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洲微微挑眉,不语。
“准备好了吗?”鬼无情不再调侃他,反手从纳戒中取出银针。
“嗯。”夜子洲淡淡的应了一声,眸光清凉如雪。
鬼无情凝神聚气,拿起一根银针朝夜子洲的腿上刺了下去。
饶是夜子洲这样忍耐的人,此刻也禁不住穴位被血液冲击的痛,脸色苍白了几分。
“还能继续吗?”鬼无情抬起头,注视着夜子洲满是汗水的俊美容颜。
“继续。”夜子洲微微喘着粗气,死死的咬住唇瓣。
鬼无情耸耸肩,低下头扎下了第二针。
夜子洲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这不过是第二针,他要受的可是九九八十一针啊!
鬼无情再没理会夜子洲的感受,刷刷刷的又刺下了好几针。
“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终于忍受不住了,闷哼出声。
夜子洲脸色酡红,紧皱的眉眼间全是痛楚,可偏偏声音里又带了几分魅惑之意。
门外,一个人影呆呆的站立在这里。
夜笙漓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刚才那个声音……是他的三皇弟?
那个冷冰冰的男子?
在夜笙漓的印象里,夜子洲一直都是冷漠淡然,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更有严重的洁癖,上次一个小丫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杯子,他就冷冷的一眼将那个小丫鬟吓哭了。
于外人,说的是夜子洲似傻痴狂,实则不然。
也许是因为腿疾的缘故,夜子洲从小就不喜外人,也就是他和他稍微亲近点,进的了他的三王爷府了。
可是现在,他居然听到如此魅惑的低吟……
这不得不让夜笙漓有些想法。
夜笙漓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推门进去?
万一坏了三弟的好事怎么办呢?
他还真是没想到,三弟居然有那方面爱好。
夜笙漓的脸色忽明忽灭,屋子里却是温暖如春。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夜子洲的小厮太过忠心,生怕冻着了自家主子。
“你轻一点!”屋子内忽然传出夜子洲的低喝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夜笙漓脸色一白,还没反映过来,另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还带着些许的慌乱。
“你,你别动!扎不进去了!”
夜笙漓只觉脑子有些发晕,被二人的话雷的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夜子洲的贴身小厮忽然迎了上来,看见他也是一喜:“二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是来看主子的吧?”
“嗯?”夜笙漓感觉自己还是有点懵。
“二皇子殿下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小厮不由分说地将他推进了屋。
夜笙漓还未来得及拒绝,就被小厮推了进去。
他抬起头,对上夜子洲那双水汽云浮的眼,虽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却多了几分暖意。
夜子洲身前跪着一个红衣张扬俊美到极致的男子,多情的桃花眸里带了几分痞气,似笑非笑的嘴角上荡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男子微微蹙眉,似乎是在不悦他的突然闯入。
夜笙漓有些不知所措,目光扫过夜子洲和鬼无情,微微一怔。
两人虽然姿势暧昧,却衣衫整齐。
再一细看那红衣男子的手里正拿着银针,而夜子洲**在空气的腿上已经扎了很多的银针。
“这……”夜笙漓疑惑的看向夜子洲。
夜子洲抬起头,指了指鬼无情:“这位是神医鬼无情。”
“那刚才你们在……”夜笙漓第一次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扎针。”夜子洲简短的道。
“……”
夜笙漓很尴尬,感情他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是为了扎针?
果然是他思想太龌龊了吗……
夜笙漓欲哭无泪。
鬼无情扫了夜笙漓一眼,冷冷的道:“关上门。”
冷空气,不利于腿部的恢复。
小厮立刻转身去关上门,夜笙漓则在一旁坐了下来。
早听说神医鬼无情医术精湛,但行踪不定,因此他们屡次想要找他都找不到,没想到夜子洲倒是厉害,自己将鬼无情找来了。
殊不知,不是夜子洲找的鬼无情,而是鬼无情主动找上了夜子洲。
究其原因,无非是为了生骨花。
淡淡的瞥了夜笙漓一眼,鬼无情低下头,继续为夜子洲施针。
引人遐思的**再次回荡在整个房间。
夜笙漓坐在一旁一脸的黑线。
针灸完后,鬼无情挥挥手,指示夜笙漓将夜子洲抱去药浴。
对上夜笙漓幽怨的眼神,鬼无情哼了哼:“怎么,你还想让我抱他不成?”
夜笙漓低下头,认命的抱着夜子洲去药浴。
鬼无情趴在药池边缘,看着容颜在雾气中蒸腾的夜子洲。
“喂,你该把生骨花给我了吧?”
“不急。”
夜子洲面色淡淡。
鬼无情一怔:“搞什么,你不急我急!话说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夜子洲终于睁开了眼,眼底有隐约的笑意:“正有此意。”
鬼无情没发怒,眼睛微微眯了眯:“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夜子洲面色不变:“明日给你。”
“希望你说话算数。”鬼无情冷冷的道,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药池。
四日后,傲雪国君还是没有抓到劫走上官怜儿的凶手。
比傲雪国君更怒的,是上官泽,他宣称如果傲雪国君找不到上官怜儿,北兆国就会对傲雪国发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