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玖月喜极而泣,同时脸上闪过一抹阴毒,“哼,那个贱女人,待我的羽儿一回来,看她还能嚣张多久!”
温温含笑看着玖月,微微弯腰:“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好好好,”玖月的目光放在了温温身上,变的柔和起来,“这次你立了大功,为师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
“多谢师父。”温温柔柔一笑。
“好了,为了避免那个贱女人发现,你还是快回去吧,记得凡事小心些,不要露出马脚。”玖月细细地嘱咐了一番,才让温温离去。
而此时待在床下的宫夙烟,心中的震撼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来温温是玖月的徒弟,原来玖月是若羽的母亲。
她的眼神冷到极致,不只是因为她信任的温温只是来监视她的,还是因为这件事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况且……这个阴谋还牵扯到了冥。
是他一手策划,还是他别有目的?
宫夙烟抬起一双冰封般的眼看向玖月,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她低低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压下所有沸腾的杀意,趁玖月没注意飘出了屋子。
她必须赶快回到染月宫,否则温温会发现她不见了的。
温温回到染月宫的时候,宫夙烟还保持着她离去时候的姿势,单手撑着下颚,目光飘忽地看向远方,眼里是一片暗沉沉,没有反射出一丝光芒。
“姑娘,”温温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笑着从衣柜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动作温柔小心,嘴里还柔声细语地说着:“姑娘身子弱,就少吹些风了,不然染了寒疾殿下可是要怪奴婢的。”
“是么?”宫夙烟笑了笑,那双如水的清冷双眸里泛起柔和的光芒,只是那光芒有点深沉,深沉到她看不懂的地步。
她独自坐在窗边,侧面逆着光,长发温柔而安静的垂落在地上的毛毯上,白衣圣洁高贵,黑色披风则让她多了几分修罗的味道。
温温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在向来安静冰冷的宫夙烟身上看到了一抹杀气。
可是再看,那少女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头看向窗外,似乎她的眼里只有那片黑沉沉的天空。
“小姐为什么总是盯着窗外呢?”为了缓和尴尬,安定一下自己的心虚,温温整理好了情绪,笑着开口。
宫夙烟轻声开口,问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温温啊,魔界的天,从来都是这样的么?”
温温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头回答:“是啊,从我出生起就是这样了。”
宫夙烟笑了笑,没说话。
温温却觉得今天的宫夙烟有点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决定试探她一下,眨了眨那双单纯的大眼睛,温温淡定开口:“姑娘为什么这样问呢?”
“好奇罢了。”宫夙烟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是,”温温点点头,转过身走到床边给宫夙烟铺起床来,边忙活边跟宫夙烟嘱咐着,“殿下说了,姑娘睡前一定要先喝药,一会儿奴婢热了给姑娘送来。”
“好。”宫夙烟含笑点头,面容平静,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姑娘上床躺着吧,小心着凉了。”温温将宫夙烟扶到床边坐下,然后点燃了染月宫的香炉,转身出去了。
门一关上,宫夙烟的目光立刻变的深幽起来。
这几日,冥总说她的身子太虚弱,也许是上次和昀寂大战受了伤的缘故,所以需要好好的补一补,召了御医为她检查了一番,又开出一副药,说是温着身子的名贵药材。
之前她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却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多可笑啊,她已经沦落到连冥都要防着了的地步了。
要知道,曾经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啊。
宫夙烟闭了闭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怕一失足就是万劫不复。
胡思乱想了许久,直到温温再次敲门而进,宫夙烟才回过神来。
“姑娘,喝药了。”温温将药碗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扶着宫夙烟起身,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身后,让她安安稳稳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温温双手举着药碗,将药碗递给了宫夙烟。
“放在那儿吧,我等会儿喝。”宫夙烟头也不抬的说。
“这……”温温犹豫了一下,劝说道:“姑娘还是先喝了吧,不然一会儿药该冷了。”
“放下。”宫夙烟淡淡的道,声音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温温没有办法,只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看着温温委屈的小脸,宫夙烟叹了口气,拿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然后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掏出锦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无奈的看着温温:“这样行了吧!”
“谢谢姑娘。”温温顿时眉开眼笑,端着药碗开心的退了出去。
温温一走,宫夙烟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她盘腿坐在床上,闭上了眼。
须臾,几道白色的雾气从她的指尖蒸发,带着淡淡的药香味散落在空气中,被大开着的窗口吹进冷风,那股淡淡的药香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夙烟睁开了眼,眼底一片冰封般的冷漠。
门外。
温温端着药碗退了出来,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脸色立刻变得无比的阴狠,她转头对着一处空气冷声询问:“我走后她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