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医院的路上,我和师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仅彼此怒骂对方,甚至还大打出手,那是,我第一次与师父针锋相对的吵架,我和师父走在漫无边际的公路上,我不停的质问抱怨师父为什么放过人魔,没有当场把人魔给斩杀就地灭掉,这种该死的东西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然他以后还要四处害人,他活上半月,就必须死掉一个无辜之人,一年就有二十四个人,十年就是二百四十个,百年就是两千四百个……这种妖孽留在这世上,只会到处造孽,为祸人间,会有更多的人无辜冤死,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无所谓,任由他的存在,可现在我们明情,却任由他作恶多端,逍遥法外,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沽名钓誉,以后还怎敢说匡扶正义,岂不是欺世盗名的王八蛋。
师父面对我的拷问暴怒,我们师徒厮打在一起,无人又无边无际的公路上,我和师父厮打了好久,直到师父把我甩到荒草丛生的马路牙子上,我气不过打也打不过索性坐在马路牙子上,师父大声的喘着粗气俯下身,右手指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人魔?你以为我不想救二狗子?”
师父说着,突然,狠抽了自己几嘴巴子,说:“二蛋,你就不能给你师父我留点脸”,师父那几巴掌虽然在打自己却像是打在我的脸上,我瞬间清醒了,我知道我自己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打不过师父,就像师父对付不了人魔一样,如果,师父,有办法,昨晚,他会忍受人魔的羞辱和恐吓,师父心里憋得气一定比我要大,而他面对恐吓和羞辱,选择忍气吞声的接受而换回我们师徒的命,为的是我们师徒能活下来,而我却用那样的言语来刺激他,让他老人家觉得颜面尽失。
“师父,是我不对,我又耍小孩子脾气,又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师父听了我这冰火两重天话,居然一下子没站住,仰面躺在了马路上,师父发出闷闷的憨笑声:“幸亏,咱师徒俩,打了这一架,这口恶气总算吐出来了,不然,真他妈的会憋出病”
“师父,下一步我们怎么办?二狗子还躺在医院里,或许没几天的活头了”
“救活二狗子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师父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我知道这老头一定是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魂魄移植”
“什么,魂魄移植?我听说过器官移植,果树嫁接的,还真没听过魂魄移植的”我惊得的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能,器官都行,为什么魂魄不行呢”
“师父,你是打算把你的魂魄移植给二狗子,还是把我的魂魄移植给二狗子”我不怀好意的问师父。
“呵,你二蛋的魂魄还是自己留着吧,对别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师父,你,昨晚那人魔还想吸食我的魂魄呢”我赶忙把说道嘴上的话咽了回去,如果,昨晚不是师父及时救我,恐怕……你说我是有多混蛋,刚才居然和他老人家大打出手,真是不应该,幸亏,师父不和我一般见识,不然,我这欺师灭祖的罪名是甩不掉了。
“二狗子虽被人魔取走三魂七魄当中的,两魂五魄,但还是剩下了一魂两魄,我们把二狗子失去的那几魂几魄给补齐不就行了”
听师父的话说得如此轻巧,可见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是很高的,但没过一会,师父又有些摇头说: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让二狗子活过来,但是,但……”
“师父,但是什么啊,你老人家真是烦人,快说啊”
“二狗子一旦用上别人的魂魄,醒来后,很有可能不会说话,或者说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语言,谁也不再认识,走起路来,也可能倒退着走,横着走,也有可能像动物一样爬行,吃的东西也会改变,或许像绵阳般吃草,活着像猫一样只喜欢吃鱼,他也或许变得很亢奋,十天半月的不睡觉,他或许也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发明像爱因斯坦一样,反正他不再像以前的自己那样默默无闻”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有些茅塞顿开,马上又疑问:
“师父,我们难道要向那人魔一样取无辜之人的魂魄给二狗子移植上”
“不是,我们怎么会那样做呢!,二蛋,我问你现在二狗子在哪里”
“躺在那鬼门关上啊”
“不是,他现在在哪”
“躺在医院里啊”
“哎这就对了,那医院里将死之人有的是,还愁凑不齐几个魂几个魄,就是重塑一只鲜活的魂魄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父,你这样也不对啊,人家魂魄脱离了ròu_tǐ还要准备来生投胎呢,咱给人取走一部分给人家弄残了,人家来生怎么投胎呢?”
“二蛋,我且问你1+1等于几?”
“二啊”
“一只魂魄加一只魂魄呢”
“两只魂魄啊”
“那一只残魄加另一只残魄呢?”
“两只无用的残魄啊”
“错,两只无用的残魄加在一起让他们相融相和就等于一只完好的魂魄”
“哦,我懂了,师父,你老人家的意思是,医院里有和二狗子一样把魂魄弄残的,我们把两只残魄不全的魂魄融合到一起,能救下一人,也比让两个人都死掉要好,我们这也算功德一件了,师父”。
回到医院,师父一五一十的把这个魂魄移植的想法大体的意思讲给了二狗子的亲人听,但没有具体说这个魂魄移植的事,他们也未必能听得懂,但只有我和师父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