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后,众人到齐。“今夜,我等便退回关外大营,奉孝你与诸位负责想办法于两日之内,给我营造出三万伤兵。诸位将军配合准备一下,不得有误!”
帐中诸人大多已经明白了赵风用意领命而去,颜良文丑出了大帐走到郭嘉近前压低声音道:“奉孝,主公为何要三万伤兵?”
郭嘉闻言抿嘴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除非……”
颜良见状赶紧道:“我请军师喝酒。”
“哈哈,知我者子义也。主公之意无非是欺瞒那曹孟德,让他们知道我冀州军伤亡惨重而已。”
文丑听罢嘿嘿一笑道:“本将军早就猜到了,大哥你请军师喝酒,我就不请了。”
清冷的夜,荒芜的山,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大多星光,可唯独北斗七星之光芒穿透云层亮与天地之间。
此时业过子时,赵风安顿完众人之后,单人单骑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的自关中行至汜水关外右侧小山之下,隐于一处巨石之后。这汜水关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长埋于此的士卒何止千千万?这小山边阴风嗖嗖,鬼火闪闪,显得颇为阴森可怖。
约片刻后,赵风听见有清脆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忙轻声道:“可是奉先?”吕布循声而来。
“若非兄长乃董太师义子,我等何至于刀兵相见?”
“太白不必多言,若lùn_gōng,我等乃仇敌,可若论私,布与你神交久已。”
赵风听闻此言后,面色一变,严肃道:“我军今夜便撤出汜水关,我等分别两个时辰后,将军自可引兵入关。至于那张辽将军……”
吕布听到赵风提到张辽,眉头一皱道:“这张辽自八岁投某,至今十二载,今日布将其交予赵将军,望厚待之!”而后吕布将赤兔马下一个口袋打了开来,里面非是旁人,正是被吕布五花大绑,口中塞着布条,一直在苦苦挣扎的张文远。
赵风见状心中不忍道:“张辽将军,你若答应在下不大喊大叫,在下自当为将军松绑。”
张辽连连点头,吕布却微微皱眉道:“文远耿直……”
“无妨!”赵风一摆手便将张辽身上束缚尽除,而后向后退了一步,背对巨石,小心防备。
“张辽将军,明人不做暗事,我与奉先将军之赌注就是风若胜之,便以汜水关换将军一人尔。”赵风打量着张辽目光炯炯道。吕布见赵风恐自己与张辽联手袭击,哈哈一笑道:“太白小心翼翼,何故?布今日前来乃会友而已。”
赵风闻言,俊脸一红道。只待张辽回复。
张辽看看吕布,吕布道:“文远与我帐下并不得志,且文远不齿董卓为人,愚兄如何不知。这赵将军以数万军士为代价攻克的汜水关只换文远一人,其诚足见。”
“某何德何能,得主公如此器重,当效死命!”张辽听罢吕布之言后跪于地上磕头道,而后转向吕布。“董卓老儿虽对将军有知遇之恩,可凉州众将却容不得将军,何不与辽一同前往冀州军……”
“住口!他日再见,你我当刀枪相见!某与你的授业之恩,你已用这汜水关报之,我二人再无瓜葛。”吕布言罢,抽出肋下佩剑,割袍断义。
赵风长叹一声心道:这吕奉先虽鲁莽之人,可是却端的是重情义啊!
“温侯,风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一别不知你我兄弟何日才可重逢,且再重逢或许再难如今日,太白有话自可道来。”
“董卓已至花甲之年,若他日,其势微,我冀州将有温侯一席之地!”赵风思绪万千道。
吕布、张辽听闻此言,前者目光如炬不为所动,后者目中有感激之色。
“布记下了,告辞!”而后吕布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赵风为张辽弹去身上尘土,语重心长道:“将军若真心为风效力,则为我冀州儿郎之福!”
张辽听得此言,心中百感交集,欲再跪,却被赵风拦住,赵风欲二人同骑,张辽不从,而后,赵风翻身上马,张辽立于马前,徐徐奔关中而去……
二人的身影在星光下拉的老长……而后影与黑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