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分析,其他人纷纷过去查看,果然如他说的。
“队长,这里有个的坑。”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喊了起来。
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郁锦臣一眼就识别出来了:“是起落架造成。”
“这么说来还真是做飞机走的,乖乖,这人什么来头,”队长往头顶看了一样:“郁总,这飞机可不如汽车,这一飞,范围可就广了,要是飞去国外,这人找起来就更加困难了。”
“我一定找到她的!”郁锦臣望着天空的目光幽深的似玄冰,坚毅,坚定,冰冷,带着浓烈的杀气。
他的周身都笼罩在这种决绝的情绪中,与黑暗融合,谁都不敢去接近他。
站在他边上的程队长说:“郁总,这起绑架案并不单纯,你是否有仇家?”
“生意场上,多少都会有仇家,我也不能随意的指认谁。”郁锦臣用淡若游丝的声音回答。
他很清楚,他们即使了解情况也帮不了什么忙,即是动用了飞机逃避追踪,他肯定不会在逗留在中国境内。
一旦到了别国,这里的警局便不能干涉。
靠他们是查不到什么的。
“那郁总你好好想想,想起什么可疑的人就告诉我,这边交警大队会处理的,我们走吧。”程队长听的出来郁锦臣并不认同警方的能力,不过他还是说了流程上的画。
至于之后这郁太太被绑到哪里,目前谁也不得知,也要看接下来的发展。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真不是急就能够解决的。
郁锦臣跟程队长还有交警队长礼貌性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接下来只能动用国际上的力量去寻找了。
不出意外的话,夏朵最后可能是被绑去了意大利。
要找到她,必须从那个冒牌货跟祖荣希身上下手。
而至今他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会有人冒牌成凉烟的样子回来,目的究竟是什么,这是他至今都推敲不出来了。
一切的症结,都在这目的里头。
目的藏的越深,他们才有可能成功,对手很强大,熟悉他的一切,甚至是某些除了他之外,只有死人才知道的秘密,幕后操控的黑手究竟是谁?
郁锦臣此刻内心有种将那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的冲动。
可他同样明白,冲动起不了任何有利的作用,越急就越不理智越乱。
一个醒着的人要装昏迷,一动不动十分钟没有问题,半个小时也不累,一个二个小时也能支撑,可是超过三个小时,特别是在度秒如年的情况下,那就真的是一种折磨。
紧绷的身体,发酸的肌肉,压抑的呼吸,全都考验着韩夏朵。
她现在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动一下。
可是她好怕这个人一旦发现她醒了,就会对她做出各种恐怖的事情。
这飞机都飞了那么久了,按距离的话,不管是往哪个方向飞,都已经离的很远的。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目前不会杀她,要不然,他早就动手了。
还有一点就是,从上飞机到现在都很安静。
所以说,这飞机上除了开飞机的,就只有那个魔术师。
又僵持了两个小时,韩夏朵觉得自已再不伸展筋骨的话,她就要成木乃伊了。
她小幅度的动了动肩膀。
“坚持不下去了就大大方方的动吧!”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的磁性嗓音,惊的韩夏朵像是被瞬间点了穴一样。
这混蛋是个鬼吧!!!
他这么一说,她不仅不敢动,而且还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我数到三,你不动的话,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低音炮自带混响的嗓音冷酷无情,慵懒的仿佛再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典型草菅人命的恐怖分子。
韩夏朵没有顾忌的动了动,动了会死,不动更会死。
“要不要帮你解开?”
声音又再次响起。
韩夏朵点了点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在同样的下场下,她自然是压选择舒服一点。
头顶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光线传来,韩夏朵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等到眼膜适应了黑暗到光明的变化,眼前的景物才慢慢的清晰。
一张银白色铜质的脸呈现在她的眼前。
深棕色的头发往后梳理着,身上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肩上披着一条质地柔软的黑色羊绒披肩,一张脸,就露出嘴唇跟眼睛,这嘴唇上薄下薄,微微向上翘起,这眼睛很是深邃,颜色是纯真的黑,不过也有可能是戴了隐形眼镜。
显然,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样子。
韩夏朵在脑中试想过“绑匪”的样子,她以为她会看到一个浑身穿着劲装或是夹克机车服,气质狂霸拽的模样。
可谁知道会是眼前这样披着华丽的纯羊毛披肩,气质暖男的绑匪,而且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型的。
这跟想象中的绑匪简直是天差地别,分分钟让人跳戏。
“看够了没有?”
对面的男人轻启薄唇。
韩夏朵缓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开,凝冷着脸不做声。
没什么比沉默更保险。
男人怕冷似的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下面穿着黑色的长裤,让腿的长度展~露~无遗。
他用手轻轻的掸了掸腿:“饿吗?”
韩夏朵摇了摇头。
“还要给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的话会死的,”说及此,他顿了一下,上翘的嘴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