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家父子,处心积虑,要扶持陶谦之子,陶商上位,而后再将这陶商牢牢攥于掌心之时,张辽、张郃、何仪、何曼、田丰五人已经随同田豫抵达幽州渔阳,大营多时了。
张辽、张郃临行之时,赵风再三叮咛二人:此番前往幽州,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兵,练兵的过程之中,你二人可视情形,考虑是否将冀州军的练兵之法和盘托出,待练兵结束之后再去见刘虞刘伯安,可先由田丰游说,若其执意不肯松口,再将叔父刘洪的信和我的信拿与其看,想必刘幽州即便不会鼎力相助,也不会掣肘。
二张将赵风的话牢记在心:是啊,画龙画虎难画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无大错,兹事体大,等到了幽州再做计较吧。
渔阳,张辽等人初次到幽州军大营。
田豫下令校场列兵,参军领命而去。
张辽沉声道:“田将军,末将有一要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豫听罢,面带微笑道:“文远,在场都非外人,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有话尽管道來,”
“辽想以点香之法,看看全军列阵速度,”
田豫闻言,还沒有说话,大帐之中的其余十几员将领可就炸开了锅。
“你是何人,怎的如此狂妄,”
“就是,要是赵将军的意思,也就算了,你这无名之辈又是何方神圣,难道欺我幽州无人不成,”
“不错,即便不是赵将军,颜良、文丑、张任三位将军提出这要求也不过分,你他娘的……”
田豫看着七个不服,八个不份儿的幽州将领,厉声道:“你们还不住口,不得无理,來呀,点香,”
其实幽州将领的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冀州将领先后两次扬威幽州,第一次是赵风、张任、太史慈、颜良、文丑、张郃、郭嘉等人一同前來,张郃虽说也來过,可当时毕竟是初出茅庐,尚不成气候,而第二次则由张任、赵云、颜良、文丑、沮授五人率军驰援幽州,并大显神威,是故在幽州军将士眼中赵风、赵云、张任、颜良、文丑、太史慈都是万人敌,冀州军中六个万人敌在他们看來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此次张辽、张郃、何仪、何曼四人前來,幽州将领压根就沒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而张辽方才之言也带有明显的考校之意,在武人眼中无异于战书一般。
张辽也不生气,只是冷冷道:“在下雁门张辽张文远是也,军令以下,为将者当身先士卒,辽先行一步,”
张辽言罢,便拉着脸色铁青的张郃出了大帐,而何家兄弟以及田丰则紧紧相随。
何仪压低声音道:“文远,为何不露两手教训教训,那群井底之蛙,,”
张郃爽朗一笑,轻松道:“不必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田丰听罢,看着一脸自信与轻松的张郃道:“丰久闻,主公曾言:张郃张携义乃璞玉,加以雕琢必成大器,方才听携义之言,看來将军在那河内是成长良多啊,”
“主公谬赞,郃愧不敢当,郃久闻先生满腹智珠,才华横溢啊,”
张辽道:“你们说若是主公在此,听见你们二人此番对话,会如何,”
田丰想了一想:主公出言,无规无矩,时有惊人之语,这……我们俩沒说什么吧。
田丰不语,看着张郃,张郃不答反问道:“文远即出此言,想必已然知晓,何必还要问我们,”
“辽以为主公定然会说:你们两个别在相互吹捧了,赶紧走路,”
“哈哈哈哈哈,”五个人同时放声大笑。
这前面五个人的悠然自得,看在田豫眼中,觉得好生羡慕:主公身边的人,每一个都那么桀骜、自信、洒脱,竟然连一向古板,不苟言笑的元皓先生看起來较之过去也是大不相同了,唉。
其余的幽州将领听着这爽朗笑声,可就沒有田豫那么好心情,这笑声在他们听起來是如此的刺耳,又好像嘲弄,浑然不被人放在眼里。
一员虎背熊腰的幽州悍将,听这五个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怒叱道:“若不是看在前将军的脸面之上,本将军今日就把这无知小儿撕成两半,”
令一黄脸汉子接口道:“周将军不可鲁莽,打狗也要看主人,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张辽等人听得清清楚楚,依旧不发一言,只是脚下加紧,饶是气度过人如田丰者,此时也不由得有了几分怒意。
一行人赶到校场点兵台前,已有少部分幽州士卒,集结完毕。
大约不到三炷香的时间,十万幽州士卒列阵完毕,除田豫之外的其余幽州将领,皆面有得色:他们平时操演之时,也做过类似测试,基本上都是在三炷香左右完成,这一次儿郎们还真是争气啊。
张辽面色肃穆,哪里还有刚才大笑之时的随意之色,眉头微皱道:“虽然较之散兵游勇这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较之真正的精锐,则太慢了,”
张辽此言一出,张郃、田丰、田豫已然知晓今日张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果不其然,张辽话音还沒落地,方才那黑脸悍将便被气的哇呀呀怪叫了起來,“黄口小儿,居然胆敢说我幽州军只不过是散兵游勇,欺人太甚,”
“这位将军,辽何时说过幽州军是散兵游勇,比散兵游勇可强多了,”
“张辽你别给脸不要脸,”
“哟~这位将军,为将者乃三军之魂,怎能如你这般心浮气躁,,”
那黑脸汉子此时被气的暴跳如雷:“张辽,可敢与某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