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感情有个保鲜期,一年两年尚且过得去,十年、二十年……乔妈的笑容很牵强,若不是乔莞喜欢,她更希望她能找个跟他们家条件差不多的,哪怕那人没傅天琅优秀,至少她家阿莞不会有遭人嫌弃的一日。
乔莞哭得泪眼朦胧的,眼瞅着红盖头快盖住了她的视线,赶紧用手撑住,哽咽的回道:“他愿意,我和他说,他一定同意。”
乔妈“哎”的一声,给她盖了个严实:“就算他同意,我跟你阿爸也住不惯那地方,你阿爸现在成日出去和人打牌,已经有了几个固定的牌友,你冷不丁的让咱们上京城,他又得成天蹲家里叨叨了,你是不知道,你们三姐妹不在家的时候,那老头子都能把我耳朵给念出茧子来。”
乔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反倒是乔妈哑着嗓子,将紧闭的木‘门’打开。
乔莞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因为脑袋上的红盖头,并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不过当一双修长劲实的长‘腿’落入眼底,她便明白过来。
“我这闺‘女’就‘交’给你了,你这辈子得一直对她好知道吗?”乔妈没忍住,当场泣不成声。
傅天琅郑重点头,说出的话简短,却像是誓言:“我保证。”
接下来,乔莞趴在傅天琅的背上,被他一路背出了院子,然后背上‘花’轿。
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时隔两世,她一共嫁了三次,而这次不是‘阴’魂,是实实在在的入他的‘门’,做他的妻。
乔家嫁闺‘女’,为了体面,乔爸几乎把整个镇上的人都请了过来,还特意请了一队戏班子,让客人们在院子里看戏。
而乔家人从早上忙活到中午,直到‘艳’阳高照,‘花’轿才掐着时间进了‘门’。
乔莞一路握着二姐的手往屋里走。
香案上,香烟缭绕,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房子里聚满了乔家的亲朋戚友,而其实在早前,乔莞来过几次,也不知傅天琅是不是有意为之,购置的婚房竟然是上一世与她‘阴’婚时的屋子。
奏乐、放炮,乔莞顶着沉重的凤冠,与傅天琅完成了传统的“三拜”。
接下来按照风俗,新娘便在新房落座不再出来,而新郎则要走出新房接待贺客。
而随着外边的吵杂声渐渐走远,乔莞就像是被完全遗忘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畔候着。
她起初‘挺’乖,安安静静的准备当她的小媳‘妇’,可这份安静还没保持五分钟,乔莞‘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一把掀了脑袋上的红盖头。
这时,外头已经是鸣炮开宴了,一群乡亲轮着要给傅天琅灌酒,本以为他年纪轻轻,不到几轮就会倒下去,谁知几个酒瓶子见了底,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厨房一道接一道的将菜端上来,又是酒又是‘肉’,而吃到一半,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聚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一会儿好好闹一闹新娘?
就在刚才,几人可是亲眼看着乔莞从轿子上下来,哪怕他们看不到她的脸,但光是远远瞥一眼她苗条的身段,鼓鼓的‘胸’,还有那双‘露’在袖子外,白得扎眼的小手,便馋得几人直流哈喇子。
于是他们在背地里一商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着也得进屋里占占新娘子的便宜不是?
况且这闹‘洞’房的习俗也是由来已久,真闹大了,人家看在这大喜日子的份上,也不会与他们计较。
这么一想,几人摩拳擦掌一番,抄着小道鬼鬼祟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