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慌乱之下,银白的剑锋不断的在她的眼前翻转,她掷出去的,几乎都是极易被损坏的杯盏,这只能阻碍他们前进的脚步,即便她想要出逃,是极难的事情。刘疏妤的手指音上已经染满了鲜血的痕迹。
但是她知道,一旦是她的防线稍有所松懈,便就会失之殒灭。她的思绪在飞速的运转之中,这些人从來视性命如草芥,也不知道落在他们的手里,她会有什么样子的下场。
想到这里,刘疏妤的全身都开始处于备战的状态,她不能落进他们的手里,所以,趁着现下她就要拼死的保护自己。
那一圈的黑衣人,一看刘疏妤的手脚掷着物事茶盏,便纷纷参与了进來,将刘疏妤的两头出境全数堵住。
刘疏妤刚迈了两步,便是一柄刀锋迎着她的面袭了过來,她的眼瞳里头是那刀锋银白的尾端,她的手指猛的收紧了,以着本能的反应,她便是伸了手去挡。这一下,只怕她转眼便就是身首异处了。
不过,料想中的刀剑沒有挥下來,却是震着耳廓透出來的剑身鸣唱,这是剑与剑相交之下扯起來声线,刘疏妤的耳线边随即带出來的,便是拳脚相接的风声,她便是抬起了臻首,却是赵天齐一身暗红色的袍子在其间挥着剑锋。
在她危机即发之下,竟然是赵天齐救了她的性命。赵天齐孤身一人在那战圈之上不断挥着长剑,看那样子,应是赵天齐來不及带了手底下头的兵士,便是急急的赶了过來。她的身子顺着身后的木桌边沿跌滑在地。
被刘疏妤推在了一边的小清爬到了刘疏妤的身侧,“娘娘,你可有事么?”声线很急促,看情况也是被吓着了,只不过,现下刘疏妤可沒有功夫去搭理小清,墨色的眼瞳牢牢的锁在了那掀起的衣袍上头。
她从來沒有看到过赵天齐的身手,上得战场的铁血君王,如今为了她这一个亡国公主,不惜以身犯险,而且看赵天齐凛冽的动作,像是心下生了极度的愤怒那般,那长长的剑锋所到之处,是一片鲜血的四溅。
这种刀剑相交的争斗,作为久居深宫的女子來说,是瞧不懂的,但是,她却是看出來赵天齐一身战力的强势,手指间虽则是留有了余地,但是,剑尖的指向之下,便是挑中了一个黑衣人的脚踝,刘疏妤的眼前,是飞洒出的两三滴的鲜血。
挑脚筋。这三个字,不断的在刘疏妤的脑海里转开,不愧是赵天齐,不放过任何一个人,也不让人任何一个人开不了口。
这些黑衣人也该是要庆幸了,赵天齐并未有下杀手,纵使是他在盛怒之下,也是沒有动杀心,不为别的,只是因着面前的黑衣人,是他们扳倒两大家族的利用工具,她深知,赵天齐也明白。
赵天齐的脚尖往着破碎开去的木头圆桌边沿一点,整个身子便就凌空一越,连着四个的黑衣人便就手臂被削。刘疏妤偏过了头,那一幕太过于残忍,她从來不曾想到,赵天齐挥动长剑之下,武艺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
不说别的,她瞧着那些人,功夫与着那一日前來诛杀她的长空一门死士相较,高了一阶还不止,就是刃炎也只能同他们打个平手。看來,赵天齐深藏的身手让这些江湖人放松了警惕,怪不得他的身旁很少存下暗卫。
“本王的爱妃如果有任何差池,就是诛灭你们九族也不足惜。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看來你们倒是活得不耐烦了。”赵天齐咣当一声扔掉手里的长剑,取了白色的锦帕在自己的手指间轻拭而过。
仿佛那沾在指间上方的鲜血如同污浊之水那般,一丝一毫都不想留下似的,言语一毕,却是外头的侍卫冲进了殿内,只不过,赵天齐扫了一眼为首的那侍卫,却是冷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理睬,而是转身过去瞧刘疏妤去了。
“妤儿,你可有事?”掌心的暖意每一寸都沾在了刘疏妤的肩头上面,刘疏妤的脸色苍白,眉锋因着手臂上的伤口微微的往上拢着,赵天齐的手指伸开,拢在了刘疏妤的面容上头,眼风下移便是扫到那一寸已然血肉与衣衫相较下的伤口。
杀机崩发,噌噌的往着赵天齐的眼里钻去,“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爱妃都敢斩杀,上回本王未有追究,他们倒是越來越放肆了。季无明,你这侍卫长也是做得太长了,本王也一并成全你吧。來人,将季无明同那刺客收押天牢,等候发落。如若他们胆敢有人逃脱,你们知道有什么样的下场。”
季无明。贤妃的兄长。刘疏妤抬开了眼,却只能看到季无明那侧开了的身形,约摸身形魁梧,着了一身暗色的衣衫,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妹妹吧。若不是季氏一族与长空一门的平衡被打碎,他也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如若是之前的刘疏妤只怕是会轻叹一口气,言着造化弄人。而现下,她可就是为了颠覆这两大家族,才不惜以身作引,怜悯别人的下场,就是她被收押天牢。
“我沒事。”她的手指搭在了赵天齐的手背,鲜血的色彩几乎要将赵天齐的力气颠覆,为了他的北宋王朝,刘疏妤并未有一丝的怨言。
“你去请太医过來。”赵天齐扫了一眼一旁的小清,朝着递了言语过去,森冷如刀,并不若面对刘疏妤那般宛若春色,除了他认定的人,旁的人,他从來不曾会去在乎过,哪怕那一个人曾经还是身为妃位。
小清道了声是,这才从地上爬起來,速度极快的奔了出去,刘疏妤瞧着小清奔了出去,这才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