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我们三人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危机在向我们靠近,但是这种明明感觉它在向你靠近,却又不出现在你的前面的感觉让人十分不舒服。
我坐在石凳上,懒洋洋地看着莫双:“几点了?”
莫双抬手看了看表,一脸紧张地对我问道:“现在是八点二十,你说那个恶魔什么时候来呀?”
我摇了摇头,又点燃一根烟,叼着烟回答他:“第一:这不叫恶魔,叫厉鬼;第二:我也不清楚它什么时候心情好;第三:我想我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释行正坐在地上闭目参禅,听到我这话,一下睁开眼睛,转过身子来问我:“什么准备?”
我从桌子上拿起黄纸剪的小人:“诺,用它做准备。”
见释行和莫双都一头雾水,我咧了咧嘴,向他们解释道:“当初玩通灵游戏的人一共有四个,前三个已经死了,要是换做你是那厉鬼,你会找谁?”
释行像个学生一样将手高高低举起:“我知道!如果我是那个厉鬼,我一定不会放过第四个人!”
“正确!”我打了一个响指,对释行解释道:“正如你所说,厉鬼下一个目标就是第四个人,也就是我妹,所以我现在要用这个纸人将它引过来。”
“怎么引?”莫双皱着眉头看着我,又扶了扶眼镜才开口:“下一个人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这区区一个纸人,你就能把它引过来?”
“不不不,如果光有纸人,那当然不行。”我伸出手指在莫双面前晃了晃:“但是我给我妹要了她的头发,再配上八字和性命,加上我开坛做法,就能给厉鬼一种目标在我们这边的错觉,自然就可以将它引过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现,我担心在我们聊天打屁的时间它就找上了老妹,老妹又没有什么防身的招数,小鸡也不知道斗得过这家伙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将手里的烟狠狠地弹了出去,一下站起身子来:“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做法。”
说完我抓起桌子上面的香,选了五根点燃插在米饭里面,随后我一口咬破左手中指,将血点在小人上面,跟着手掐剑指,指着桌上的小人,嘴里念叨:“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火急奉行,急叫急灵!”
只见一股淡淡的黄气从我手指涌出,将桌上的小纸人包裹住,小纸人“咻”的一下立了起来,见到这个样子,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对释行摆出一个“v”字型的手势:“ok,搞定!”
做完这一切,我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将手贴上,摸了摸胸前的符,又将一旁被布袋包裹住的铁枪取出,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现在万事俱备,就等那家伙自投罗网了!
坐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我首先坐不住了,站起来踢了踢脚,扭了扭头,心里有些没底,开口对释行问道:“你说那家伙不会不来了吧?”
释行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掉,按道理来说,这家伙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你再等等?”
听到释行这话,我只好嗯了一声,又一次坐到了石凳上。
刚坐下,周围就刮起一阵阴风,将桌上的蜡烛吹的若隐若现,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握着铁枪,不停地往四周看去:“来了!”
释行和莫双听到我这话,也一起站了起来,很警惕地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鬼影。
“我说你别开玩笑了,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哪里来了?”释行很不满地向我抱怨道。
我正想开口反驳他,突然一股寒意从背后逼了过来,我急忙转身,却发现四转空荡荡的,只有树木被风吹过发出的“沙沙”声。
突然四周传出一种像是收音机发出的声音,我立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好像是一个少女带有哭腔的声音:“妈妈看看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妈妈看看我的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啊~”
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歌声在这空挡的山林之中显得特别的恐怖,好像一个积累了几千年怨恨的厉鬼在向你述说着什么吓人的故事!
我双手越抓越紧,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躺下:“该死!怎么看不到鬼?释行,你听到这歌声没有?知道什么歌不?”
我转过身子,发现释行也是一脸的惨白,他摇了摇头:“听到了,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歌!”
“我知道。”一旁的莫双开了口,我向他看去,他也是一脸的惊恐:“这首歌叫嫁衣,据说是一首鬼歌!”
“什么?鬼歌?”耳边不停地传来这收音机里的女声,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快要奔溃了,没话找话地问莫双:“什么意思?”
莫双不动声色地向我靠近了一点,开口对我解释:“据说,嫁衣是根据一封遗书改编的。一个女大学生和她的男友十分相爱,就在她把自己的身体献出去的第二天,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于是,她穿着一身红嫁衣自杀了。”
妈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歌曲!我强忍着发麻的头皮:“要不我们三个靠近一点?”
话音刚落,那女声一下高涨起来,就像一个在疯狂嘶吼着的女人:“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正在腐烂,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一夜春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