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又是一箭射向桑昆,桑昆用砍刀拨落于地。阿郎趁着桑昆拨箭的同时,猛地窜到桑昆的身前,青铜剑当胸砍去,那剑砍在青铜片上,桑昆只退了退,毫发未伤。阿郎有点郁闷,这都杀不死他,看来风源部落对将帅的保护相当完善。
阿郎虽然一击没有杀死桑昆,但桑昆的眼里已有了惧意,他帮着风源部落打了无数次的仗,勇猛的部落如后源部落他也交战了几次,但像阿郎作为大酋领如此厉害还是少见。人一旦产生惧意,行动上就会迟缓,一迟缓就失去了先机。阿郎只愣了一下,而桑昆却向后退了几步。
阿郎在一愣的同时,思想反应了几百次,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前进,一定要拼死冲杀,战胜了他们的统帅,他们的军队不战自败。于是阿郎飞身向前,挥舞着青铜剑,大呼着、啸傲着直击桑昆的面门。
桑昆也被激怒了,像只发狂的野兽挥舞着大砍刀“嗖嗖”的向阿郎头上招呼,阿郎左挡右挑、前刺后砍,身形圆活,逼得桑昆连连后退。终于在一次桑昆大砍刀后撤的时间里,阿郎丢掉青铜剑,立即取下硬弓抽出带有青铜箭头的飞箭对准桑昆的面门就是一箭。
箭“嗖”的一声正中桑昆鼻子,贯穿他的整个脑袋。桑昆大呼一声向后倒去。
阿郎飞身欺上,重新拾起青铜剑,砍下桑昆的脑袋,举在手里大呼道:“桑昆已死,有投降者不杀!”
风源部落的士兵们一看,主帅已被杀了,这仗打下去有什么意思了。那个时候部落之间战争,很少有主帅被杀的,因为能成为主帅的都是部落里一等一的英雄,是不容易被杀的。况且风源部落对外交战许多年,桑昆是个不败的神话,要不然桑昆许大的年纪了也不会被任为统帅的。但最主要的还是一开始风源部落没有把巢郎族放在眼里。
风源部落的士兵们纷纷放下武器,瑶瑶带着众人将他们围在核心。梦长夫又带队抓住了想要再次逃走的云拆和他手下的随从。
清理战场的时候,巢郎族众位长老和娲客图族的巫哈、大祭师都过来了。这一战娲客图族和巢郎族共损失了将近两百人,而风源部落伤亡人数在三百人以上,总结这次战争的经验,阿郎是胜在消息准确和战前的充分准备。而风源部落失败在轻敌和冒进上。
阿郎看着跪在云拆,鼻子里有点酸酸的,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如今却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云拆的身子在瑟瑟的发抖着,他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阿郎,觉得那个从小老是跟在自己后面又经常闯祸的弟弟如今长大了,变得那般高大和英俊,是的,他长大了,早就长大了,他第一次成为巢郎的英雄他只有十几岁,那个时候他被人们举起来抛上了天,他就知道弟弟长大了,他总有一天会超过了自己,现在他的预感突然就实现了。而云拆自己仿佛还在梦里一般。
“云拆,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看着自己昔日的大哥,阿郎的咽喉都快堵塞了。
“阿……郎,杀了……我,我是巢郎族的罪人……罪人……”云拆泪水夺眶而出,他本想借助风源部落的力量夺回自己昔日的领地,可是看到惨烈的战争和死去巢郎亲人,他觉得自己错了,真的错了。 [
阿郎的眼泪也出来了,“大哥,你终于知道你错了吗?可是太晚了,你看看这些死去的巢郎勇士们,他们的血都是因为你流的。咱们是兄弟,亲兄弟啊,兄弟之间的事何必要借助外人?如果你想要,我不会不让给你的,就像以前,咱们一道打猎,一块儿吃肉,一块儿偷酒喝,那多好啊。”
想到了以前,云拆黯然泪滴,有一年冬天,雪下得很大,一层一层的积压,将大地变成一块白色的棉被了。云拆为了取暖喝了很多酒,酒喝多了就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女人,为此莫高非常生气,将他逐出了领地,并且告诉他只有打到羚羊或者野牛,可以让他重新回来。那个时节哪有羚羊和野牛的踪迹呢?云拆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很久,身体都冻僵了,还是一无所获。
傍晚的时候,他在山林里看见了阿郎,他背着一只很大的羚羊走到云拆面前,将羚羊丢给他道:“大哥,回去吧!”
云拆眼泪就下来了道:“你……你打到了羚羊?”
阿郎笑了笑道:“我阿郎是什么人,我的鼻子比狼鼻子还尖,你说我厉害吧!”
当时阿郎才十六岁,脸上带着笑,却还是孩子的轮廓,云拆不想占弟弟的便宜,便道:“不,弟弟,我不能欺骗父亲!”
当时阿郎讲了一句话,云拆这一辈子都记得,而且时时刻刻都在心里回绕,阿郎说:“拿着吧,这就是你的,将来整个巢郎族都是你的。你要相信你自己就是雄鹰,盘旋在大地上,世间万物都在你的身下,你是无所不能的。”
“阿郎,”云拆看着阿郎高大的身躯道,“我现在明白了,你才是我们巢郎族真正的雄鹰,你终于飞上了天空,我们都在你的身下。阿郎。杀了我吧,大哥不怪你,大哥的灵魂会把你捧得很高很高,就像当年你捧着我一样。”
“大哥!”阿郎叫了一声,“你是我唯一的大哥!我也永远尊重你!”
他背过脸去,眼泪模糊了双眼,对着身边的梦长夫道:“动手吧!”
梦长夫躬身答应了一声,拔出青铜剑。阿郎只听得“噗”的一声,有人头滚落地下的声音,阿郎心中一阵悲恸,那个从小教会自己打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