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大少眨了眨眼睛,似曾相识。
“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几个咒!”泥人张提醒道。
听了他的话,刘大少顿时上了心,慢慢的回忆起来,片刻,终于摸到了一丝头绪:“这……这是那本《太平清领书》上的东西,我记得我看过。”
“没错!”泥人张一字一句:“这就是《太平清领书》上的‘九界返魂阵’,第十六章,第二十四段,我记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的嘴唇上下抖动,面目因为激动而变的潮红,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看来这部书,你都读烂了。”刘大少有些哑然失笑。
“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泥人张咬牙。
“那……”看来,泥人张的秘密,太多了。
“虽然我至今没有参透书里的长生奥义,手上的还是残本,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九界返魂阵’就是长生不死的最后一步,设阵留魂!而这内棺里的液体,也不是普通的液体,而是玄龟和麒麟的血液混合物。”
“什么?!”刘大少大惊失色,如果泥人张说的都是真的,那此刻泡在水里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布下这个陵寝的人,道法之玄妙,实乃我平生仅见,甚至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泥人张浑身颤抖,激动不已。既然这个世界上真的用永生,那么是不是自己,又有何妨呢?他激动地是,自己的坚持,并不是子虚乌有,天方夜谭,更激动于,既然这里已经布下了九界返魂阵,那么自己现在的提前衰老,就有极大的机会被治好。
“那个布陵寝之人,是张角?”刘大少问道。
泥人张摇头:“也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我们或许都被张角大贤良师的盛名所骗过了,我怀疑,张角的背后,是有另一个人在帮助,只不过最后出于某种原因,这场帮助暂停了,终止了,否则,你觉得大汉黄埔端的军队,几个月前被黄巾军打得丢盔弃甲,几个月后就能轻易击溃黄巾军的主力吗?”泥人张冷笑。
“而真正掌握太平经的,不是张角,而是那个人,这个阵,也是那个人,为张角布的。”
“那,那这棺椁里的女子,又是谁呢?”刘大少感觉自己如坠云雾,分不清东南西北。
“哼哼,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八卦紫绶道袍,在大汉朝,除了天师张鲁之外,另一个能穿得上的又是谁?!!”泥人张厉声喝道。
“他……”刘大少恍然大悟。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真正的大贤良师,张角!”竟管已经猜到了什么,再加上先前一场梦境,刘大少已经隐隐有所明悟,但真等到泥人张开口时,却还是一时不能接受,此刻更是宛若当头棒喝。
“他……她是张角?”
泥人张点头:“真正的张角!”
“历史上,张角不是男人吗?而且好像是老头子。”
“不要相信历史,历史都是假的。”泥人张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刁叔忽然插口道:“现在,不管这个女子究竟是谁,我总是感觉到,她不像是死了,似乎更像是冬眠了一样。”
“马王堆女尸出土时,虽然尸体处理时防腐做得很好,可是一接触到空气,尸体便慢慢变色,萎缩,最后化为一具骸骨,可是这具尸体不一样,接空气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肤色仍就是很红润,并没有加速腐化的迹象,即使是你们所说的阵法问题,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吧?可是要说墓主人是在冬眠的话,那几乎一千年的时间不吃不喝躺着,那……那怎么能让人相信呢?……再说,蛇在冬眠的时候,也需要消耗热量,也有必要的呼吸,可是这金棺密封得很好,空气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棺内,无法供给冬眠的墓主人必需的氧气啊!”
“这就是《太平清领书》的玄妙之处了,让人九世轮回,真身永远停滞在假死的那一刻,直到某一天,才会自动醒来。事实上,这就是真正的永生,大脑意识的永生。”泥人张解释道。
“这世上,真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刁叔头一次这么惊讶。
“嗯,老先生,这个世界,远远没有我们现在所了解的,这么简单。”泥人张言简意赅:“现在,就是解开一切谜底的时候了。”说完,他看了看刘大少:“刘兄弟,可以开始了!”
“呵呵,好!”刘大少深吸了一口气,以平缓紧张的心情,半晌,这才重新走到金棺前,端详起里面的人物。
“如果不出我所料,在主人假死期间,这个阵法,是有守护的。”泥人张眼神一凛,藏在背后的手慢慢伸出,大拇指和中指间,扣住了一柄深红色的分水刺,这柄钢刺有三个刺头,中间长两边短,锐利非凡。最奇怪的是,刃口上不时有点点红色光晕泛出,透出指缝,给人一种诡异之极的感觉。
“玉阳刺?”刘大少眼睛一眯。在秀水村的时候,张恩溥曾经和自己提及过道教的宗派和法器,中国的道教总共可以划归为两个大派系,一个是正一,一个是全真,正一主要修炼的是符纂,道术,以及驱鬼捉妖的基本法门,以道术上的长劲为进阶突破。而全真,则主张修炼内丹,强身健体,以身体的进步作为境界突破。正一天师道的法器,是:天师印,以及伏魔天师剑。而全真教的法器,则同样为两样:一个是北斗真经,另一个则是现在泥人张手中的玉阳刺,因为当年张恩溥对这玉阳刺的描述很是详细,所以刘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