“嗯,可能是跟着老主顾混上来,不然刚才那个小鬼是进不到这里的。”我见木一灵担忧的看看二楼转而又对柳潇说道:“这段时间二楼不允许任何人再上去了,我会重新布置一下。”
“好的,木老板,我会和他们说的。”
木一灵转过身上去,我本来柜台前看着那些玉器,却突然感觉接收到柳潇一记凌厉的眼神,让我打了个寒颤。
生子和我暂时就留了下来,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便早早入睡。
第二天的下午一点钟木一灵亲自驾车带着我就往那张卡片上的地址出发,我望着窗外来往的车辆心情有些低落。
正午的阳光照在前档玻璃上,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接那一缕光线,看着手中似有似无的阳光,我自嘲的笑了,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与我有关联吗?朋友,亲人?都不复存在吗?
“木一灵,你说我是谁呢?左覃为什么要骗我?我以前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一连串问出了好多问题,像是问木一灵其实也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质问,因为我知道木一灵也无法告诉我。
木一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开口说道:“时间会帮你解决一切疑问,你所想知道的,你无法猜透的最终都会迎刃而解,只要人还活着…”
我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木一灵的侧脸,他的表情有些苦楚,我不明白为什么木一灵这两天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我承认是一个敏感的人,我能感觉出来木一灵的变化,但我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是那个人柳潇口中的人吗?可是刚才他说的“只要人还活着”似乎不是在对我讲一般。
我试探的问着:“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他突然微愣了一下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只不过一瞬之间他又再次平静的说道:“我有一个妹妹,她受了重伤,卧床不起。”
我想起他们提到过,那个叫木一紫的姑娘,怪不得他刚才说只要人还活着,是说他的妹妹吧!我没有再问他那些谁也不知道答案的事,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把自己的情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人,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突然在木一灵面前展示了脆弱的一面。也许,木一灵几次救我于危难的举动让我在木一灵面前卸下了几分武装。
我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南飞的那块原石被你偷走了是吗?”我记得之前临从会展出来之际听见南飞的那个手下张鹏曾说原石被盗了。
“是!不过你说的怎么那么难听呢,那怎么能叫偷,我明明是光明正大从张鹏那小子手上拿走的,他自己没发现只能怪他眼拙。”没想到木一灵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我冷汗直冒。
“那块石头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不知道。”我快要对身边的人无语了。
“那你偷来干嘛?”
车子遇上红灯,木一灵把档位一挂侧过身子满脸坏笑的说道:“不只一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说明是个宝贝,宝贝拿了来日后我要是没钱了转出去,岂不是几辈子不愁?”
我不是呆子,可不信木一灵费尽心思从南飞手上把石头拿来就是为了钱财,木一灵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干笑两声:“山不厌高,水不厌深,钱不厌多。”
“你叫柳潇有意把原石价格抬高,难道你能从中获利?”
木一灵但笑不语,我捉摸不透大胆猜测道:“你不会,是这主办人吧?”
“哈哈。”木一灵大笑一声:“这个主办人绝对是个变态!”
我面露古怪不明白木一灵的话:“这么说你认识主办人了?”
“我要认识绝对要带他臭骂一顿,自己得了宝贝不要就算了,还堂而皇之的拿出来拍卖,昭告天下宝贝被谁拿了去,唯恐天不乱!”
我好似反应过来:“这么说,那个人应该不知何种途径得到了你们所说的宝贝,可是却被别人觊觎上了,一方面他舍不得拱手让人一方面可能也觉得握在自己手上麻烦,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既能赚到钱还能告诉觊觎它的人东西在谁手上找谁要去。只是你干嘛叫柳潇抬价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叫柳潇抬价那也真是为了钱,我们请去的专家有抽成的,不然谁跑去费那口舌?”
我头顶冒出黑线,敢情他们这个特邀专家和电视导购差不多的性质啊!
说到柳潇,不禁想起她那天想对木一灵说的话我有些玩味的问他:“你那个性感的手下貌似对你不一般啊。”
木一灵扯了下嘴角:“八卦!柳潇跟在我身后做事已经5年了,记得想当初她也不过是一个羞涩的乡下妹子,虽然跟着我这些年也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早已变成了一个懂得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下属,但我也一直把她当做像一紫一样的妹妹,希望她能找个小鲁那样的男人,毕竟,我...哎...”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