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营寨之中,白马义从的大旗迎风招展。此时虽刚至卯时,可冀州军士已经列阵准备操演,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其自然,杂而不乱。赵风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大声道:“将郭嘉,赵云,唤至此处。”
约一刻钟后,赵云、郭嘉神清气爽,昂首而入。赵风将徐庶之信交与郭嘉,而后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出一言。赵云立于郭嘉身后也是看得仔细……
赵云郭嘉不分先后将这封信看完,放置于桌面之上。郭嘉的双眼炯炯,开口道:“三哥,好事啊!公孙瓒身死,乌桓必当南下,幽州牧刘虞再无倚仗,只得像我冀州求援,如此一来这幽州唾手可得!”
“公孙将军身死,云心甚痛!”
赵风听闻郭嘉之言后,皱了皱眉道:“那刘备此时身在何方?”
“三哥可是以为刘备会趁虚而入占据幽州?!”
“嗯!此人非久居人下之辈,此等良机怎会错过。”
郭嘉哈哈大笑道:“嘉以为,刘备不死在幽州军中已属万幸!”
“奉孝何出此言?”
“无他,只因公孙瓒身死于两军阵前。”郭嘉言至此处略一停顿又道,“那关羽、张飞皆万人敌,若刘备肯令此二人出手相助,公孙瓒何至于中箭而亡?此等狼子野心,幽州军中怎会无人看破?一旦看破,又怎会容得这刘备返回幽州?纵然无人看破,也只需要我等略施小计,嘿嘿,这幽州便无刘备容身之所。”
赵风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伯珪兄,你我兄弟相处之日甚短,可却相见恨晚!不成想北平一别竟成永别,风深知兄长之志——绝不让异族踏入我大汉疆土一步!奉孝,你觉得联军与凉军之战,终将如何?”
郭嘉自然听出了赵风的弦外之音,略一思索道:“各路诸侯心怀鬼胎,面和心不和,相互掣肘,竟然推举袁公路为盟主,此战必败,唯一的变数乃是河水,若曹操以水淹关,那吕布勇猛绝伦却属少智之辈……”
不待郭嘉把话说完,赵风插言道:“奉孝多虑了,联军绝无放水淹关之可能!”
郭嘉闻言,眯缝着眼睛,看着赵风道:“三哥,可真是好人做到底啊!如此一来,这联军溃败不久已。”
赵云似有明悟,脱口道:“兄长,奉孝,不知这各路诸侯谁是最后的赢家?”
赵风郭嘉听赵云此问后,相视良久异口同声道:“曹操!”
整个上午,冀州军大营一片热火朝天,赵风四处转悠,总觉得心绪不宁,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方才坐到中军大帐之中,屁股还没暖热,就见卢植怒气冲冲带着刘、关、张三人步入大帐之中。
“贤侄,我那徒弟公孙瓒身死之事,你可知道?”卢植道。
“伯珪兄长身死?风不知。”赵风一脸吃惊道。
郭嘉在旁边看的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三哥还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刘备抢步走到赵风近前,一揖到地,哭诉道:“太白,我师兄虽不是那吕布敌手,可却不至于丧命于当场啊。”
“喔?玄德兄节哀,请细细道来。”赵风面色凝重道。
刘备便将公孙瓒与吕布打斗的场面描述了一遍,尤其说到公孙瓒逃至曹操马前,而曹操却不为所动,眼睁睁看着公孙瓒被吕布射落马下……
卢植听到这里拍案而起道:“曹孟德假仁假义,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赵风和郭嘉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然了解了对方之意:曹操之所以不救公孙瓒,乃是以为关羽和赵风之间有清晰裂痕,若刘备占据幽州,赵风将如鲠在喉,坐卧不宁。
刘备始终注意着赵风的一举一动,见赵风听完自己所言之后,不为所动,心中甚是忐忑,试探道:“赵将军兵发汜水之时,师兄交口称赞,并有心出兵助之,奈何渔阳距汜水千山万水…此次各路诸侯推选袁术为盟主之时,师兄又提起叔父赵成是遭袁绍暗算身死之事,得罪了那袁术……”
“够了!”赵风喝止刘备,开口道:“敢问玄德兄,关将军,张将军可是等闲之辈?莫要说他人是非,先问问自己。”赵风言道此处,手摸心口,质问道。
郭嘉见赵风突然发难,先是一呆,而后就明白了赵风用意:公孙瓒遇难,你刘备尚且不救,若是我赵风遇难呢?幽州不敢留你,我冀州也一样不敢留你!
张飞性如烈火道:“赵风小儿,休要胡言乱语,我兄弟三人拼死力战吕布,若非如此,那公孙瓒焉能留得全尸?!”
卢植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自刘备的阐述和赵风的态度之中,老爷子敏锐的发现了什么,长叹一声,凝视着刘备良久,目光之中尽是浩然正气,看得刘备不敢正视,而后老爷子拍了拍赵风的肩膀,转身就走,任刘备在后面呼唤,却充耳不闻,去势更急。卢植这小小的一个举动,看在赵、郭二人眼中,不由得喜上心头。卢植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本来是要给刘备讨个差事,现在却变成了支持赵风的任何决定,自己不再过问。
赵风不去理会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张飞,只是看着眼角之上尚有斑斑泪痕的刘备,语重心长道:“玄德兄,且随在下出去走走如何?”
刘备点头,而后赵风又道:“奉孝好生招待关、张两位将军,人家原来是客,不得怠慢!”
关羽、张飞想要追随刘备左右,却被刘备制止。而后赵风、刘备二人信马由缰,出了大营,谁也不说话,直至到了一处密林之中,赵风率先跳下马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