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春’天匆匆地过去了。 。
这日,乔莞上完课后特地去了一趟医院,这事她没告诉傅天琅,也没和任何一个人说,因为今儿个她来的目的,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
进行不孕不育的检查……
乔莞咬着‘唇’畔,一脸苍白的站在窗口旁,望了望楼下的一片绿荫与在微风中摇曳的白杨,‘春’天虽然过去了,但夏日的风光依旧美好,在这片阳光璀璨的世界里生机盎然。
可乔莞看着自己孤零零的影子,与外头的世界一比,她就是个从头灰到脚的小角落。
而她的心情,真的一点也不美丽呐……
明明数月过去,傅天琅不戴套的次数远比戴套的多,她若是不提,他一定会“忘记”,而这人还老霸道了,从一开始暗示到如今的明目张胆,不仅强硬的往她腰下垫枕头,还不准她吃‘药’!
可这并不是重点……
乔莞满面愁容,以两人亲热的频率,正常一点的‘女’人都该怀孕了,但……
她又一次往自己那扁平的小腹那望去,那块地方除了一块由脂肪构成的‘肥’‘肉’,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而她的月事也一次来得比一次准,从未出过半点岔子……
所以,是因为她不正常?
正是为了印证这点,她今天来了。
输卵管、免疫试验、b超、宫腔镜、腹腔镜……
几乎可以做的,她都轮了一遍,但是等到结果出来以后……
乔莞又愁了,她各项指标都正常,能打老虎能生娃,哪有问题了?
如果不是她有‘毛’病,那就是傅天琅……
可……她虽然不急着要孩子,但这孩子总归是要有的,她很喜欢小孩子,怎么着也得生一个,但……
乔莞蹲在角落,想想家里那么大的一尊神,她又胆怯了……真开不了口,毕竟这个……或多或少得伤男‘性’自尊,而且这事要怎么说?
琅哥,改日你跟我上医院瞧瞧?咱们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乔莞挑起眉,假如他问她原因,她要怎么说?
我怀疑你‘生’殖器出了‘毛’病,不检查清楚可能生不出宝宝?
此话一出,她能活过明年冬天吗?
乔莞想着想着,便跟个小老太婆似的唉声叹气了起来。
而后她收好这些报告,拖着步子,懒洋洋的走了出去。
都说人固有一死……为了胖嘟嘟的小娃娃,她……她豁出去了。
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乔莞搓了搓鼻子,穿过长长的走廊,正待下楼,身后冷不丁的走来一对小夫妻。
两人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是新婚没多久。
“分明是你的问题,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女’人很漂亮,留着一头直长发,在丈夫身旁不住的抱怨。
男人倒是没有吱声,只是偶尔回个两句:“人来人往的,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面子?你之前给我留面子了吗?生不出孩子都赖我呢?”
“我错了,你少说两句。”
“要不是你妈成日在我耳边念叨,我才不想生这么早,医生的话你刚才都听到了。”
“……”男人默默瞥了乔莞一眼,转身压低了嗓音对妻子说,“走,有事回去再说。”
只听小媳‘妇’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和丈夫下了楼。
瞧着两人渐走渐远的背影,乔莞‘摸’‘摸’鼻子也要下去,眼角的余光却这时猛的瞥到了一道白影。
伴随着孩童“咯咯”的笑声,一道婴灵轻飘飘的从窗户外钻了进来,而后它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圈,似乎在寻找目标,没多久,便“咻”的一下钻入了刚才那个年轻男人的下腹。
男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脚步一顿,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女’人诧异的看他。
“……没,没有。”他‘摸’‘摸’有些发冷的小腹,搂着妻子离开了乔莞的视线。
这……这……
乔莞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
待回过神后又像一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今日的地府仍旧是暗无天日,而郑叔在此处当差百年,素来也没什么嗜好,没有活干的时候多数就是和一群鬼民喝上两杯,侃一侃谁家的狗丢了,谁家的媳‘妇’跟人跑了,谁家的老婆红杏出墙了……
乔莞仰着小脸在黄泉路上狂奔,两旁是被‘阴’风吹得左右摇摆的树木和青草。
地府的天是黑的,路是灰的,房子的砖和瓦也是灰‘色’的,到处破破烂烂,也只有那座奈何,几经修补,到了她这也不知刷过多少次油漆了。
乔莞去了郑叔的老房子,却不见那老头的身影,随即一扭头,直接去了他时常喝酒的地方。
果不其然,就在远处烟雾缭绕的小山头,聚了几个鬼差在那喝酒侃大山。
“郑叔!郑叔!”
其实打从上回乔莞还魂以后,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下来了,所以郑叔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心眼里还是‘挺’高兴的,可一听她说明来意,那张脸又拉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
下一秒,乔莞跟着老人进屋了。
当年郑叔还在世的时候,其实当了大半辈子的教书先生,而这会让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这都翘辫子成为一名鬼差了,还要给一个黄‘毛’丫头科普人类诞生的全过程。
为了更好的讲解,郑叔还找出一册珍藏百年的连环画。
虽然古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