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一种光学原理,也许这是古人设计的巧妙机关,谁知道呢。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我们看不透也想不明白,不过做人不能太较真,活得太明白了,这人生就没有丝毫的意义了,所以我们常说难得糊涂就是这个道理。
刘大少刚踏出第一步,田国强冷不防地叫道:“慢着!”
这一嗓子吓得刘大少一哆嗦,赶紧收回脚道:“怎么了?”
田国强道:“你只试了这前面的石阶是实在的,那万一走到中间的时候,这石阶又消失了,那我们岂不是全都完蛋了?”
看来这厮刚刚是被吓懵了,竟然能想到这步田地,不过他说得也算是有些道理。
张恩溥解释说:“依现在所看,那蜡烛很可能就是机关,点燃蜡烛石阶就会出现,只要蜡烛不灭,石阶应该就不会消失了。”
田国强争辨道:“那万一要是蜡烛突然灭了呢?”
大家被这小子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决定,由刘大少和白二癞子在前面探路,剩下的人留在上面保护好蜡烛不被吹灭。刘大少回头看了看那幽蓝色的烛火,半点也没有会被吹灭的样子,要吹灭早就吹灭了,还用等大伙儿下去了再灭吗?不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难说。
刘大少问白二癞子准备好没有,准备好了就上路了。白二癞子深吸一口气说准备好了,然后他回头向田国强交待,“我知道你爹你秀水村的头头,要是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请你照顾好我收养的那两个娃娃,也算是对胡家嫂子有个交代。”
田国强说:“你放心吧,那两个孩子我会尽量帮忙的。”
白二癞子拍了拍田国强的肩膀,“好兄弟,真够义气!”
田国强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安心上路吧!”
白二癞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踏上了这条长长的鬼石阶。
刘大少和白二癞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去,每走几步,就用枪托在前面敲一敲,看看是不是实的,确定是实的,他俩才敢迈出第二步。这样一来,二人的行进速度便变得十分缓慢,就跟两只蜗牛似的。
走了老半天,回头一看,才发现只走了十多层阶梯,田国强那死丫挺的还在上面唠叨:“大少,癞子,你们走快些啊,放心吧,这烛火经过我的试验,它是绝对不会被吹灭的!”说着,田国强撅起嘴唇,模样甚是可爱地对着那烛火呼呼地吹气,边吹还边说:“你们看,我说过不会灭吧!”
刘大少和白二癞子吓得魂飞魄散,这个笨蛋要是真把蜡烛给吹灭了,大家可就玩完了。二人再也不敢过多停留,当下加快速度向前走去。不过在心里却把田国强骂了个狗血淋头,、白二癞子琢磨着,要是现在返回去,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刘大少点头:“岂止!我连灭了他的心都有了!”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两人回头望去,田国强和张恩溥的影子只剩下模糊的黑点了。于是刘大少举起手电筒挥了挥,示意他们可以放心跟上。
又走到一个拐角处,刘大少和白二癞子同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发现在拐角处的平台上,又出现了一具水银童尸。只不过这具童尸是个小女孩,两条羊角辫还微微向上翘着。她和刚才的那个小男孩的姿势一模一样,同样是双膝跪地,两手举在头上,掌心里捧着圆盘,圆盘上有半截蜡烛,一根极细的蜡线从圆盘下面的孔眼里穿出来,隐没在了小女孩的脑袋里面,整个小女孩看上去就像是一根大蜡烛。
“唉!”刘大少叹了口气道:“这些小孩子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古代的封建统治者是怎么想的,居然喜欢人体蜡烛,真是变态!”
这个时候,田国强和张恩溥他们走了下来,然后他们也看见了这具水银童尸。
刘大少探头看了看平台前面,果然是一片漆黑,犹如断崖一般,根本就没有半点石阶。于是刘大少将这小女孩头上的天门烛给点上,说来也奇怪,就在蜡烛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平台下面的石阶又凭空显现出来,用枪托敲了敲,哐哐直响。现在他们终于能够肯定,这天门烛一定就是控制这石阶的机关。
幽蓝色的烛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白二癞子忽然神色紧张的说道:“你们看后面!”
三人回头看去,上面的那盏天门烛倏地熄灭了,而大家刚刚走过的那段石阶也跟着消失不见了,只有大团大团黑色的风在凝结。
现在他们除了继续向前走,已经别无选择。在这鬼魅般的石阶上面,几人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途中经过了六个拐角,每个拐角处都有一具水银童尸,而且是男女交替的,单数是三具小男孩的尸体,双数是三具小女孩的尸体,每具尸体的脑袋上都有天门烛。刘大少暗自心惊:“这墓穴的主人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布下了如此精妙的机关,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悬乎的事情。”
他算了算大伙儿现在的位置,每段石阶大概落差有十余米,他们走了六段石阶,就是接近一百米的纵深,再加上水坝的那十多米落差,纵深达到了一百米以上。照这个落差算来,他们现在差不多是从大河上走到河底下了。
走着走着,大伙儿的前面出现了一个拱形石门,拱门宽约两米,高约三米,没有实门,正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