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有,河内有,洛阳亦有。”
刘宏龙颜大怒,本就铁青的脸更加难看。
“陛下请息雷霆之怒,臣尚有奏。”
“皇叔请直言。”
“陛下,臣此去冀州赵县,那小县端的是富足非常,观之,那赵县倚靠在太行山脉小五台山之南麓,这太行山本就是我大汉龙脉所在,那小五台山乃出栋梁之所在,老臣夜观天象,紫薇闪烁于赵县上空也为此兆,而那冀州连年大旱,唯独赵县幸免。正是出于此尔。赵县,有良家子赵风乃蔡邕之坐上娇客,此人不仅弓马纯熟,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为人更是侠肝义胆,与其父赵成一样乐善好施,臣就居于此子家中。上面臣所奏之谣,乃出自太平道,贼人张角之口,此人对我大汉心怀异心,游走于冀州,蛊惑人心,百姓愚昧信奉其贼者数十万人。那贼人更是曾言——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自号.大贤良师那张角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如若此贼登高一呼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够了!”刘宏大喝道。这孝灵皇帝是气的龙颜大变,浑身颤抖。
张让阴恻恻道:“老奴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让父只管说来。”刘宏努力让自己冷静。
“不知刘良中从何处打探来的消息,汝一家之言,何以为信?”
孝灵帝闻言,也是面有疑色。倒不是说他不相信刘洪,只是觉得有这么严重吗?
刘洪也不理会张让,朗声坚定道:“老臣离开洛阳足足三年有余,以上之言皆老臣亲眼所在,亲耳所闻。”
张让不再言语,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他怎会不知这太平道之事?!心念电转,封谞,有这刘洪在,尔命不久矣,那我何不做个好人?这锦上添花,落井下石之事,张让可是烂熟于心。
孝灵帝再不疑它,“不知,皇叔可有对策?”
“老臣以为,捉拿贼首,太平道可破之。”
“皇叔可知那贼首皆为何人?”
“张角,张梁,张宝....”
刘洪尚且没有说完,那张让赵忠已然跪倒在地道:“老奴该死,请吾皇治罪!”
刘宏糊涂了,不解道:“你二人何罪之有?”
“那中常侍封谞与那什么道,贼人马元义相交甚近,老奴不查,险酿大祸。老奴罪该万死。”那张让哭诉。
这张让如若生于现在,恐怕星爷的饭碗都要砸喽。
刘洪同样迷茫。他虽学富五车,精通天文算数。可这勾心斗角却是外行,怎能得知张让心中所想?
闻张让之言后迎着刘宏询问的目光也道:“老臣正要禀告此事。”
刘宏一手拉起张让,一手拉着刘洪,又命赵忠起身恨恨道:“有卿如此,那太平道何足道哉?”
“宣何进进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