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出一个喊声:“你最怕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韩夏朵停下脚步,转身:“什么?”
祖荣希在那边浅浅而笑:“你最怕沈凉烟是真的是不是?你宁可她是假的,越坏越邪恶越好,那样的话,你才能高枕无忧的跟郁锦臣在一起。”
韩夏朵沉默的站了一会,而后冷笑,大方的承认:“是,我是这么想的,那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人‘性’都是自‘私’的,无论是你,是郁锦臣,或是我,或是他,所有从本市上来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各自都有目的。”祖荣希轻描淡写的说,拿起来一块饼干吃。
“你说的对,人‘性’的本质的确有自‘私’的成分,我也没说自已多么的无‘私’。可起码我们受道德跟法律的约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同,你也休想把你我划分为同一种人。”
祖荣希拍了拍手,拂去手里的饼干屑,盘着颀长的‘腿’,双手放在上面,目光明亮而又灼灼:“你们不过是自欺欺人,在我看来,郁锦臣虚伪的很。”
“虚伪好过杀人放火!”韩夏朵呛声。
“谁杀人?谁又放火了?”祖荣希笑着反问她,那眼神好似看着可爱的小‘女’孩。
“你们把我绑来这里就是犯罪!”
韩夏朵瞪着眼睛说,他休想把黑的说成白的,哪怕他有卖安利的潜能,她也会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
祖荣希从地上一跃而起,绕着她走了一圈。
“你说你是少胳膊还是少‘腿’了,你还在这里看日落喝红茶吃点心,那个人质有你这种待遇啊。”
“监狱造的跟五星级宾馆似的你以为就不是监狱了吗?”韩夏朵斜视他,冷冷的吐字。
祖荣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夏朵啊,你思想上一直这么较劲的话,累的只会是你自已,我本想让你放轻松点的,可是你看你,反而情绪更加紧张‘激’烈了。”
她情绪紧张‘激’烈?!
丫的他被绑架试试看!又是被威胁又是被恐吓,还连带差点饿死冻死吓死!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等,,,他可是那冷血酷男的帮凶,她在这里换位思考个屁,他分明就是那个人派来安利她弃明投暗的。
韩夏朵的心里筑起了堡垒,她扬头,表情冷静:“行了,你不要多费口舌了,我自个什么处境我自个知道,不劳你给我煲心灵‘鸡’汤。”
前半句话是实话,后半句话是讽刺。
祖荣希含笑着瞅了她一会,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要不要在去坐一会?还是说你要回房间了?”
“你会一直在这里?”
“听起来你很希望我在这里!”
韩夏朵没有给表情,转身又坐回沙滩上。
比起房间,她宁可待在沙滩上。
天‘色’渐渐黑了,海平面被黑暗抹成了墨‘色’,海风很大,吹的她脚趾头先开始发疼。
肩头一暖,一条米灰‘色’的柔软大披肩裹在了她的肩头。
那一刻,心里微暖。
“回屋吧,你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绵软的声音冲入她的耳膜。
韩夏朵侧过头,忽而一把抓住他正好收回的手:“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说了,这宅子的主人可不会饶了我,眼下,我只能保护你的安全,郁锦臣我才不要管他,就让他被虐死好了,他死了,我就没情敌了。”说到最后,他愉快的轻笑起来。
“。。。”韩夏朵一脸的黑线。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这家伙的嘴巴太严了,撬都撬不开。
他们回到屋里。
从上到下都灯火通明的哥特式豪宅,在夜里有一种鬼魅般的浮华,即华丽又‘阴’森。
韩夏朵打从心里不喜欢这种渗着‘潮’湿‘阴’森气息的房子。
进去后,里头还是跟刚才一样,‘女’佣走来走去,似乎有做不完的活,她刚才出去时一个‘女’佣在擦桌子,这会又一个‘女’佣在擦那张桌子。
在楼梯口还遇到一个管家模样的木板老头,那神态就跟活动的僵尸一样,皮肤煞白,嘴‘唇’红润,眼神无光。
这些人来来去去的,同一个特质就是对她跟祖荣希视若无睹。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韩夏朵忍不了的问。
祖荣希笑笑:“不要管他们。”
“他们连你都无视!”
“仆人永远只会忠于自已的主人,我不是他们的主人,无视我很正常。”
“这叫正常?”韩夏朵咂舌。她感觉她的人生观要被摧毁了。
上楼回房之后,祖荣希又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热腾腾的饭菜。
有炒菜有米饭。
看到米饭,韩夏朵就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