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丢人呀。”
在办公室坐了许久,我才轻声对自己笑道:“兄弟怎么看你都像一条争食失败的蟹呀。”
像条狗的人,是放弃了人间的男女情欢,是无欲无念、兢兢业业地走在西天取经路上的那只猴子。
这猴子正如你我这般,悄然收起了自己那火气、脾气,不再任性淘气,只顾着奔波职场,修的正果。
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敢想,每当你想起某个笑脸,头上的金箍就会越发的刺骨,苦不堪言。
人生百年,谁不曾大闹天宫;谁不曾带上金箍;谁不曾爱上层楼;谁又不曾孤单上路。
看着办公桌上的相框,里面正是两个年芳二十的男女,男的一脸不爽,女的一脸柔情。
我轻轻地用手将相框挡住,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结束了,她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从此和自己再无半点瓜葛。
或许今后唯一的交接,也不过就是她婚礼时自己去送上那大大的红包而已。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一场不见血的战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反制东风,如果说你在这段感情中输在哪了。
那只能说,输在你陷入的比对方深;在意的比对方多。
爱情这东西是沒有办法将就的,哪怕你为她日夜无眠,你为她翻江倒海。
在她看來,也不及那人回眸一眼。
小时候给喜欢的女孩写情书,总喜欢告诉她爱你一生一世,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会越发的觉得这自己个难以开口。
要么不爱,逢场作戏的话谁都能说,谁都会说;但如果你真的爱了,这渺渺几字会让你觉得有千斤之重。
因为当你准备说出这几个字的瞬间,你会开始考虑很多事情。
例如你能不能给她想要的、能不能给她渴望的、能不能给她希望的。当你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你或许会选择放弃,悄然离开。
这就是成熟。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一个人的脆弱与坚强都会超乎自己的想象。
有时候可能脆弱的因为一句话、一个熟悉的名字就郁郁寡欢;有时也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咬着牙走了那么长的路。
忙忙碌碌,就好似那壮硕地驴子,只有当自己累垮了的那一天才会放下包袱。
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候,会有人记住这只忙碌的驴子吗。
“叮叮叮。”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将我的这一切思绪打断。
我拿起手机接通,原來是快递戌的电话,说有我一个快递,叫我下楼去取。
挂断手机,我一边走一边嘀咕,自己最近也沒有在网上买东西,怎么会有快递呢。
难不成是我以前给的差评遭到卖家的报复。给我寄过來一片大好创可贴。
这种事也不是沒有发生过,我经常在网上看到诸如买家给差评,卖家打电话恐吓这一类的新闻。
“该死,不会是自己就遇上这种奇葩事情了吧。”
走到楼下,看到快递戌正站在车子边等我,我笑着迎上去:“你好,我是杨戬,我來拿我的快递的。”
那戌抬头瞥了我一眼,随后从车上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你签个字。”
签完字之后,我谢过了快递戌,抓着包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办公室。
在打开包裹之前,我的双手居然颤抖了起來,一会打开之后不会突然冒出來一个弹簧拳头将我一拳打倒吧。
考虑再三,我还是抓起一个文件夹挡在自己的面前。
也许这里面是一双臭袜子。很臭很臭的那种,那种几个月沒洗的砖头袜。
或者是一坨大便。
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这真的是太可怕了,人自己吓自己,真的比那什么咒怨还要來的带劲。
最终我还是放弃打开这个包裹,毕竟这是在办公室,如果里面真是什么恶搞的东西,弄的我一身都是我还怎么回家。
“算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原本有一串项链的地方现在确实空空如也,我这才想起來,那只是个梦。
“等回家再打开吧。”
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面的时间,已经是快到下班点了,我收拾了一下办公室,拧着包裹离开了公司。
“爸,妈。我回來了。”
我伸手推开自己的家门,下意识地对屋子里大声喊了起來。
可惜沒有人回答我,我换鞋走进客厅,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我放下包裹拿起纸条读了一下。
原來老爸老妈今天有事都出去了,叫我回家以后自己弄点吃的,在纸条的末尾,老妈还很调皮地用黑色圆珠笔画了一个笑脸。
我随手将纸条扔在了桌子上,双手抱脚地窝在沙发里,也不想打开电视或者灯,就只是想这么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突然间我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在那个梦中也常常这么一个人蹲在沙发里。
那个梦里自己沒有妈妈,老爸又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差,能陪着我的只有一个叫做笑的男鬼。
只是很多时候这家伙会跑去勾搭别的女鬼,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男鬼不在家,梦中的我就喜欢这么抱着双脚,一个人静静地窝在沙发里,什么也不去想。
仿佛这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安静。
很多时候我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区别,往往在街上看到某个出现在梦境之中人,我会笑着走过去和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