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云深的情况一样,锦华大军很轻易的就攻破了傲雪的防线,轻易的就让宫夙烟觉得……似乎是有人故意所为。紫you阁
难道夜泽还有什么阴谋?
夜子洲和夜笙漓待在锦华大军中后,率领着军队攻打自己国家的城池,那是不带一个手软的,比君凌天还要铁血无情。
不过他们也没有伤及无辜,尽量避免伤亡。
后来,宫夙烟偶然间发现,一个军队或者一个城池,只要失去了将领,那么无论它有多么彪悍,最后还是会变成无头苍蝇,慌乱的找不到方向,而这个时候,很容易就可以击溃他们了。
知道了这个规律,于是打仗就变得无比容易。
每当战争打响的时候,无笙无颜就会飞身而起,直直的冲进敌军去取他们将领的头颅,然后锦华大军再这么一包围,战争完毕。
这样既可以减少敌我双方的损伤,还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前进。
当锦华大军深入傲雪内地时,他们要攻打的第一座城池叫华城。
这次领军的并不是将领之类的人物,而是一个身形娇小,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银色面具遮盖住了她的容貌,透着一种诡异的神秘感。
当这个人第一次进入宫夙烟的视线时,她就感觉到了从心底升起的寒意,这个人很危险。
这一次,宫夙烟他们并没有采用以往的战术,无笙无颜想要上前,都被宫夙烟喝止住了。
那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锦华大军,她的视线一直久久的停顿在宫夙烟身上,充满暴戾的冷意,就像是躲在黑暗之中,阴狠而随时有可能会蹿出的毒蛇。
几乎只是一眼,宫夙烟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这个人是莞轻柔,只有莞轻柔会用如此恶毒的眼神看她。
若是以前她自然不惧,可是现在莞轻柔已经成为了阴阳家的家主,而阴阳家善用毒术,以五毒之名闻名天下。就连君鸣徽,上官怜儿等人也屡屡中招,她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不能走捷径,就只能硬闯。
宫夙烟足尖轻点,身影漂浮在半空中,她红衣飞扬凌厉,墨发被红绳束起,深邃的黑眸冷艳无双。
以她现在的角度,能够和莞轻柔平等对视。
“好久不见。”那人摘掉斗篷,露出下面清秀娇美的小脸,眉眼间却透着一股阴鸷,果然是莞轻柔。
“我一直在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宫夙烟冷冷的说道。
“我也在后悔没有在最开始就杀了你,”莞轻柔轻轻的勾起嘴角,笑容泛着冷意,“如果不是他拦着我,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死了!”
宫夙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当她第一次来到凝月居,打败莞轻柔后,莞轻柔心有不甘,甚至想冲上前至她于死地,却被君鸣徽打飞了出去。
她对她的恨,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宫夙烟也在笑,可是那笑容却毫无温度,她目光淡淡的看着莞轻柔,神色既是是嘲讽又是不屑:“莞轻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最爱君鸣徽的人,可是却连替他报仇都不敢,甚至和杀死他的凶手狼狈为奸!”
“你放屁,杀了他的分明是南宫清泽!”莞轻柔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恨恨的看着宫夙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的确是南宫清泽出的手,可是下达命令的人却正是你现在效忠的人!”宫夙烟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事实的真相,语气笃定,神色冰冷。
莞轻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可她还是倔强的支撑着,恨恨的道:“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宫夙烟冷笑一声,“就算南宫清泽要拿下景城,而当时的景城已经不堪一击了,如果没有君鸣徽,城破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就算有了君鸣徽支撑,依照我和君鸣徽的关系,他明明只需要耗尽他的体力或者将他关押起来,一样可以拿下景城,可是他却偏偏选择在君鸣徽体力耗尽之时杀了他,他不是不知道君鸣徽与我是至交好友,难道他就不怕惹我憎恨?”
“所以杀掉君鸣徽,决不会是南宫清泽的本意,一定是其他人下的命令!”
宫夙烟说出这番话,本来只不过是为了糊弄一下莞轻柔,但是她却越分析越觉得有理,事实真相说不定就是这样!
下命令的那个人肯定以为君鸣徽的死会给宫夙烟带来打击,令她一蹶不振,从而失去了战斗的力量,陷入失去好友的悲痛之中,却没有想到这样反而激励了宫夙烟,让她越战越勇,下手也越发狠辣,毫不留情起来。
这一点,是那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莞轻柔紧紧的咬着唇:“我不信!他就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蠢,如果不是你太弱小,他怎会死在战场上?”
“你若要执意被虚幻所蒙蔽,那我也无可奈何,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君鸣徽对你会有多么失望!”
宫夙烟冷冷的看着莞轻柔,她恨莞轻柔入骨,而莞轻柔也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你闭嘴!”莞轻柔大吼一声,手中凌厉的长剑直指宫夙烟,“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输赢,今日就在这里做个了断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宫夙烟忽然勾起嘴角,绽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如梦如幻。
两人的身影赫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到了半空之中,红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来回交错,不过短短三秒,两道身影便猛地分开来,宫夙烟一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