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正想得出神,忽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便回过头来,看到了阿郎和戚里君。她没有惊奇,只是淡淡地笑道:“我躲着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来找我!”
戚里君走过去,道:“你……还认得我吗?”
“戚里君!”玲玲道,“能够和阿郎呆在一起,而我又没见过的,当然是你戚里君了。”
“你不应该这样想得,”戚里君道,“九年前我们见过一次的,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卡在石缝里,让我救你。我把你救出来,咱们还睡在一张床上,聊得很开心,但第二天你就不见了。我当时很后悔,为什么没有问你的名字,这九年来我还时时想起你……”
“够了,”玲玲怒道,“你想我干什么,想我们两个人会钻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戚里君,如果当初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那时就杀了你了。”
戚里君的神情荡了一下道:“你杀了我有什么用,还会有第二个女人过来联姻的。”
“那不一样的,”玲玲站起来,“瑶瑶和朵姬不也在阿郎身边吗,我不在乎。但只有你,你会夺走阿郎全部的心。”
阿郎见她们两个人完全就是很熟的样子,真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道:“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还有,玲玲,九年前你怎么到了烈山部呢?”
但是玲玲只看了阿郎一眼,说了一句令阿郎心都冷却的话:“我不知道!”
是的,这句话简直就是玲玲的口头禅,倒也像她的人一样,她身上有太多的不解和迷惑了,不但别人不知道,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真是有点伤脑筋的事了。
戚里君拉着玲玲的手道:“随我们回去吧,咱们也算是有缘分了,不要因为我嫁给阿郎而生气,好吗?”
阿郎也道:“玲玲,不要闹了,跟我们回去吧,我还是以前的那个郎哥。”
“不是了,一切都变了。”玲玲挣脱戚里君的手,“我想留住的终究是留不住,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生活本也如此而已。”
“玲玲!”阿郎加重了语气道,“你这是何苦呢,没人说要抛弃你,你以为你一个人躲在这里,我就不难过吗?”
“好了,玲玲,”戚里君又一次抓住玲玲的手,“不要因为我来了,你就走了,这样对我、对你都不好,我也不是那种要独霸阿郎的女人,你的心里不要想得那么多好不好!”
玲玲抬起头来,眼里却有泪水,对戚里君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可是你嫁给阿郎,我的心是怎么想的吗。我总是在想,你也许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女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预见,你嫁过来,我的郎哥就没有了。”
“你梦中的女人?”戚里君不理解地问。
“是的,”玲玲道,“我从小到大都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人,我看不清面目,她告诉我很多的东西,并指点我将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我和阿郎的相遇她都能够在梦中预见过。九年前我和你相遇,我就感觉到你是,你的声音和气质太像了,所以我很害怕……”
阿郎看着玲玲道:“玲玲,你真的是太多心了,遂甄圣母曾说你的灵魂被整合过,能够整合你的灵魂的人最起码也是像遂甄圣母一类的人,你看戚里君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可为什么她就那么像呢?”
戚里君道:“其实我是个很无知的女人,不论你把我看作什么,我都会视你为亲姐妹。”
阿郎道:“行了,别没完没了了,玲玲,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别不知趣啊!”
在阿郎和戚里君的劝说下,玲玲没有再坚持,回到了巢郎族她自己的房子里。但阿郎心里总有一事想不通,这戚里君和玲玲怎么就在九年前相见过呢?为这事他分别问了戚里君和玲玲,玲玲回答他的就是“不知道”三个字,而戚里君说的一些话简直使阿郎匪夷所思到了极点。她说:“我小的时候,家里人都说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出世之后就被人抱走了,那个玲玲,我怎么看着就像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啊!”
阿郎觉得问题有点复杂,如果她们是双胞胎姐妹,那么到底是谁从小抱走了玲玲呢?难道是巫哈?那么那个时候巫哈怎么去了烈山部呢?那九年前玲玲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烈山部呢?这一切的问题简直像一个死结,解不开的,更不可想象的是,玲玲对此事好像失去了记忆,如果她不知道,别人还真找不出原因的。
但是部族内的事务很多,阿郎虽然有此疑问,也没有时间去细细追究,即使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就把这事放下了。
一天傍晚,阿郎从外面回来,就见大酋领府里人来来往往,女人们进进出出的,就立即感到瑶瑶是不是要生了。刚好看见篦烈从府里出来,便问了一下。篦烈喜笑颜开的对阿郎道:“是的,大酋领,你要当父亲了,稳婆在里面接生呢,我看快要出来了。”
阿郎高兴万分,立即组织人准备庆贺,这时突然看见东方有个火球一样的东西从天上急剧的坠落下来,砸在圣山的一个山尖上,顿时大地一抖,所有的人都惊慌的跑了出来,同时向东方看,只见被砸的山头上有一股黄色的光直向天空中蔓延,不一会儿铺满了整个天空。
此时已是傍晚,黄光铺满天之后,天色就变得异样诡异起来,山川河流都好像变得金黄色了。达礼先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