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毗亦非常紧张,那赵风虽名满于世,可毕竟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兄长前去抢夺其妻,他究竟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自小离家之后,辛毗游历于大江南北,求学于各大名士,最终拜于庞德公门下,苦学五载,业成下山,便寻明主,却不可得,后正赶上赵风扬明与世,月旦评上,赵风以诗逼走那有三世三公之名的袁绍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便有心投之,后亲赴赵县一查究竟——其实简单的说就是看赵风值得不值得他去辅佐。这一查不要紧,查出了辛评掳走蔡琰之事,心中再难平静,想另寻明主,却又不甘心,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登门拜访。
赵风和郭嘉在屋内等候辛毗多时,见一弱冠之年的青年,气宇轩昂步入院中,眉宇间皆是浩然正气,进得屋门,赵风起身相迎开口道:“当年风年幼,一时气盛,斩杀了先生兄长,请先生责罚。”
郭嘉眯缝着眼睛看似毫不关心,实则注视着辛毗的一举一动。
辛毗正在思索该如何开口解说此事,却不曾想赵风开门见山,先说是他自己的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可辛毗自幼离家遭受磨难甚多,早已可做到喜怒不行于色,见赵风如此,慌忙一躬倒地,就这鞠躬的时间辛毗已有对策。
“公子切莫挂怀,毗已知此事究竟,乃我那兄长之过错,堂堂七尺男儿倘若连家小都无法保护,何谈建功立业?公子杀之,毗无恨意。”
寥寥数语却不着痕迹的将这件事抹于无形。郭嘉暗赞:这辛佐治确实不凡,就这份爽快,这份气度,非常人所能及也。
赵风见如此,也不再客气,以免惺惺作态之嫌,分宾主落座之后,郭嘉悠悠道:“敢问先生,此次前来可是单单为辛家以释前嫌?”
辛毗闻言,心道:和这等人物讲话,最好不要那么多弯弯绕,当有什么说什么方为上策。
“毗自幼离家,师从庞德公门下,现欲投效于明主,不知赵公子可愿收留?”
一句话便将自己与辛家的关系,以及响亮的师门,和今日来意一并道出,可称的上是言简意赅。莫要小瞧了这说话,说话其实是人的思维的反应,如果没有一定的积累,要做到像辛毗这样简单明了的把话说出来,绝非易事。
辛毗的直爽,令赵郭二人对其好感大增。赵风拉起辛毗的手,道:“嘉曾言先生有王佐之才,今日见之,嘉之言丝毫不过,风何德何能,能请得先生出山。风心甚喜。”
在赵风说话的时候,辛毗一直看着赵风的眼睛,有道是眼睛乃人之心苗,在己直视之下尚能不仅对视且口中午丝毫磕绊,足见赵风之言,乃出自肺腑。辛毗心中大定道:“毗自当效犬马之劳。”
“先生且随我来。”
赵风昨夜,抚慰完蔡琰之后,便将扬州之行告知众老,更将其对全国语言统一一个标准的想法讲了出来,众老皆大喜,最后决定这件事情,欲速则不达,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的去做,方能成其事。待赵风走后,卢植与乔玄皆感叹:此子之才,只应天上有。童渊却笑呵呵道:“风儿之能,汝等尚只之一二。”众人追问,蔡邕和童渊相视一笑,只笑不达。
三人行至书房,赵风便将昨日所书的声母,韵母,拿与辛毗,便将自己所思之事详细告诉了辛毗,那辛毗闻听完毕之后,眼中放光道:“主公此思,功在千秋。”不动声色的辛毗就把称谓改了。赵风自然装作不查接口道:“还有牢先生了。”便将出书之事详细告诉了辛毗。辛毗自然领命。
自此时起,赵风就在屋内教授辛毗这些字母如何念,一连三天,赵风孜孜不倦。其实待第一天,辛毗就已完全掌握,其之意实为考较赵风脾性,而赵风则以为这现代的东西拿到此时,确实甚是难学,便一遍又一遍耐烦且不怕琐碎的教给辛毗。
辛毗经过考较,对这赵风更是死心塌地。所谓人格魅力恐怕就是说的这个吧。
自此,辛毗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潜心编著春秋——将拼音字母一个个著在字头之上。
一晃数月,辛毗越学越是觉得新奇有趣,更加佩服赵风之智,醉心于此,不闻不问窗外事。
这邺城地势奇险,背倚太行,右临漳河,赵风自然知道这水围邺城之典故,此时秋收时节已过,乃农闲之时。
是夜,天空乌云密布,天空之上几无星辰,可唯独那北斗七星之光亮,宛如利剑穿透云霄,此时位于洛阳的刘洪观此天象,仰天长叹道:“七星聚首,天下大乱不远矣。”
赵风,赵云,张任,太史慈,郭嘉,辛毗,钟繇齐聚于书房之内。
“如若是我等带兵攻打这邺城,当如何攻之?”赵风开口询问。
郭嘉自是对赵风心意了然于胸,如果说除了童渊之外最知赵风心意的则非郭嘉赵云莫属。
郭嘉手中拿着折扇,只笑不言,赵云便要接口,却听张任道:“如若是我,当取漳河之水围之。”
众人皆言“善。”
“正是如此,风想在这漳河上游修上一湖....”
“妙极,此湖妙用无双,一来如若再有大旱,可解燃眉之急,二来,即使漳河水到了汛期暴涨,也再无后顾之忧。”辛毗连声道。
“佐治之言,深得我心。此事非钟繇兄亲历亲为不可。”
“此时正值农闲之时,自当由太白出面,登高一呼,恐百姓争相前来,到时只需按时播发银两与众,不但水库可成,亦可给百姓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