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中型客车在警车的引领下,自然形成了车队,离开县城一路向西,逐渐进入深山。在进山的交汇口,与住在清荷村农家乐的代表们的车队汇合,形成了一个几十辆车的庞大车队,浩浩荡荡向着参观的第一个地点——郭村行进。
由于的进山的道路,公路盘旋弯曲,车队行进的比较缓慢,加上不断遇到从山里出来的车辆,使得车队只能是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车队才到达了此行的终点——郭村。
还离得很远,车队就减慢了速度,进行了分流和疏导,使得齐天翔等重要领导乘坐的车,得以驶进村前,也使得领导们可以少走一些路。
车辆停稳,车门打开,齐天翔率先走下了中型客车,而且一下车就径直走到站立的人群中,热情地拉住郭富贵的手,满脸笑意地亲切说道:“昨天会议上我就在找郭支书,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今天来到郭村,终于见到你这当家人了。”
齐天翔的行为和语言,很是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外,尤其是郭富贵,怎么也没有想到齐天翔这么大的领导,会撇开这么多的大小领导,一上来就与自己拉手交谈,而且还是这么的朴实亲切,不禁呆愣了起来,良久才在旁边人的提醒下醒悟过来,激动地望着齐天翔,哆嗦着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齐天翔似乎完全理解郭富贵的反应,停顿了一下才温和地接着说:“不用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就是来看看大家,看看你们郭村的果树,上回来你我不是说好了,要请我吃水果的吗?”。
“要吃,要吃,都有,都有。”郭富贵激动地连声说着,可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是断断续续地说着:“进村,进村,快请村里说。”
郭富贵哆嗦着说着话,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齐天翔的脸庞,也顾不得其他人了,拉着齐天翔的手,转身就往村里去,围拢着的人群自然闪出了一个缝隙,使得齐天翔和郭富贵得以顺利通过。
齐天翔的手被郭富贵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攥着,随着他向村里快步走去。尽管这样的场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也很是突兀,可齐天翔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感,欣然地享受着这份浓浓的亲情。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犹如小时候回老家,家里的长辈的做法一样。他很清楚,这就是农民表达感情最朴素的方式,也是最高的礼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到这种礼遇的,很难得也很珍贵。
从村口一直走进村子,郭富贵攥着齐天翔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直到走到了村委会门前的空场上,郭富贵的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请齐天翔坐到了院里摆放的小椅子上后,似乎才想起了其他的领导,赶忙招呼在随后而来的领导们入座,并大声吩咐着其他村干部招呼客人,倒茶待客。
村委会门前的空场本就不大,椅子和板凳也不是很多,围成了一个圆圈,能够有幸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就更为有限了。除了齐天翔、徐方、吕山尊等十几个人,其他人只能站在圈子的外围,而更多的人是连村子也没有进,就直接随同村干部进山参观郭村的果园了。这样错开参观的处理方式,使得原本不大的村子,接待压力也就不是那么大了。
直到所有人都陆续就坐,齐天翔等主要领导手中已经捧上的茶水,郭富贵才停止了忙活,坐到了挨着齐天翔的小板凳上,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似乎恢复了平静,也想起来齐天翔的问话,就满脸笑意地看着齐天翔说:“我是昨天下午会议结束后,连夜赶回来的,想着齐省长和各位领导要来我们郭村看看,不回来亲自安顿我不放心。”
“还有什么可安顿的,过来看看你这位老支书,看看村里的老少爷们,只要你们生活安定,身体健康,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齐天翔温和地望着郭富贵笑着,指着村委会和周边的房子,略带宽慰地说:“这里与我上次来时变化虽然不大,可大家伙的精神状态还是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你这老支书的身体没有以前矍铄了,还是要注意身体,该歇歇就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村里的后生们做就是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现在我基本上是不干什么了,也干不动了,就交给孩子们务弄了,他们年轻有知识,比我干的好!”郭富贵听着齐天翔的话语,感动地站起身来,连忙解释说:“我这身体没有问题,农村人经折腾,没有什么事的。我也就是生怕有什么考虑不到的地方,才帮着张罗张罗的。”
齐天翔认真地听郭富贵说着,脸上始终是温和的微笑,转过脸来看着周边的几位说:“老郭支书不容易,在村民都放弃山林,出外谋生的时候,坚持护林种树,不但自己干,还把在外打工的两个儿子也拉了回来,一家人坚守着清贫,坚守着这片山林,十几年如一日,过的什么日子不用说大家也都想象得到,硬是用坚持和坚忍使这片山林变成了花果山,变成了聚宝盆,林果经济不但使森林保护成为现实,也使得以往靠山吃山的农民,在没有了林木砍伐收入的时候,有了稳定的产业经济收入。”
“现在的山林,几架山连绵不绝,不但形成了森林屏障,保护了水土,而且树上结果子,树下生菌菇,基本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态产业链,提振了村民致富的信心,也使得很多出外打工的年轻人,主动回到山区,打造属于自己的山林人生。这一切都是老支书一家人,用自己的辛勤汗水和实际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