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星也微微眯起了眼,他之所以没有出声,是明白以现在自己的形势来说说什么都是错,反而会被有心人利用,添了麻烦,不过南宫青莲那张嘴实在是烦人,或许此事之后,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深国君最宠爱的女儿又如何?只要他想,一样的可以杀!
反倒是那个赵易思,万万留不得。
宫夙烟一把捞起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和鲜红的守宫砂!
“居然是守宫砂!”有人惊叹。
“这宫夙烟与太子大婚至少也有十几日了,居然还是清白之身?”
“南宫太子不会是不举吧……”
“小声点!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么?仔细你的脑袋!”
“我年龄尚小,太子怜惜我,未曾与我圆房,如今守宫砂尚在,何来私情一说?”宫夙烟冰冷开口,掷地有声。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她说的有理。
“这样也不能说明你是清白的!只能说明你没做那肮脏龌龊的事儿而已!”南宫青莲嗤之以鼻。
“慕寒星的墨玉佩是早就丢了的!并未赠与我,也与我无关,这一点锦华五皇子,太子,战王和二公主皆可作证。”
众人又齐齐的看向君清等人。
君清和君晓点头:“不错,我们四人亲眼所见,慕庄主今天早上的时候就已经遗失了玉佩。”
“那他为什么不说?”南宫青莲怒道。
慕寒星缓缓开口:“墨玉佩是我落白楼和聚财庄的至高信物,玉佩丢失之事怎能随意外传?”
“我不管,锦华众人与你亲近,是否说谎也未可知,做不得数!”
“公主这话是怀疑我君清的人品了?”君清压着怒气开口,冷冷的看着南宫青莲。
“本公主还从未碰见过六公主这般不讲道理之人!”一向随和的君晓也有些生气了。
南宫青莲心里一怒,刚要开口反驳,云深国君就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宫夙烟事小,得罪锦华国事大,上次他们逼迫锦华交出宫夙烟,锦华众人怕是一直都牢记在心,而且因着这次联姻,云深国埋藏在锦华国的暗桩全部暴露,锦华国这几日正在大清洗,以铁血手段雷厉风行的清除了云深国的残余势力,如今的锦华国再也不会被云深国威胁了。
南宫青莲只好不再开口。
“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同时也能找出是何人陷害于我,”宫夙烟勾了勾嘴角,眼底却并无笑意,周身散发出冻人的寒气,“玉佩是用墨玉雕琢而成,而慕寒星的墨玉则是放进了炼香炉炼了九九八十一天,香气已经侵染进玉佩里,且此香是醉雨朦胧,沾染上这种香气后至少要有三日才可退去,因此慕寒星虽不用香囊,周身却隐隐环绕着玉兰香的原因。”
宫夙烟话音刚落,赵易思的小脸猛然苍白起来。
宫夙烟继续道:“你们可以过来检测,我身上并无玉兰香。”
云深国君摆了摆手,一个宫女走下去,将鼻尖凑近宫夙烟的衣襟,然后摇摇头:“回皇上,太子妃身上的确没有玉兰香。”
“那么是什么人动的手?”有人疑惑的问。
“很简单,谁身上有玉兰香,就是谁动的手,”宫夙烟顿了顿,嘴角弧度弯成浅月,“易思郡主,你说对吧!”
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赵易思,震惊,不解,疑惑,厌恶……
赵易思娇小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你故意提出要与我共舞,趁众人沉迷之时倾身飞到了我的身边,曲终之时你从我面前掠过的那一刻,你丢下了墨玉佩,因着你的身子挡住了视线,所以众人并未看清究竟是谁落下了玉佩,而后你又捡起玉佩,故意惊疑说是我落下的,我和慕寒星有私情这件事就被众人肯定下来,至于玉佩,你也是从他身上偷的吧!”宫夙烟双手环胸,一字一句的道。
赵易思低着头,所有人都觉得她会惊恐,会矢口否认时,她却抬起了头,神色平静。
“没错,玉佩是我丢的,不用查了!”
“易思……”南宫青莲俏丽的小脸上惨无血色,“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事……”
“思儿,你如何……”赵王也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易思,老脸一片惨白之色。
在他的印象里,赵易思一直都是温婉可人的,就像她故去的娘一样温柔婉约,她从不会伤害一个小动物,甚至从来都不会大声说话,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让人看着心生怜惜,想将她捧在手心里,那样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赵易思看向赵王和南宫青莲,心中一痛,强逼着自己别过头,以冰冷的声音道:“不止这一次,上次我落水,也是故意陷害宫夙烟的!”
“为什么?!”南宫青莲瞪大着眼睛看她,眼里隐隐有几分水光。
“我恨她,恨她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位子,”赵易思的声音高了起来,她赫然转过身死死的盯着宫夙烟,美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才是清泽的妻!”
宫夙烟淡淡的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我从小就一直追在他的身后,期盼着他能回头看我一眼,可他始终不曾,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样子,就像天上的明月,触碰不到……”赵易思闭上眼,仿佛在回忆那一刻的心痛。
君鸣徽和君凌天突然低下头,对于那人,他们又何尝不是?
将她送出锦华国的那一刻,他们就失了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