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芯梦脸上乌云密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见对方不作声,她软下语气:“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屋内突然死寂一片。
良久后,他面无表情的说:“你让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个?”
楚芯梦心里咯噔一声,看他迈开步子,就要离开的模样,脸色蓦然一沉。
她问:“我不美吗?我家室不好吗?娶了我可是能继承整个盛德集团……”
傅天琅背影冰冷,默默动作,似乎并没有动心。
而当他握到门把手的时候,楚芯梦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哐”的一声挥落香炉……
一直在屋外待命的冯海德很快冲入室内,看着半裸着肩头不停啜泣的小姐,掏出手枪想也不想的便对着傅天琅的脑门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子弹穿透窗玻璃,震飞远处枝头的鸟儿。
楚金鹏恰好归家,听着那一声突兀的枪响,片刻不敢停留的冲向女儿的睡房,可刚进门就看到正在打斗的两个男人……
“住手,发生了什么事?”楚金鹏一挥手,让人拦下二人。
傅天琅不作声,一语不发的站在窗沿,神色冷淡,衣着完整,毫发无伤。
冯海德则被人稳稳的制伏,激动得面色通红。
“爸爸!他……他刚才想对我……你杀了他,快杀了他!”楚芯梦小声啜泣,出口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有这回事?”
楚金鹏愣了下,目光掠向一旁的傅天琅,可这男人除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根本没别的表情。
“阿琅,你说!”楚金鹏蹩起眉头,事关自己的宝贝女儿,假如他真的有做过,就算他再赏识他的能力,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傅天琅眯起眼,目光顿时变得锐利无比:“没有。”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
冯海德气炸了,掏枪又要送他一颗子弹,被楚金鹏喝止。
最后留下几名佣人,楚金鹏单独把他叫到书房。
书房里开着暖气,偌大的空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出口处的风声。
楚金鹏神色凝重,瞥了眼那名沉默的少年,问:“你有没有做过?”
傅天琅稍稍抬眸,凌厉的气息在眉宇间凝聚:“没有。”
楚金鹏松了口气,几乎是在目光与他触上的一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活了大半辈子,虽说没什么过人之处,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
他手下的乔琅不屑说谎,他若是真的喜欢芯梦,大可向他提及,更何况他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喜欢他,可惜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
楚金鹏叹了口气,只当是楚芯梦难得闹脾气,摇着头对傅天琅道:“这段时间你暂时不用过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楚金鹏又叹:“阿琅,九叔当然相信你的为人,但芯梦是我的女儿,既然她不想看到你,这段时间你就当放假吧。”
夕阳的霞彩照进屋子,乔莞百无聊赖的趴在阳台上等人,等到暮色渐渐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这才沉稳的归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一条劲实修长的腿迈了出来,没多久门外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
他站在玄关换鞋,屋内冷清,这一家子还没回来。
换好鞋,他提着一盒糕点笔直的去了乔莞的房间,谁知一转身,眼角蓦然瞥到一道黑影。
傅天琅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挥手送出一记手刀,可刚到半空,又猛然刹住!
乔莞盯着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大手,她原本藏在厨房里想吓他一下,谁知爪子还没触上人家的背脊,就差点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劈断脖子。
乔莞一下子没喘上气,坐在地上,泪汪汪的瞅着他:“琅哥。”
傅天琅放下糕点盒,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乔莞其实一点事也没有,倒是在被他一阵乱摸的过程中,脸蛋又开始充血。
她不自在的低头,不看他的眼睛,而这一低头就就瞥到了他搁在一旁的糕点盒。
“给我的?”
他点点头,神色有点古怪。
乔莞打开蛋糕盒,心头大喜,但是还没下口,就发现了一丝不妥。
她仰着脸,敏锐的目光打量着他不自然的表情:“你生气了?出了什么事?”
她边说边抬起手,试图抚平对方的眉心。
傅天琅定定的注视她半晌,突然握住那只葱白的小手:“没事。”
明明就是有事。
她眨眨眼,心想傅天琅也许是在工作上受了气,可依他那闷葫芦的脾气,就算有气也是憋在心里。
乔莞抓抓头发,工作上的事她还真的帮不上他。
他揽着她的腰,软软的身躯瞬间填满他空虚的怀抱。
温暖的气息扑鼻,乔莞愣了下,伸手摸上他的脸,他刚从外头回来,脸是冰的,而她的手是热的,她轻轻捂上他的双颊,蹭了蹭,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的体温渡给他。
眼瞅着她傻气的动作,他的目光又深了些,他曾独自度过了三十多年,在那段阴暗的岁月里,他从来不敢幻想有这么一天,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在他怀里,他触手可及,一伸手,一低头,就能完全得到的地方。
“莞莞。”他垂下连,冰冷的唇畔蹭上她温暖的脸,“过完年以后我们出去玩吧。”
若他还是孤身一人,一个区区的地头蛇又怎么可能困住他的步伐,而以他的身份,没人敢让他接受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