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赵风和赵云、郭嘉、张任四人自书房之中,含笑走出。
张任道:“军中尚有些事情,三弟待我向姨娘问安便是了,”
郭嘉笑嘻嘻道:“这次嘉与三哥、四哥出行,家中一切事务就有劳大哥了,”
张任看着时而一本正经,时而泼皮无赖般的郭嘉,苦笑一下道:“好了,不必多说了,我先行一步,”
言罢,张任大步流星,直奔马厩而去。
剩余三人依旧是有说有笑,顷刻间便到了郑清儿房前。
“娘,孩儿來看您了,”赵风还沒进门,就大声嚷嚷起來。
却不曾想,自己嚷嚷罢了,却沒有娘的声音传出來,只听得母亲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赵雨从屋子里蹦了出來,娇嗔道:“哥,娘还以为你今天不來了呢,已经睡下啦,”
郭嘉一看是赵雨蹦出來了,不知怎的,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口中道:“既然夫人说岳母已经睡下,那我们就先行告退……”
郭嘉还沒把话说完,赵云打断郭嘉的话道:“哼,小雨这鬼丫头,她说娘睡下了,那就是根本沒有睡下,娘,儿说的可对,,”
“云儿说的对,小雨这丫头啊,唉~除了嘉儿也不知道这天底下谁敢要她做媳妇,”屋内郑清儿那令人感到温暖的声音响起。
赵雨跺了一下脚,哼了一声,进得屋内,拉着郑清儿的胳膊晃來晃去道:“娘偏心,这么说女儿,女儿不依,”
赵风、赵云、郭嘉进得屋内,赵风调侃道:“妹子,你的女兵营现在怎么样了,”
赵雨赌气道:“还说呢,她们呀,一个个都笨死了,教她们东西老是学不会,而且现在人多了以后,就我一个人教他们,累死我了,
“小妹学会谦虚了啊,上次你带去接我的那支骑兵还是不错的嘛,”赵云打趣道。
郭嘉白了赵云一眼道:“不是哪个女孩子都喜欢舞枪弄棒的……”
赵雨不待郭嘉把话说完,杏核眼圆睁,怒视郭嘉。
这一瞪不要紧,把个郭鬼才后半截话全部瞪回肚子里去了。
郑清斥责赵雨道:“小雨你一个女孩子,怎可如此对待奉孝,,夫为妻纲,难道你不知道嘛,”
“娘,这三纲五常(注:三纲为君为臣纲,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父为子纲,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夫为妻纲……五常为仁、义、礼、智、信),在儿眼里犹如粪土,”
郑清儿叹息一声,不再多言,大逆不道的荒唐言论听的多了,斯通见惯,也就习以为常了。
赵雨此时可高兴了:赵雨打小虽然有些害怕赵风,但是又深受赵风影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本是容不得她这种个性的女子的,但好在,她生在赵家。
“娘,孩儿明日将和奉孝、子龙出去走走,少则一月,多则两月才能回來,如果有什么事情,娘找我大哥就是了,”
郑清儿点了点头道:“你这次在家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出去走走了,为娘在家能有什么事儿啊,尽管放心就是了,”
赵雨听郑清儿把话说完之后,一跃而起,兴奋道:“哥,带我去嘛,小雨还沒有出过门儿呢,”
赵云摇头道:“此次出去,并非游山玩水,带着你怎么行,”
赵雨不依不饶道:“既然不是去游山玩水,那肯定是有事情了,有事情就你们三个人,郭嘉还不会武艺,万一打起來,你们还要照顾他,岂不是非常危险……”
“小妹,不要胡言乱语,”赵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看了郑清儿一眼。
“不碍事的,娘怎会不知,你们是要出门办事呢,不过娘相信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情,”
赵雨眼珠子一转,打定主意,径直來到郭嘉面前道:“夫君,这次出门,你就不必去了,大哥一个人在家,忙不过來呢,你说好不好啊,”
郭嘉不答,只是向赵风、赵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赵风爽朗一笑道:“也好,此次奉孝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吧,小雨随我们同行,”
“只是如此一來,弈儿就又要娘费心了,还有你的女兵营怎么办,”赵云道。
“交给秀姐就行了,这些日子,秀姐的武艺进步很快呢,”
赵风拍了拍赵雨的头道:“小雨回去找几件奉孝的衣服带上吧,出门之后你女扮男装就是了,”
……
月上枝头,风萧萧,燕山北麓的幽州军大营之中有几分诡异,又显得那么照常。
何曼早已派人将有一千鲜卑铁骑朝着大营而去的消息告诉了留守在大营之中的张郃、田丰。
琐奴率领的一千鲜卑骑兵经过了几个时辰的休整,脸上的疲倦之色顿减,琐奴对手下士卒道:“此次我等乃是一探汉军虚实,不可恋战,若有恋战者杀无赦,”
“遵命,”
“好,把马蹄都给我缠上,而后我们悄悄靠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千骑鲜卑勇士,悄无声息的在黑夜之中缓缓前行。
燕山北麓,幽州军中军大帐之中,张郃道:“为何元皓不让我们派人去寻找那一千鲜卑骑兵,得知他们进攻的方位之后,我们不是也可以有个准备,减少些伤亡,”
田丰摇头道:“区区一千人,若要除去还不容易,若如携义所说,我们有了准备,那这戏唱的就不逼真了,”
张郃点了点头道:“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之,來呀,传我将令,无论外营发生任何事情,中军之中的人不许出声不许动,若有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