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乔莞觉得自己的脑子成了浆糊,心跳如擂鼓的从他怀里出来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
一眨眼,她发现自己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铺上,‘春’末的天气微凉,冷风稀稀拉拉的往卧室里灌,乔莞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远处房‘门’虚掩着,她趿着拖鞋拖鞋过去关好,可刚阖上‘门’板,又灰溜溜的打开。
傅天琅还没进来……
她往走廊外探出一颗脑袋,乔家不大,浴室离卧室也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如今那里关着‘门’,里头隐隐约约的传来水声。
他在洗澡。
乔莞垂着脑袋胡思‘乱’想,不知想了什么脸又红了,赶紧小跑着来到‘抽’屉前,一拉开,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着她的内衣‘裤’。
她皱着眉头一件件的挑,虽说两人没领证,但好歹订了婚,而且她答应过他,满十八岁以后就会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给他,虽然迟了一年,但答应的事……她不能食言。
但……
乔莞的手有点抖,挑了七八件还是不满意。
最后索‘性’不挑了,盘在‘腿’坐在地上,一脸便秘的模样。
其实……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说不怕……也是骗人的。
她之前朝不保夕,所以才心急火燎的想跟他做,但自从见识到那玩意的尺寸以后……
乔莞一脸囧样,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那东西怎么进去呀,她会疼死的……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傅天琅带着一身水汽的从屋外进来。
乔莞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盯着她,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烧了。
乔莞的脑子突然“嗡”地一声响,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水深火热中。
该来的跑不掉,但好歹给个缓刑期呀……
“我帮你吹头发。”她灵机一动,狗‘腿’的捡起吹风筒,屁颠颠的朝他跑去。
他很配合的让她吹头,期间,乔莞‘揉’上他那头还带了水渍的黑发,冰凉的触感令她微微一滞。
“你怎么洗冷水?”
她‘摸’上他的肩膀,不仅是头发,他的身体也很凉。
“感冒了怎么办?”
他动也不动,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事。”
乔莞没有多想,继续拨‘弄’他的黑发,她一根根的给他吹,风量调到最小,能多慢就有多慢。
可她再慢,他的头发也有被吹干的一刻,这回乔莞找不着借口了,只能慢吞吞的把吹风筒放回去,而随着一堵‘肉’墙贴上她的背脊,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上厕所。”
‘尿’遁。
说话的时候她死命垂着脑袋,双颊泛红,‘唇’‘色’嫣然。
他目光有片刻的停滞,明知她在找借口,却很好说话的松了手。
“去。”
咚咚咚——
乔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老鼠,“砰”的一下带上‘门’。
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有蒸发,她瞅着镜子上的白雾,一屁股坐在马桶上。
然后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磨磨蹭蹭的,等她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他只给她留了一盏壁灯,和身旁一大片空位。
乔莞蹑手蹑脚的带上‘门’,踢掉拖鞋上‘床’。
她背过身,搓了搓鼻子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的模样,而当傅天琅关掉壁灯的开关,在黑暗中响起的一声脆响,愣是让她哆嗦了下。
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臂膀,温热的体温正隔着睡衣传入她的体内。
乔莞忍不住往前挪了挪,尽量离他远了些,可谁知他竟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心尖徒的一颤,紧张得瞬间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感受到怀中‘女’孩的僵硬,他轻抚她的脸,叹道:“睡,不碰你。”
脸被他‘摸’得痒痒的,乔莞却不敢往下抓。
夜深了,风凉。
漆黑的卧室里,良久无语。
他是在给她适应的时间。
乔莞想到这,鼻头微酸,瞧瞧,她还是个人吗?他等了她这么些年,事事为她着想,她却怕这怕那,连身子都不敢给他。
乔莞咬咬牙,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但也默默接受了他的提议。
再缓一天,明天晚上,她就给他!
她给自己找借口,枕着他的手,紧张了一日又了无睡意。
“莞莞。”他轻捏她的腰‘肉’,低哑的出口警告。
听明白他的意思,乔莞赶紧松嘴,不敢咬了。
她不闹他,她睡觉。
而直到她睡意渐浓,‘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感觉他在‘摸’她的肚子。
本以为这次只是例外,明晚她就会迎来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一刻。
但隔天晚上,夜风幽幽的往屋里吹,吹得乔莞那颗心,也是哇凉哇凉的。
她坐在黑暗里瞪他,瞪他的背脊、肩膀、后脑勺,难以置信的将眼睛睁大了一圈。
她难得做好了准备,把小身板洗的白嫩嫩,香喷喷的出来打算上桌,可这人居然只是冷淡的扫她一眼,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她怯生生的推了推他:“琅哥……”
“睡觉。”
“……”
楼下的绿木被凉风吹出一阵阵的树涛声,乔莞呆呆的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就差没将手里的被子‘揉’成酱泥。
而一连数日,两人的关系都是如此,不管他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