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Ψ的符号提醒了我回身再去检查院中有无长椅的印记,因为打从我第一眼看见王晴家的房子时就觉得房体结构太过相似,而我不觉得王晴或者吴妈甚至那个患有癫痫的男人也那么巧懂心理学,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我出事前与左覃真正住的地方就在王晴现在所居的那个屋子!我不知道左覃、王晴、吴妈他们为什么要偷梁换柱,伪造了这一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无法再相信那个叫左覃的男人,他的话,他的举动,他的一切!
所以,我要逃,逃离这个屋子,这座山,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之前的过往,以及为何会失忆的真相,是不是如左覃所说,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我没有选择直接从盘山公路下山,那样势必会经过王晴家,虽然他们迟早会知道我离开的消息,但我不想这么快被盯上,我需要的是藏匿踪迹!
所以我果断的选择从屋后的方向穿行,我不知道这片恶劣的野外环境有着多少未知的危险,深山地区野性难驯,这片森林应该鲜少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但就上次而言肯定也存在少数猎手,而且很有可能再次遇上巨型猞猁或别的什么,夏季本就蛇虫繁多,一路上我都极其小心,但庆幸的是我大概以前体格很好,纵使在这样的环境下行走的速度并不慢。
然而这里很多突兀的悬崖都被茂密的丛林所掩盖,我没走多久就碰到一处,崖下是一条激流,高度约摸三十多米,两边崖壁极近,掉下去身体砸到崖壁肯定没命,我在周围查看了一下,看到有一颗枯树横在两壁之间,应该是台风刮断的。
我紧了紧背包就如一只猴子一样抱着树干就向那头爬去,爬到一半时那棵枯木已然摇摇晃晃,我让身体从枯木下方一跃到枯木上接着低头看了眼激流,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一跃向前稳稳抓住了崖壁的石缝踩着岩石就攀上了对面的悬崖。
很快我就到达了这座山的山顶,山顶之间云雾缭绕,四周绵延起伏,美如画卷,我把那些山脊线对应的方位记在脑中,顿时脑中刻画出一副记忆地图,接着抬起手把手表的时阵对着太阳,找到与12点的夹角平分线,那个方向就是南方,我一刻也不停留朝着那个方向下山。
野外森林最易迷路,我需要在太阳落山之前穿越丛林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所以最先要判断的就是方位!
在我行进的路程中看到有些断掉的树木,我蹲下身查看年轮,树木向阳面生长快,背阴面生长慢,在树桩年轮上反映出靠北面的较密,南面的较疏。一路上我怕自己走偏,还要不停观察树木,南面枝叶茂密,树皮光滑,北面枝叶较少,树皮粗糙,易有青苔,我通过这些大自然的标识不停修正自己的行走方向。
到下午的时候我反而越走越快,不停的看手表,我知道太阳只要一落山恐怕待在这片野外的危险就会大大提高,我开始每走一段路就低下身检查泥土的潮湿情况,沿着比较湿润的泥土慢慢找到一条河流,我观察了一下水流的方向,河流是通往人烟的最佳通道,但我所处的高度距离河流有十几米,脚下是笔直的悬崖。
我又抬了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我的体力损耗也比较严重,所以我想也没想一个纵身跳入河中,河水表面看上去比较平静实则非常湍急,令我没想到的是没漂多久河面上起了大风旋即下起了雨,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同时拼命抓住周身飘过的浮木,然而河流的速度变快,许多浮木和生活垃圾猛然撞上我的身体,刮伤我的皮肤,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伤口泡在河水中疼得我“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