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这样的。
天亮却阴,外面依然是雾蒙蒙的,我和兽兽再次攀岩到山顶。断桥这处,山底下雾气遮眼,不见底下的状况,我昨天想到的主意,自然不能得以施展。于是,我和兽兽一起在这上面吹风等候。我肚子饥,却不敢再吃这些野枣。因为我想到昨天是吃这些枣子后才肚子疼,依我洁癖的习惯,我吃水果必要洗个几遍直到皮壳上看不见一点污点为止,但是昨天吃的大量枣子皆没有洗。
坐在草地上,看着云,当然是乌云,思绪如同过雁一样流通得迅速,我便想起昨晚的事,那个白衣女子,才翻开右手,竟然写满了红色小字,字体和草头屋里的书上的字一个样,擦不掉,我也不敢擦。
时针从8爬到10后,大雾渐渐散开了,山崖下的基本情况就隐约可见。拖下去的半截铁索桥果然如我所盼,从这上面一直拖到崖底。我昨天就想好的计划即是顺着铁索攀爬下去,因为山谷往南模模糊糊能见到一条路。有路就有人,或许我在山的这边能碰到住在这山里面的人,也许就碰到了不阴山一族的人呢!
经过头两次的攀岩,我胆子要大许多了,在确定铁索结实后,我和兽兽用了十来分钟便下到谷底,抬头看天,觉得天变渺小了。而这底下果真就有一条路,不过最让我兴奋的是路上有赶尸匠撒的黄色符纸,这不但说明有人在这条路上活动,而且是不阴山一族的人。
我越想越兴奋,迫不及待地往南边小跑过去,却又被雾迷障住,大概是到了雾隐山一带了吧!但这里是位于幽门岭岭峰的左山麓处呀,雾隐山就算是东西延伸,也该被中间的这座幽门岭切断大雾了呀!可事实不是这样,它这大雾就下得迷我眼,但这次不同了,这次有兽兽带路。
棘手的是兽兽它走几步后竟然不愿再走,朝山谷后方发呆。我轻轻踢它下问它干嘛!它只昂头给我喵一声,就直盯着那头看,两眼泪汪汪。我略为吃惊。我是看过动物流泪的,那是在屠宰场的时候,一只牛,面对侩子手,眼眶湿润。此时,兽兽也这么哭,我就不懂了,我蹲下用手捏捏它头,继续“对牛弹琴”道:“你哭什么?”
其实,我不是对牛弹琴牛不懂,相反,兽兽它很懂事,歪头在我手上蹭了下,忽然转身,往雾中钻去。我要小跑才能跟上它脚步,问它:“你怎么回事?”
兽兽喵了声。
它领着我一直往前走,渐渐出了大雾淹没的区域,眼前恍然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而这里,其实地形更加复杂。路向左右分开,右边往前是雾隐山,左边,左边这是?
路两旁立着两块棺材石,把守着后面的隧道,洞口上方从天而降一条细流,和左边的缓缓而来的山泉水汇合在一起,经过我眼前流往西边。左边的山泉水不是右边幽门岭上的黑水河,这里的泉水清澈见底,有鱼游,和客栈旁边的小河流一样的水质,上游是山与山形成的天然“v”型沟渠,两旁漂着碧绿的水草。
棺材石照着棺材模样雕刻出来的,配合着它身后幽暗深邃的隧道,显得悚然。
正在我盯着里面看的时候,身后忽然被人拍一掌,跟着就是兽兽的叫声。我猛一回头,见这人穿着黑袍子,扣在头上的连衣帽中黑洞洞的,竟然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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