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漫天云朵,遮星避月,令这夜色看到不到一丝光明,平添几分惆怅,徐州,下邳城中,街道之上冷冷清清,只有巡夜人孤零零如孤魂野鬼般在城中游荡,百姓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有的人则丝毫沒有睡意。
袁绍府邸,戒备森严,巡逻的家丁一个个圆睁着眼睛,硕大的宅院连一只飞蛾也难以逃生,后宅一座院落之中,灯火通明,屋内人影绰绰,依稀可见,袁绍与袁尚正在这屋内密谈。
“父亲,儿有一计可助父亲得扬州,”袁尚大包大揽道。
“吾儿自京师受难之后,屡有良策,快快道來,”袁绍看着自己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目光之中是满满的骄傲。
“想扬州乃丰腴之地,钱粮物资堆积如山,放于袁术手中,岂不浪费,”袁尚不叫袁术叔父而直称其名讳,其对袁术的不满可见一斑。
袁绍听罢,并无怪罪袁尚之意,依旧眼神不错的看着袁尚悠悠道:“此番凉州动乱,为父有心分上一杯羹啊,图谋扬州之事以后再谈不迟,”
袁尚听罢,摇头叹息道:“不可,父亲怎可为虚名所累,以我徐州的实力怎可与那曹操和赵风相提并论,何况若此时不图扬州,必将错失良机啊,”
“何以见得,”
“父亲请想,目前郑泰身在陈留,而陈留距长安最近,若曹操此次不出兵,必将民心尽失,故而此次曹操非出兵长安不可,可那飞将吕布可是易于之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如此一來,汉室多年积威再经此一战,定然荡然无存,父亲何不趁此机会在暗中怂恿袁术称帝,而后再亲手诛杀袁术,此大义灭亲之举,定能得到一片赞扬之声,于此同时,袁术一死,这扬州还不是顺其自然成为父亲的囊中之物,”
袁尚表情严峻,将这一席话说罢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袁绍。
而袁绍听袁尚把话说完之后,心是怦怦乱跳,口中喃喃道:“尚儿可是说以玉玺为饵诱使袁术称帝,只是此掩耳盗铃之举,怎会瞒过这天下人,”
袁尚晒然一笑道:“父亲想说的应该是,这一笔写不出俩袁字,孩儿如此轻描淡写便可出此毒计,心恁狠了吧,”
袁绍摇头道:“无毒不丈夫,何况这么多年來,袁术处处与为父作对,死不足惜,只是不知尚儿有何良策堵住悠悠众口,,”
“天下人皆言玉玺在父亲手中,可是又有谁看见了,这你不说,我不说,也不过天知,地知,死不认账也就是了,且袁术若称帝之后,其麾下悍将江东猛虎孙坚、大将纪灵定然于其心相背,父亲诛杀袁术之后,还可得此良将,难道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袁绍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脸上挂着意淫般的笑容,心道:想那赵太白麾下便人才济济,曹孟德手下也是能人众多,独独我袁绍是人才匮乏,若真可得孙坚、纪灵,无异于猛虎添翼。
一念及此,袁绍笑道:“袁公路为人好大喜功,好段无谋,且又刚愎自用,断然不知忠言逆耳之理,尚儿此计甚好,但需一亲昵之人奉上玉玺,以花言巧语极尽恭维之能事方可起到画龙点睛之妙用,”
袁尚听罢站起身來,躬身道:“孩儿愿往,”
袁绍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袁尚的肩膀道:“非尚儿不可,年轻人多些历练将來必成大器,现如今较之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尚儿已经很好了,呵呵,”
“父亲谬赞,”袁尚心中欢喜:父亲言下之意就是待其百年之后,这基业非我继承不可,但脸上却毫无表情,“事不宜迟,孩儿明日便起身,”
袁绍点点头,含笑道:“只是不知尚儿以为为父当以何理由拒绝此次出兵长安呢,还有就是你说那赵风会趟这趟浑水否,”
袁尚思忖片刻,徐徐道:“拒绝出兵长安,理由甚多,父亲可以陶商为挡箭牌即可,至于那赵风会不会出兵,孩儿说不好,这赵风有些时候对名声看的甚重,可有些时候却又毫不在乎,比如诸侯共伐董卓之时,其选择孤军深入,孩儿至今不知其是何用心,若说其赌气般采取这种行动显得过于幼稚,可在此人在处理其他事务上却又滴水不漏,若说其逞能般采取此举,可……”
袁尚语塞,袁绍语重心长道:“罢了,罢了,这赵风绝非寻常之辈,行事无迹可寻,时常不按常理,不过为父以为其此次不会出兵长安,天晚了,尚儿早些休息吧,”
袁尚躬身退出书房,径自回房休息去了,而袁绍去睡意全无,躺在一张躺椅之上,回想起自己被赵云追杀的一幕:险,凶险极了,若非赵昂舍身相救,恐怕……唉,当初若是采纳田丰之计,何至如此啊,悔不该,悔不该啊。
……
天大亮,一轮红日,自东方冉冉升起,冀州大地皆被笼罩其中,暖融融,喜洋洋,百姓们已经起床开始了新的轮回,务农的务农,经商的经商,一派祥和景象。
邺城,赵府,蔡邕、卢植怒气冲冲的直奔赵风的卧房而去,刘洪、童渊、乔玄是怎么劝也劝不住,只能急匆匆的跟在他们后面。
赵风此时已经醒來,下面的分身一柱擎天,在青州的两个多月里,可把血气方刚的他给憋闷坏了,貂蝉也已经醒了,安静的躺在赵风肩头,任由心上人儿的两只魔爪在那曼妙的身段上游走。
干柴遇见烈火,哪里经得起挑逗,赵风翻身便将貂蝉那凸凹有致的身躯压在身下,看着粉面如霞,五官和谐精致,吐气如兰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