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堪得一言不发,她也一言不发,我俩并排走了一分钟路,在我心跳达到一百五,呼吸降到几乎为窒息时,她突然扭头冲我先淡然一笑,然后用普通话幽默地问到:“你以前当过毛主席的警卫员吗?”
我老实地说:“没有。”
她莞尔一笑。
气氛一解开,我立马问她:“什么名字?你?”
她说:“林中月,你呢?”
我说:“奥,我叫蒋神。”
“蒋神?好奇怪的名字。”她说。
我笑笑,问:“奇怪吗?”
她也笑,说:“奇怪,但是觉得很好听。”
我笑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你的名更好听。”
她高兴道:“哈!你也喜欢这句吗?”
我说:“喜欢,不过我更喜欢夜的黑。”
她说:“没有明月的衬托,怎么会有夜的黑?”她突然停住,看着我问:“我们这真有这么好玩吗?”
我说:“大家都说这漂亮,其实来之前我是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不过,说实话,你能生活在这,真是三世修来的福,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难怪都说江南产美女呢!”
她被我说得不好意思,手揣进上衣口袋靠到墙上低头问我:“我,我应该不是美女吧?”
我挨着她也靠到墙上,双腿自然伸直,这里是一个三叉巷口,暂时没有什么人来往。我们彼此显得很自然。她忘记她出来要干嘛的,我忘记我跟她过来干嘛的,我们只是挨在一起,一起看天一起看地,她说我听,我说她听,最后,我和她快速地对望了一眼。这一眼让我相信一见钟情比暗恋来得更自然,她甜美的酒窝要比慕雪皱眉头的样子养眼多了。
闲聊了近一个小时,我却觉得只过去几分钟而已,最后蒋刚跑来叫我,说張半瞎要去那家凶宅看地。我心里一乐,替張半瞎感到自豪。林中月听不懂我们的方言,问我们说的什么。
我对林中月说:“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戴墨镜的,他会相地捉鬼,要去看你家东边那间凶宅。”
林中月听到我说凶宅,立马警觉道:“你们最好不要去,那家不吉利。”
在回了关于那间凶宅的一些事。她说凶宅最早的主人是明朝一位姓王的徽州商贾,是村子里保存至今历史最久的一座徽宅,由于原主人没有子嗣,所以他死后,宅子被县衙充公,后来不断转租给旁姓人,到了近代,管理权属婺源县政府,不过,林中月听他爷爷说,历来搬进这间宅子的人最终没几人活着出来。前年,一个外地游客来延村观光,看上这栋大宅,通过关系找县政府买下了大宅,里里外外重新装潢,可是刚住进去三天,就死在宅子外面的墙脚下。
我惊呼道:“难怪上午我在后门口看到那宅子的墙白是那么新。”
“爷爷说以前有人在晚上看到宅子一周的土往外冒血,请来的风水先生说是血界,人碰到后魂魄会被锁在凶宅里。”林中月说这话时,眉宇间透着恐惧!
我心里暗暗嗔怪,事情不能小觑。
蒋刚用蹩脚的普通话问林中月,“那间凶宅真那么吓人吗?”
林中月说:“听说,宅子的后面有一块空地,上面栽着许多墓碑,上面记着每一个在大宅里死掉的人的名字。”
凶宅不阴森也被林中月渲染得阴森了。
由于凶宅不吉,包括林家在内的周边邻居用围墙将自己家和凶宅隔开,要想进入凶宅,必须绕到最东头的农田或者从林老家屋后的油菜地跨过。林老带着張半瞎曲伯已经到了村东的地头,引来村子里一群人围观,大家皆站得远远的,敢往凶宅边上走的只有張半瞎曲伯和小强。
再看这座独立村外的凶宅,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它和村子里的徽宅建筑风格迥然不同,是一间穿心式类西洋风格的房子,而且门前一丈是红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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