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别叫了,你出去看看,若是找不出个所以然,这烤羊腿你就别想吃了。”秦小天一边翻烤着香气扑鼻的野羊肉,一边不耐烦的朝着黑猫摆了摆手。
“秦郎不必与一只猫过不去,或许那乖猫真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准呢!”梦兮依偎在秦小天身侧,抬头目送黑猫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三十里之内,我已然感知过,并未发现有何异常,我看是那黑猫耐不住寂寞,出去混野汉子去了。”秦小天的眼中流露中一丝好笑,将一只腾出的大手伸进了梦兮的肚兜内,另一只手不停的翻转着树枝上的羊肉,表情甚是惬意。
二人溪水正欢,胯下神器正欲挺进冲锋之时,林子中传来了黑猫的喊声。秦小天闻言,大喝一声。“不好,黑猫有危险。”
未等梦兮开口,秦小天已经提起裤衩。将梦兮抱入怀中,想要前去一看究竟。
“倒是挺有雅兴,边烤羊肉边行那事,啧啧...想想都让人流口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光汉?”这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光汉,秦小天一时有些木纳,不知是该训斥,还是高兴。
“什么光汉,你说的光汉早就死了,现在这具身子是我夜长生的。”男子不肖的朝着秦小天吐了口口水,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不停的在梦兮的身子上打转。
“夜长生?我不认识你。既然你杀了光汉,那你也得为他陪葬。”秦小天延出一抺灵气将梦兮包裹,而后一掌拍出,直取此人的六阳魁首。
夜长生见秦小天下手果断,全然不顾光汉的这具身子,在短暂的失神后亦是凝出浩瀚灵气反冲秦小天六阳阴会,想要一击之下将他斩杀。可他没想到,在他真气外泄的一瞬间,一抺不起眼的火苗朝着他的气海飞去。/
不到一个回合,自称夜长生的男子,便被秦小天施展出的三昧真火给焚烧至死。“光汉,我已为你报了仇,安息吧!”秦小天不忍直视被夜长生占据的这个身子。
若是他犹豫,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自己,梦兮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必须果断,必须痛下杀手。哪怕真的是光汉,因为着了魔道而要对他的女人下手,他也绝不怀疑自己杀他的可能。
生死瞬间,活着的人要敢于面对,死去的人要懂得安息。若是死了还出来害人,就该挫骨扬灰,以正效尤。
“果然够狠。”自秦小天黯然伤神回忆儿时与光汉玩耍时的场景时,楚残子陡然出现。
“是你?”秦小天自然认得,此人当初曾经重伤他,若不是月柔及时赶到,他早已尸骨不存。
“是我,那笨小子不过是吃了我的失魂散,服了一枚固灵丸。即使发力也顶多打死一头牛。你倒好,一招就将他给烧死了,真是歹毒啊!”楚残子冷笑道。
秦小天曾经在周童木那里学过一些药理,自是晓得那失魂散是何东西。一个神智健全的人若是误服,会让他忘记自己过去的一切,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如果被擅长巫术的妖人挟持,在给他洗脑后,便会成了另外一个人。显然刚才的夜长生该是眼前这个枯骨男子刻意为他重建的身份。
“我要杀了你。”秦小天怒吼一声,体内气血在迅速翻滚,丹田中蕴藏的内丹也开始缓缓转动。
“一个天启高境修为的垃圾居然想要杀我?我楚残子活了百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日我屈尊前来是为了烟水寒的炼丹鼎炉。我知道烟水寒那娘们将此物交给了你,只要你交出来,你与你那小媳妇就能保住性命。不然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楚残子咪着眼睛,虽未出手,但身体外却以灵气凝出一道锐利的长剑,随时都会因为他的一个意念将秦小天斩杀。
这手段太过逆天,是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强手段。将真气转化为外放攻击灵气只需足够精神力去运转心法,但也顶多是一团气雾状的气体,此时楚残子居然可以将身体内催发出的气劲配和外界的空气凝出有形的长剑,此等手段得需要多强大的道念才能做到。
秦小天虽然惊愕却没有说话,他在思考那个鼎炉。当日他重伤不愈,躺在榻上数十天,曾在屋内墙角见到一只四足鼎炉,没想到居然是上官月柔的师父烟水镜暗地里送给他的。
那鼎炉中的那枚金色丹药?隐隐之中,秦小天感觉此时另有隐情,或许这个叫做楚残子的中年男子名义上是向自己讨要鼎炉,背地里却是为了寻找那枚金色丹药。
“怎么样?若是你同意,这柄阴阳镜便归你所有。”楚残子不打自招,将当初残杀月柔后夺走的铜镜抛向虚空。
“是你杀了月柔?”这柄铜镜是月柔的师父烟水寒交于月柔保管的物件,月柔被害后铜镜就神秘消失,与铜镜一并不见的还有那块似玉非玉的腰牌。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大丈夫岂能因为一个妇人而误了前程。”楚残子不以为是的嘲笑道。
秦小天没有继续说话,只听到他的拳头捏紧时发出的咯咯声,瞳孔中似有两团火烧图云冉冉升起,长长的发丝在寒风中瑟瑟飞舞,将一身青衫都给带动起来,远远看去,竟是那么的飘逸,若不是身上的衣衫有些褶皱,还真以为是行走江湖的富家公子。
男人的情怀是广大的,也是狭小的。他们的怒火来自心中那份对关爱人的执着,越是深爱有度,越是难以自制。秦小天对月柔的爱是愧疚,他未能保护好一个倾心于自己的女子。
四周的空气像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