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清泓软软地倒在自己膝盖上,端详了这张脸一会儿,兰珉才动了动自己坐得有些僵硬的腿,动作很轻的把裴清泓的脑袋搁在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上头。

他当然没有在身上携带mí_yào,毕竟那样太容易在兰家人检查的时候被发现。不过是事先调查清楚了这间房间里燃着的是旃檀香,再让人在把婚服送来之前在这件婚服熏上了另一种很常见的香料。

单是旃檀香当然能够提神醒脑,但两种香料混合在一起就成了上好的mí_yào,还是略带催情成分的那一种。他在事前就服了解药自然不会被迷晕,而裴清泓喝了酒,哪怕只是一小点也会放大这mí_yào的药效。

虽然他以男子之身嫁入了裴家,成为了裴清泓名义上的妻子,但他同时也是太叔澜,裴清泓不过是他的臣子,又怎么能够这么随便的就屈居人下。

再说了,他也不见得裴清泓对兰珉有几分真心,等到时候他把自己想要了解的事情全都了解清楚,自然会抽身离开。对现在的他而言,兰珉这个身份很重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至少这个时候并且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太叔澜就一直是这么想的。

虽然已经嫁人还亲身体验了这一场婚礼,但他并没有自己已经嫁作他□□的认同感。不过裴清泓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他最后动不动裴家,裴清泓他还是会尽力护下的。

手指轻敲了三下酒杯的杯沿,隐在房梁上的影卫便开始模仿起男子交/欢时候粗重的呼吸和呻/吟声来,他的影卫里从来不乏擅长口技之人。别说是这样的小场面,便是万马奔腾也是没有半点问题。

那药物里的催情成分足够让裴清泓在做个甚是香艳的美梦,要是对方发泄出来,那现场才会显得更真实。果不奇然,影卫模仿的□□声响了一阵之后,帐子里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属于裴清泓的呼吸声从粗重低沉到重新平和,房间里有一种男子发泄后的味道之后,在喜凳上呆了好一会的太叔澜才皱着眉,等味道散了一点才又坐回床上去。

他把自己身上裴清泓解了一半的衣服完全解开,整整齐齐地叠放枕头边上。盯着那整齐的衣服好一会,他才把衣服揉乱,在自个的胳膊大腿上弄出了些青紫的痕迹,又扯乱了两个人的头发,裴清泓的婚服和xiè_yī都被他扒了干净,衣服乱扔在床边上,他这才在熟睡着的男人边上躺了下来。

床帐被人拉了下来,影卫又重新变成毫无存在感的透明人,过了不是很久,喜帐里伸出来一只手,又把裴清泓的喜服和压在下头的兰珉的喜服掉了个个,床帐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才渐渐变得轻缓绵长。

待到长夜过去,香炉里的旃檀香已经燃烧殆尽,而婚服上的香气差不多也淡不可闻。原本裴清泓是刚过卯时就要起床去上早朝的,不过皇帝允了他三日的婚假,今儿个他就起得特别晚,过了辰时才睁开眼睛来。

他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呼吸还很绵长,对方的脸看上去特别安静,睡姿也很规矩,不像他,手就直接搁在人家的肚子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对方的嘴唇没怎么肿,但是脖子上看起来有红红的印子,很像是吻痕。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痕迹,但是衣服是脱了的,xiè_yī也被扔在外头,乱糟糟的。

自己昨天迷迷糊糊之间确实好像是和人□□了,不过对于自己昨天做的事情他是没有多少印象的,就记得自己喝了点酒,然后解了对方的衣服,之后的事情完全就记不得了。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喝醉啊,酒大部分都是裴清麟给挡的,他自己喝了两杯白的还是掺了水的那一种。兴许他真的是酒量太差了,上一世他的酒量也是多次饭局中练出来的,作为裴清泓来说,昨天那还是他第一次喝酒。

虽然心有疑虑,但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空气中的味道做不得假,而且身体的反应来看他确实应该是发泄过了的。

想着对方应该昨晚累着了,裴清泓穿衣服的动作就放缓,不过等他穿好衣服,对方也就醒了,出乎他的意料,对方对自己起得比他还晚还要惊异,不过那惊异也是一闪而过,快得像是裴清泓看见的错觉。

裴清泓撩开对方垂下来的一缕乱发:“衣服你慢慢穿,我去叫下人打点热水过来。”

兰珉这会儿还在为自己在裴清泓边上睡得这么沉不解,早上刚起来又是最糊涂的时候,便顺着裴清泓的话说了一句:“这种天气,冷水就可以了,要热水作什么?”

裴清泓下意识地扫了下他在锦被下的下半身:“那个地方,还是用温水洗一下比较好吧。”

兰珉这才反应过来,白净的面皮似乎因为害羞涨得通红,实际上对方只是气得:“那就用温水吧。”

“要不要我帮忙?”作为承受方第一次应该会挺疼的,裴清泓自认为是个温柔的丈夫,自然是处处要做到体贴入微。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新婚的妻子脸似乎更红了,对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也不是很不舒服。”

保留对方的自尊心嘛,这个他知道,虽然心有疑虑很想看一看,裴清泓还是在穿好衣服之后为对方关好了门。

一出门他就迎上了三个人,晨练回来英气勃发的裴清麟手里身上的佩剑都还没放,看见他就在远昨晚睡得怎么样啊,你起得这么晚,该不会是昨晚上累着了吧?”说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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