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今之计,我等只有找一靠近城门的所在藏匿起来,等候那董卓进京了。”张让一张老脸此时全无神采道。
“让公,那董卓可是何进的人啊!”赵忠惊道。
“虽如此,可我观那董凉州乃一野心勃勃之人,我等此次投效,可令其获救驾之功,或许可保得性命吧。除此之外,忠公可有何高见?”
“唉!听天由命吧!”两个老太监异口同声道。
一行人行至洛阳西门外,寻了一个偏僻不起眼的院落破门而入。张让命手下侍卫将这户苦命的人家全部杀了,后对二位皇子道:“两位殿下,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这宫中兵变,我等也不知是从何而起,只得在此等候那董凉州进京护驾了。望两位殿下体恤老奴一片苦心……”不待张让说完,刘协不耐烦道:“让公不必多言,我等自有见解。”张让闻言,以为自己已经说通了他们便不再多言。
旭日东升,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神州大地,可这洛阳城却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兵士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袁绍已趁此机会收了吴臣,张章的心,便等于收了此二人的兵权,势力大涨。
昨夜洛阳宫乱之事,董卓已然从派遣到洛阳之中的细作处得到了详细情况,心中更急,便快马加鞭。终于在午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洛阳重地。再说那石韬,这一夜,斥候就如走马灯般来汇报宫内情况将袁绍的一举一动打探的清清楚楚,石广元心中焦急可奈何洛阳城门紧闭,只得挨到天亮,待天方擦亮,便唤来了何曼,将早已写好的书信,交与其手道:“将军当飞马将此间之事告于主公,韬料主公今日下午必到河内。”何曼不敢怠慢,转身离去。
张让与清早差遣一机灵的侍卫换上了这户已死人家的男主人的衣服,在这西门等候多时了。这侍卫正在焦急间,看见了数不清的骑兵涌入城内,这为首之人是一个黑胖子,虽面目丑陋可这身上却是有一股子英武之气。身后的骑兵队列甚是整齐,且一个一个看起来就凶悍无比,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这侍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心道:看来这必定是董凉州的凉州铁骑了!
那侍卫稳了稳心神,待董卓行至近前,疾步抢上前去想要拦住董卓马头,董卓身后,华雄已然一催战马迎了上去厉声道:“竖子何人?停步,再要前行,杀无赦!”
“在下乃宫中侍卫,昨夜那袁绍发动兵变,某不得已才此身装扮,董凉州还不随我前去护驾?”言罢也不等董卓回复,转身就走。
董卓稍一迟疑,心道:嗯,据说二位皇子不知所踪,很可能是真的,我就跟他去看看又何妨?
便拨转马头,令李催领军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华雄,李儒二人紧紧跟随着那侍卫。左拐右拐,便到了张让等人的藏身之所。
张让一见董卓,心中大喜,出于求生的本能,居然匍匐于地膝行几步至董卓马前,哭诉道:“董凉州啊,你可算是来了,那袁绍袁术,发动兵变,其心险恶啊!……”张让还没把话说完,只听刘协冷冷道:“卿既然前来护驾,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董卓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年幼的童子,此时虽面色略显苍白,可看起来泰然自若,而其身畔令一个稍大一些的童子已然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董卓不由自主的就皱了一下眉头,而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微臣,董卓,护驾来迟,请两位殿下责罚!”
“嗯,董卿来的甚好,不迟!日后我兄长对董卿必有封赏。”刘协淡淡道,自昨日宫中战乱,这两位皇子已然从张让口中得知父皇早已身死多时。
董卓听着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禁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那刘辩此时稍稍镇定了一些,可还是口齿不清道:“董卿,要要保护保护好我兄弟二人。”声如蚊蝇。
“臣,定保护二位皇子周全!”
“董卿平身。”刘协看着依旧匍匐于地的张让赵忠,心中一阵厌恶,“董卿,昨夜,我兄弟二人皆是被这两个奴才威逼着逃至此处……”
不待刘协把话说完,董卓便对华雄一使眼色,分分秒这院中侍卫,连同张让,赵忠便横尸当场。刘辩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便昏倒了过去。刘协虽也不曾见过,却仅是脸色更显苍白,除此之外面无他色。“董卿,做的很好!他日我兄长必有厚赏!”言罢,这年幼的童子目视着业已昏迷的刘辩,董卓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几分怨恨之色。
待刘辩悠悠醒转之后,华雄砍下张让赵忠人头,自己拎着,一行四人便和凉州大军汇合到了一处。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那一时权倾朝野的十常侍至此全部撒手人寰。
丁原此时业已赶到了洛阳,当他听闻何进已罹难之时,甚是难过,心道:方受大将军提携,官拜执金吾,还不曾拜谢,不曾想这洛阳之中竟然发生此等事情。而后又听闻自己晚来一步,被董卓抢了救驾之功,把个丁建阳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丁原身后一个九尺高的英武男子道:“义父,孩儿愿杀了那董卓为义父出气。”丁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扭脸就给了这说话之人一个耳光怒叱道:“你一个蛮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