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幽闭谷是什么地方吗?”木一灵说的大概就是那处禁地的全名,我摇摇头。
“正是当年殷化娘被关的地方!你觉得什么人才会在殷化娘死后独占那处?”
我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小声说道:“你是说,我刚才遇到的是清慈道长?”
木一灵微微点头,我拼命在脑中回想刚才与那道长相遇的场景,十分震惊传说中的清慈道长居然就是那个鹤发道士,可是不对啊,按理说清慈道长和殷化娘应该差不多大,看辞化的年纪,他顶多中年,怎么看上去会那么老。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木一灵长长叹了口气:“修道之人又如何,一世为情白了头。”
其实在听说清慈道长对殷化娘的感情后我就一直有些感伤,叹世间的感情总是阴晴圆缺,如果刚才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正是清慈道长那么也许我的心境会大不一样。
我想起他说的“道存人心,执念若放,万物归宗”,可是,他的执念就真的放下了吗?
就在说话之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喊道:“小子,出来!”
话音刚落从玄武石中便冒出一缕青烟逐渐化为小鬼的样子,我盯着那个小鬼足足看了十来秒,愕然发现这个小鬼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直到二十几秒过后我才感觉出他好似看上去面目柔和许多,不再像之前那么青面獠牙。
我也不再惧怕他就围着他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小鬼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总之尽往木一灵身边躲,木一灵有些慈爱的虚摸了两下他:“这次干得不错,看来你也吃了不少恶魂啊。”
我掂量着木一灵的话,莫非这小鬼刚才活生生食了那地下鬼魂?难道他样貌的改变和这个有关?
“人生在世,多做善事则越发慈眉善目,多做恶事也会显得面目狰狞,对于小鬼也是如此,他之前所食活人魂魄自然堕入恶道,长期受阴风所嗜,需要不停的吸食新鲜的魂魄。只望他日后能洗心革面,重新做鬼才能对日后的修行有所帮助,不过...”
木一灵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现在显然不能再让他那么干了,但是这样下去如果长期不吸食魂魄他很快也会灰飞烟灭。”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刚才接受这个小鬼在身边怎么就听到这种消息,这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不会吧,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木一灵叹了一声:“只怪他之前修习的乃是邪术,作恶之多,加上长期吸食新鲜的血液,已经很难再扭转乾坤了。”
我看着那个小鬼,心里有些难过,再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孤苦伶仃了,跟着我没多久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灰飞烟灭不成,可我也不可能让他再去作恶。
“倒不是没有办法。”南飞的一句话让我眼睛一亮看向他:“难道你有主意?”
南飞扫了眼木一灵:“还记得毒玉堂的五阴树吗?”
木一灵点点头,我有些焦急的问南飞:“什么是五阴树,说明白点。”
“松、柏、槐、榆、桧,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
毒玉堂内有五颗上千年的松、柏、槐、榆、桧汇成世间独一无二的五阴树,任何阴物只要待在五阴树内七七四十九天便可以洗礼根性。”
听南飞这么说我突然心中燃气一股强烈的的责任感,对于身边这个小东西的存亡也产生了一种使命感。
我决定等这几天参加完那什么大赛就赶紧先带小鬼去洗礼一番,毕竟他现在怎么说也喊了我一声妈妈,做人基本的责任还是要负的。
不过,扯了半天我差点忘了刚才叫他出来的事:“对了,小子,之前在那个茶馆你吸食了一个伙计的魂魄是吧?”
小鬼把头埋得老低不敢看我,我欣慰的向他走去,看来他还知道对错,那就有得教,还不算太坏。
“别怕,你老娘问你话呢。”小鬼才敢把头抬起来。
“那晚上你是不是去我房间找过我?”我之所以突然这么问他,是记得当天晚上我从梦中醒来后眼前一片漆黑,后来在黑暗中摸到一片冰凉,当我能看清后才发现满手的血,现在想来应该是这个小鬼干的了。
小鬼没有吱声,但从他那唯唯诺诺的神情就已经说明还真是他干的。
我把声音提高了些:“说!那晚上是不是准备也把你老娘的魂给吸了?”
“没,妈妈,我没有想过害你。”他稚嫩的声音不像是说谎。
“那你跑去我房间吓我干嘛?”
“我,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小鬼小声回答着。
熟悉的气息?是说我吗?莫非我之前和这小鬼认识?我暂时相信了他说的话于是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这样吧,你以后就叫糯糯,记住,这是你的名字,你既然跟了我就得听话,我让你向东你不许向西。”
“嗯哼,那我算什么?”在旁的南飞终于插了一句。
“干爸爸。”糯糯反应倒是极快,不过南飞显然对这个称呼表示不满,我挥挥手让糯糯退下,他也听话,我忽然很喜欢这个小鬼,决定把他当亲儿子养。
聊了一会我回到隔壁房中休息,临睡前再次想起白天的遭遇,其实回头想想我早该猜到他就是清慈道长,试问这道宗派除了清慈道长外还有谁会身怀一身本事隐世在那禁地内。
如果刚才我知道那个鹤发老者就是清慈道长我一定会在他面前提提辞化那小子,不能教了徒弟本事后就不管他德行了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