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馨红着脸,一起一落,缓缓地动了起来。又时快时慢,轻捻慢拢,一时箍得紧,一时又如蜻蜓点水一样,惹得玉池里面的水动荡不停,溅得到处都是。
简飞扬觉得全身都要哆嗦起来,紧着赞了几句,道:“这可有个说头?”
贺宁馨嫣然一笑,双手搂紧了简飞扬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你忘了?你藏在床旁小柜子里的《素女经》……”
简飞扬顺势抱紧了贺宁馨,问道:“这是哪一势?”
“鲤吸水和龙抬头。”
简飞扬被激得不能自已,索性托住了贺宁馨,狠命推了起来。
一时事毕,净房里已经到处都是水迹。
贺宁馨红着脸从玉池里出来,用一旁屏风架子上的毛巾擦干了身子,换上桃红色湖绸半袖短衫,和齐小腿的同色湖绸裙裤,袅袅婷婷地先出去了。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桃红色外衫下面,露出的玉白手臂和小腿,不争气地又硬了一次……
贺宁馨装作没有看见简飞扬的样子,对他道:“圣上明日应该会宣你进宫,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吧。”
简飞扬叹了口气,在净房的玉池里又待了一会儿,等自己平静下来,才慢吞吞地出了池子,来到外头房里。
贺宁馨唤了扶柳进来收拾净房,自己亲自去内室展开绣被,抱过鸳枕,将床铺打理好了,才叫简飞扬过来。
歇息的时候,贺宁馨又跟简飞扬说,明日官媒过来听信,她会提起郑娥的情形。如果伍文定不介意,再去跟郑娥说去。
简飞扬应了,两人歇下,一夜无话。
过了几天,宏宣帝果然下特旨褒奖了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洗清了她的“冤屈”,将造谣污蔑一品国夫人裴舒凡的罪,全栽在西南将军夫人头上,同时褫夺了西南将军夫人的二品诰命。
大齐朝的朝堂里,夫妇一体。夫获罪,妇亦不能幸免。
反之亦然。若是西南将军是文官,他的妻子犯了这样大的错,他的官位早就没了。也就是西南将军是武将,圣上便网开一面,先准了西南将军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同意他进京探子。等他回京之后,再作计较。
很快,兵部和文渊阁共同拟了条程,调中军都督府经历裴书礼为西南军副将,在西南将军进京之前,即日赴任,不得有误。
西南将军本有些踌躇,结果见朝廷派来暂代他的位置的,不过是一个文官出身的经历,便放心地上京探子去了。
裴书礼匆匆赴任之后,宏宣帝又派内侍去宁远侯府宣口谕,申斥宁远侯世子楚谦益,说他禀性顽劣,行为嚣张,不敬尊长。勒令他在府里禁足两月,不得进宫。
贺宁馨得知消息,也很亢奈,不过到底是有准备的,也没有特别意外。只是更频繁地进自己的须弥福地,看看裴舒芬最近都在做。果然就看见裴舒芬进了她的琅缳洞天好几次,给她自己配制跌打药,敷在她的伤处。
看得出来,裴舒芬配药的本事高了许多,也知道了一些君臣佐使的要诀,不像以前那样盲目信任琅缳洞天里面的药方了。
西南将军回到京城不久,还未来得及向宁远侯世子楚谦益兴师问罪,便被一道圣旨锒铛下狱,等候兵部和刑部的共同审理。
同一时间,简飞扬领了宏宣帝的旨意,负责拟订名单,要在裴书礼的配合下,将西南军上下大换血,力图平稳交接。
西南军里虽然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可是裴书礼一上任,就听了简飞扬的意见,同下层的小队长们先搞好了关系,慢慢将几个刺头的副将架空。兵部采纳了简飞扬的提议,尽量提拔西南军底层军官到上层,而将以前的上层军官都换防到江南。
只要稳住了下层的兵士,上层的权力交接就极为通畅。
整整两个月,简飞扬恨不得吃住在中军都督府,尽心帮圣上筹划,终于妥妥当当地办完了这趟差事。
宏宣帝也一直捏着一把汗,一直担心西南大军有哗变的危险。所以当最后一批老宁远侯提拔起来的西南军副将顺利调防到江南的时候,宏宣帝才真正放下心来,知道他收军归政的目标,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裴舒芬养了两个月的伤,用了琅缳洞天里的灵药,当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在宁远侯府下人面前丢的脸面,是再也拣不回来了。
宁远侯太夫人将侯府内院主持中馈的权力,再一次交给了二夫人黄氏。这一次,太夫人已经不打算再让裴舒芬当家理事了。虽然圣上特旨为裴舒芬说话,可是到底纸包不住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宁远侯府也丢不起这个脸。
楚谦益自从被申斥之后,在府里越发跋扈起来。特别是对中澜院里的人,从主子到下人连正眼都不看。连带着楚谦谦,也对裴舒芬视若无物,再也不叫她一声母亲。
宁远侯楚华谨的姨娘们看在眼里,也都各有心思。
兰姨娘和桂姨娘不用说,两方都不敢得罪。
齐姨娘却捧着楚谦益和楚谦谦,总是在他们面前提过世的夫人裴舒凡,让裴舒芬极为恼怒。
只有方姨娘,对两个孩子忧心忡忡。
很快两个月到了,楚谦益解除了禁足又要进宫去给三皇子伴读了。
三皇子知道楚谦益禁足结束,亲自带了大车过来,接楚谦益入宫。
楚谦益走到二门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方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