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余回合,刘、关、张三人落荒而逃。
此时那袁公路正边逃边嘶喊着:“顶住,你们他妈的不准后退,给我顶住。”
麾下士卒见主将拼命的让他们顶住,而他自己却在逃命,心中不满,更不卖力……,吕布所到之处,联军无论将军还是士卒皆望风而逃,不敢迎战。吕布心中更是得意,立于这乱军之中,肆意驰骋,好不快哉!!
凉州军士更是威猛,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追着联军屁股后面,猛冲猛打,只见各路诸侯此时各个带郞袍松,心胆俱裂。而联军兵士则一个个争相逃命,跑的慢的只要被凉州骑兵追上就是身首异处,不作他想。
一时间声势浩大的各路诸侯部曲乱成了一团,曹操虽勉力抵抗,但奈何寡不敌众,不得已也只得狼狈逃窜。袁绍早已向徐谦进言道不可力战,所以在联军逃命的队伍之中,唯独这丹阳兵最为从容。
吕布一口气将联军杀退二十里,脑海之中不知怎的突然浮现出张辽面孔,耳中更是听到张辽在对自己讲:“将军,穷寇莫追,以免其狗急跳墙,或者大军孤军深入,敌军差奇兵叩关,就得不偿失了啊。”
吕布猛然惊醒,而后自嘲起来:若是张辽真在身畔,恐自己必将呵斥他胆小鬼,可如今这张文远已远走冀州在赵风麾下效力,自己却想起他平日的话了。连忙传令全军撤回关中。
此一战,吕布大发神威,凉州军大胜,凯旋回关,而联军则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初春的骄阳照耀着这片狼藉的土地,给这萧索的战场之上平添了几抹异色,暗红的血凝结在这大地之上,在阳光中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晕……
幽州军大营之中,公孙续俯在奄奄一息的公孙瓒身上,公孙瓒此时面如死灰,嘴唇龟裂,却依然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吾儿…不必…不必…在此恋战,去…去…邺城投奔…投……赵风,将这…这…一切告…告诉他,相…相信他…他会为…为…为父主持公……”白马将军公孙瓒吃力的断断续续将话说到这里再也没有下文……
公孙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扑在公孙瓒身上久久不愿起身……
良久后田豫拉起公孙续沉声道“公子!振作一点!三军不可一日无主!”
……
“师兄安好?”屋外刘备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待公孙续回话,田豫朗声道:“主公一切安好,已然睡下。”与此同时田豫将公孙续留在屋内推门而出,与正要步入屋内的刘备撞了个满怀。
“田将军辛苦,可否荣备进帐一瞧?”刘备眼角还挂着泪痕诚挚道。
田豫见状眉头一锁暗道:难道我错怪这刘备了?方要答话就见张飞怒目而视道:“你这鸟人怎的对我家兄长如此无理,方才撞了我家兄长,你可知道?”
刘备不待张飞说完忙上来打圆场!田豫压低声音怒斥道:“主公今日险些毙命,方才睡下,莫非你想将主公吵醒,竖子是何居心?”
张飞无言以对。田豫又道:“玄德你三人可先下去歇息,公子在屋内陪伴主公即可,主公稍有好转,豫自然告知。”
刘备埋怨的看了张飞一眼,只得告退。回到帐中张飞拍案道:“大哥,这田豫小儿撒谎,吕布那箭正中公孙瓒后心,怎会不死?”
刘备见张飞如此大声,心惊不已,急忙推门而出,左右观瞧,见四下无人,才放下心来道:“三弟莫要高声,隔墙有耳!”
……
待刘备三人退去之后,田豫进入屋内,公孙续擦干眼泪,不解道:“田将军,明明家父已然身死,为何不实言相告?我那玄德叔父又非外人,若让他知道我等欺瞒与他,如何是好?”
田豫扼腕道:“刘玄德狼子野心,绝非久居人下之辈,主公在时,可曾对他委以重任?公子年幼,不知这人心之险恶!自主公中箭之后,刘备便只称其为师兄而非主公,豫若让其知晓主公身死,恐其对公子不利,他那两位兄弟皆万人敌,我幽州众将无人是其敌手!豫不得已而为之。”
公孙续闻言到吸一口冷气道:“田将军,那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田豫略一思索道:“为今之计当遵主公遗命,连夜撤军赶赴邺城,投前将军赵风,等到了邺城,刘备再不足惧。”
“我方寸以乱,一切有劳田将军了。”
田豫闻言,心中一阵惆怅:主公啊,公子胆小懦弱,且缺乏决断能力,这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