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想让人续弦!
就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算对方是家族嫡子,是一家之主。
他只要一想到会有人占据贾赦,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他身边,相夫教子,获得世俗的承认,就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贾赦只能是他的!
是他的!
徒律眼角带着一丝阴鸷,径直步入书房,看见正埋头情报的贾赦双眸活像被饿狠了的秃鹫忽地看到一块正新鲜可口的肉,正打算扑上去一口吞噬干净。
被一双火辣辣的眼眸热情如火的盯着想不注意也难,更何况,贾赦叹口气,挠挠脑袋,他压根没从一摞摞的情报里理出个一二三四五来。那帮人简直是欺负他,一环扣一环的,好像他特好欺负特好栽赃一般。
但贾赦还是恍惚了一阵,因为他转眸看见的皇帝,眼角微红,好像快哭了的模样。
“你……”贾赦愕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因为自己被一个反身,脑袋昏呼呼的砸进某人的怀里,天旋地转的疼的让他倒吸口冷气。
“恩侯,不要离开我。”徒律紧紧的抱着人,开口,声色低哑。其实,他更想说不要续弦,不要!但这四个字但心底翻滚了无数遍,像滚烫的开水滚过肌肤一般,痛的浑身冒泡,可是到最后却被掐在咽喉中,无法道出。他怕一说出,水泡就会破裂,他浑身流脓,丑恶的面孔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是家族嫡子,家主,最为重要的是,无后,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谁给他养老送终?
他想恩侯走在他前面,甚至他临死的时候下令恩侯陪葬,这样,他就可以永远护着他,护着他平安喜乐。
但,他怕!
上一次的自以为事得到的教训够惨烈了。
他信不了贾琏,对方上辈子死得太窝囊,这辈子似乎有人相助,可他日后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不敢把宝压倒对方身上。
“好,不离开。”莫名的觉得对方话语中蕴藏着无法言说的委屈,贾赦从顺如流的开口回道。抬眼见对方眼里氤氲的“雾气”眸子里化不开的痛苦,一想到自己得到的线报,不管他理没理出来,最重要的一点都逃不开甄家的身影。
想想对方跟甄家的关系。
贾赦莫叹一声,胸口忽地涌出股莫名之情,踮起脚尖,亲1亲对方薄1唇,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不过是亲戚,不要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忽略了关爱你的亲友。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有了利益就是朋友,有……”
徒律:“……”
拥抱着他,身上滚烫的气息似乎能消灭自己疯狂肆虐的阴暗,徒律愈发紧紧拥着人,感受着对方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强劲有力的昭显这他还活着,活着,活着!
只要活着,一切都好商量!
抬眼间人微卷的睫毛轻垂,面色微红,一双薄唇开阖间贝齿相间,诱惑人迫不及待想要探1入其中。
于是,他开口,“再亲一下,好不好?”
正绞尽脑汁搜刮肚腹里墨水安慰的贾赦:“……不……呜呜”
手不由自主的攀附上徒律的肩膀,贾赦舌尖一挑,极力攻城略地抢占到对手唇中。下意识的回忆起六年前那一幕幕,身子酥1麻不言,可输人不能输阵。
徒律眉眼间尽是笑意,手揽着贾赦的腰,慢慢的解开腰带,正上下游走之际,外面蓦地响起垂门声,“父亲!”
贾赦:“……”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一声口申口今无意识的溢出,勾的徒律心中一震,眼眸见腾出火苗,伸出手指轻轻的按压在贾赦唇畔上,俯身恶狠狠的吻住。
贾赦瞪大了眸子,不由咬住舌尖,身子完全僵硬。
徒律却依旧未放开分毫,兀自任凭血腥气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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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男男主意点窗户影子好吗?
贾琏敲完一下,余光瞥见月影倒映的窗纱后,完全不想理人了。
心好累。
亏他看完贾敏的书信想要先提前跟他爹打声招呼呢。结果……没想到有人安慰到炕上去了。
单身狗好虐。
被虐了还要帮爹偷情扫尾,简直是全天下最好的儿子。
然而,他发觉原来第二天才更虐,因为还要找理由装作不知道,脖子上的吻痕是被蚊子咬的。
贾赦颤颤惊惊,有若惊弓之鸟。昨晚,他本恼的不行,但琏儿呼唤了一声就没了声响,徒律又委屈的指着收集起来的情报,说自己是小可怜,老娘偏心,弟弟觊觎皇位,这外家也使劲闹妖。
说着说着,他都快两眼泪汪汪了,然后就……
非常深刻的想要检讨自己,贾赦耷拉着脖颈,提不起精神来。
看见人原本白皙的脖颈青青紫紫万分壮观,贾琏连抽搐都直接省下了,开门见山问道:“父亲昨日可曾对着情报研究出了什么?”
闻言,贾赦狠狠的松口气,嘴角弧度升高,傻乐着,“我勘查出来了,是甄家!”幸亏他昨晚跟秃驴,呃……看在稍微有点用处的份上,不叫秃驴,还是叫徒律吧,交流过。
贾赦猛然的提高脖颈,扬起下巴,娓娓道来:“就是甄嘉应在暗戳戳的黑你爹,亏你爹当年还跟他一起玩过泥巴掏过鸟窝呢……”
“是吗?”徒律当即冷下脸来。
“你吃……”吃醋吃的好没道理。贾赦本不满徒律打断他装算无遗策的谋士风范,但一想起某人简直是没天理的吃干醋模式,还是无奈的解释道:“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