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他们下午上班时间,病人和陪病人看病的人来来往往,穿流不息。
我上了二楼,很快就找到了王国庆自杀之地二楼的那间卫生间。
卫生间是普通的结构,有些脏,却没有任何死亡的气息。到医院来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在意这里有没有死过人,他们方便时表情正常,来去匆匆。
我知道刘强队长所说的那只玩偶已封存于他们刑警队的证据鉴定室了,有关这只玩偶的具体情况我稍后再去探询。现在,我想知道王国庆在自杀前究竟见到过什么人?
我问了一些医生和护士甚至义工,他们对死掉的王国庆印象极其模糊,至于王国庆的母亲王老太的遗体更是无从说起。我来到太平间,问了照看太平间的师傅,他只是说了些王老太被送进来的情景,王国庆在他的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一个看上去不苟言语、老实巴交的人。”师傅说。“验尸的医生我记不清楚是谁了,但他是和那个叫王国庆什么的一起进来的,听他讲,这位老太太是死于心肌梗死。”
“她的遗体呢?”我问。
“昨天下午就送到殡仪馆了。”
“哪一家?”
“山城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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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家殡仪馆的具体所在,也没打算去。无论王国庆是怎么死的,这和他先行一步的母亲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古人讲入土为安。现代人也讲,只不过是棺材变成了骨灰盒。我只是叹息这老太太的身后事太过寂寥,到最后连个领取骨灰盒的人也没有,不能不说是凄凉的很那。
我正想离开医院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来找王老太太一家的那两个人。一老一少。我当时是对他们说过这家医院的地址,也不知道他们来没来过,我想到他们对话所持的极为奇特的语言,心中已有了决定,我该问问有没有谁见到过这两个人。
我失望了,几乎问遍了医院所有的工作者和大部分住院病人,都在摇头。他们竟然没有来。这是为什么?但我的这个疑问简直就问不通。他们到底是王家的什么人我根本就不清楚。他们来不来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又怎么能知道。我只有选择离开,正要走出医院大门的一刻有个人在背后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位年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戴着黑框眼镜,很普通的样子。
“您是找王老太太家的那两位亲戚吧,我见过他们。”
他气喘吁吁的说。
“你是谁?”
我问。
“哦,我是这所医院的一名义工,那天王老太太的儿子送王老太太来的时候是我帮忙送到太平间门口的。王老太太的儿子,唉,他儿子自杀前的那天上午我在医院的侧门口遇见了他。他向我打了个招呼,说是要见两个亲戚。这两天他们在本市的亲戚来了不少。我也没在意,只是隔了半个多小时,我再次走出侧门时就看见王老太太的儿子和你刚才所描述的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后花园里低声交谈,说什么我离的远听不清楚,但我看到王老太太的儿子从其中的一个年纪大的人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那两个人随后就离开了。而王老太太的儿子又回到了医院。”
这位医院的义工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我认为这些话很有价值。
我连忙感谢了他并从身上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他却谢绝了,并说:“就是向您提供了一些情况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噢,对了,您是公安局的吧?”
“嗯,算是吧,我们今天的谈话你一定要保密,无论谁问起都不能说。知道吗?”
他笑着说:“这个当然。”随后又问:“王老太太的儿子难道不是自杀?”
我表情严肃,低声说:“不要瞎猜。”
告别了那位姓冯的义工,我离开了医院往来路上走,脑海里杂念纷呈,扑朔迷离。
中途给公司打了个电话,向老板请了两天假。说实话,王国庆在我心中已成为一个目标,满足我好奇心的目标,但是要解开王国庆的自杀之谜,究竟要从哪里开始着手呢?是那两个人交到他手中的包裹?还是那只奇怪的玩偶,仰或是电话号码!王国庆在我家中拔出的那个电话号码!我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就从这个电话号码着手!
二、殡仪馆惊魂
电话里呼叫对方的铃音响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人接起通话,我只好拨通了本市电信部门的查询台,想从那里得到些有关这个号码的消息。
接线员是位声音甜美的女性,她告诉我,我所要查询的号码原来是一家福利院的,但这家福利院去年乔迁了新址改了新号,旧的号码就留给了另一户业主。至今这户主姓甚名谁,也没有人前来履行变更手续,所以,她们也不太清楚。我知道,这些垄断行业如果不是谁欠下他们的话费款,他们才懒的去管谁变不变更呢,最后,我只能向这位女士询问了这个号码所在的具体方位,她告诉我,是本市西郊241号。
临近黄昏的时候,刘强队长和他的一名女助手又来我这里了一趟,再次向我询问了王国庆的一些情况,我旧话重述,只在是他们临走之际,装作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