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两人想要我相信谁?”江知九好笑的问道。
挣扎出陆仲年的怀抱,双手平摊在身子周围,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她看着一人一鬼之间的争斗。
如果陆仲年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关键点上,江知九想,她会继续听游景的话将后面的事情知晓,但是他却来了,便是没了心情和那份安定去了解了。
一片安静,竟是没有人说话了。
江知九被压抑的空气压的胸口发闷,胃里胀胀的,喉咙里似乎有一股酸水像是喷泉一样,即将喷涌而出。
一人一鬼对峙,两者身上的气势都是一般人无法抗住的,此时虚弱的江知九更别提了,在这股气势下完全接受不了。
手捂着肚子,无奈的揉了揉,就因为游景的一些话,她原本已经开始在心里扎根的信念,此时却是因为泥土开始松动,连那根基都开始慢慢地动摇。
“你们慢慢说,我先走了。”打了个招呼,江知九未看他们的脸色,擅自离去。
出了没有门的门框,下了一层楼,一开始被赶出去的何美无声无息的挡在她的面前。
江知九目不斜视,往前走去,直直穿过它的身体,一阵冰冷过后,身子开始回暖。
或许之前江知九心里还想着要去找何美,或者还会尽全力将她的孩子找回来,但是如今,她知道了何美变化之后的模样。
一个善良到死了都不会责怪别人的人,却是因为这一点时间移情别恋,甚至还不知看人说事,那么这种人没办法深交。
即使这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江知九……我警告你,离开游景。”何美愤怒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江知九仍旧径直往前面走去,“怎么,你喜欢它?”
“它只能是我的!”何美的话中满是占有欲,对她也充满了敌对性。
江知九知道,何美将她当成了情敌,实际上却是她自己假想的情敌罢了,她没有那么多的情趣陪何美玩这个游戏。
冷漠的勾起唇角,无尽的嘲讽,江知九将落在脸上的发丝轻柔的挽到而后,笑眯眯的说道:“它并不是我的,难不成你认为我喜欢它?别和我开玩笑了。你要是对自己没信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请不要将事情扯到我身上,很烦的,何美。”
微眯着眼睛,从眼里折射出来的光芒,如此的犀利,“原来你是这种人,想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江知九讪笑,迈起较为之前更大的步伐,稳重的往前走去。
“你……江知九,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像是你今天说的这般,我会让你后悔的。”
张扬跋扈的声音,嚣张不可一世的语调。
江知九不知道何美哪里来的本事和信心。
一只鬼还敢和她说这样的事情。
的确。
也许。
她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心里有一种意识,她根本不怕何美这样的鬼。
江知九稍稍偏过头来,半个身子处在楼梯拐角处的阴影处,一般的脸被遮挡在黑暗中,而暴露在外边的是那只看得见另外一个世界的眼睛,慑人的魅力,和令人恐惧的气势。
何美的身子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她仿佛看见在江知九的身后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影子,强大,黑暗,好似只要它一接近,就会被立马吞噬,不留下一点点的渣滓。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江知九只说了一半的话,并没有注意到何美的不对劲。
她在说完话片刻之后见何美完全没有反应,只是飘乎乎的摇晃在半空中,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下楼。
没劲。
无聊。
烦躁。
疑惑。
是她现在所有的情绪,理不清思绪,甚至更加的繁琐起来。
……。
“游景,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休得插手。”陆仲年恶狠狠地看着游景,好似要将它直接吃入腹中一般。
游景一脸悠闲,飘飘而然,“你若真是为了她好,就不应该骗她。”眯着眸子,满是狡黠,“你可知道,这孩子若是出生,会弑母,江知九根本没有希望活下来,过了三个月孩子便稳定下来,那时候想要将它取出,困难倍增。”
不管是谁都厌恶别人戳穿自己的心思,就好比此时此刻的陆仲年,拳头背在身后紧紧握紧,紧紧咬着牙,眉头紧皱,敛成一道锋芒。
“游景,你只不过是区区一鬼魂,何来的资格和我说这些?”陆仲年的视线在那一瞬间瞥向了一角,但是很快就收了回来,“而且,别以为,我拿你就没了办法。”
“那是,陆侦探是什么人,有了天大的本事,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掌握在手中。”显然某人根本不怕陆仲年的威慑,“可就是因为这样,陆侦探,你总有一天会害死了江知九,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放手,换我来保护她如何?”
表面上两人看起来是在和声和气的交易,可实际上那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简直可怕得很,稍一触碰,就会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死的凄惨。
陆仲年已经完全放弃了掩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捏的骨头噼里啪啦不断地响着,又是摇动着自己的脖子,清脆的骨头声响起,一抹邪笑出现在他的嘴角。
“游景,你太胆大妄为了,江知九只能是我的人,她的命运如何,那是掌握在我的手里,就你一届小小的鬼魂,敢和我谈条件?”
不像是以前那温和而雅,似是谈吐文雅的知识分子,高干之人,陆仲年满身痞子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