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爸点头:“阿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丽咬着下唇:“可是琅哥答应了吗?”
乔爸目光一凛,厉声道:“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我说的话他敢不答应?”
这时,乔丽的哭声才算是止了。
春风徐徐的吹,乔莞站在窗户外头将里面的对方听了个真切,回过身,恰好撞入一双黑洞洞的眼眸。
傅天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也正在瞧她。
她抿抿唇,一转身去了厨房。
山间静谧,夜里无声,只是偶尔传来鸟叫虫鸣,吱吱喳喳吵得人心情烦乱。
晚上吃完饭,乔莞低着头在厨房里洗碗,自那日以后乔丽已经请假了一周,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两眼光光的盯着天花板。(
乔莞也没敢去看她,只是揽下她所有的活计,整日以工作逃避。
至于避谁……
乔莞垂着脑袋,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的瞥到一道身影。
听说他今天要上工,这会儿刚回来,手里抓着一个纸包,隔着大老远的,乔莞也能闻到那股浓浓的香味。
是她喜欢的炒板栗。
“莞莞。”他在她身侧站定。
乔莞低着头把洗好的碗筷擦干净,随即面前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看了眼他手里那个热乎乎的纸包,换了个位置,背对着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
他怔了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固执的站在她身后。
乔莞快速的将碗筷洗干净,两手湿漉漉的在衣服上蹭了蹭,随即去洗堆积在院子里的衣服。
他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
乔莞安安静静的洗衣服,也不吭声,只是胸口有点闷闷的疼。
而等她洗完衣服,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
她回过头,看了眼他仍旧一动不动的身影,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琅哥。”她把衣服拧干了挂上晾衣绳,低着头说,“你做我的姐夫好不好?”
虽然她并没回头,也没看到身后那人的反应,但还是能透过周围的氛围里察觉出不对劲。
可乔莞没细想,傅天琅不吭声,她便也不吭声,默默的晾好衣服,抱着洗衣盆要走。
“不好。”
徐徐的凉风扑面,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回应,乔莞怔了下,却没停下脚步,可这没走出多远,面前霎时晃过一道黑影,还没等乔莞反应过来,唇边便是一疼。
他咬她的嘴!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乔莞着实被他吓着,就这么呆呆的,就跟丢了魂似的与他对视。
“哐叽”一声,乔莞拿在手上的洗衣盆应声而落,她没了反应,也不知如何反应。
他刚才进攻的动作太快,离开的动作也快,快得她除了傻傻的看着他,什么也做不到,等到理智回笼,脑瓜子终于清醒的时候,一摸唇畔,那里便是火辣辣的疼……估计被咬破皮了。
“莞莞。”他定定的看着她,目光里透出几许愠怒,一瞬不瞬,不曾挪开半分,“你不嫁,我不娶。”
话落他转身便走,独独留下手足无措的乔莞,一个人在凉风中瑟瑟发抖。
而自从乔丽那事以后,王麻子被当地的警方抓了起来,如今被关在看守所里,乔老爹甚至放话,要告到他坐牢为止。
就在这天晚上,王麻子窝在看守所那个黑漆漆的长椅上睡着了,睡着睡着,他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他之前买回来的婆娘,正安安静静的坐在床畔,看着他的时候眉目泛着水光。
他起初心里有些害怕,可当那婆娘当着他的面把自己脱得精光,他心头顿时大喜,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春宵苦短,管她是人是鬼,先上了再说。
可王麻子这手一路在女人身上摸索,摸着摸着,就摸到一把森森的白骨,而当他一回身,之前的娇人儿早已变作满头鲜血鬼魅……
于是一夜过去。
隔天早上,王麻子被人发现死在看守所里,掏心挖眼,死相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