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见她起‘床’就发愣,生气道,
“还不赶紧起来吃饭,从现在起你就要抓紧时间学习了,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让你过的轻松。.. 。”
陈文静暗道,
“十年寒窗我都熬过来了,还怕这小小的舞技,真是看不起人。”
磨磨蹭蹭的到了桌边,坐下道,
“姐姐放心,我会很努力的,绝不给姐姐丢脸。”
一旁陈娘边收拾边道,
“话可别说太满,练舞的姑娘可多了去了,能有云姑娘成就的又有几个,不过终究是吃青‘春’饭的,越早成名越好,免得老了像我这样,还得待在这里一辈子。”
云姑娘听她抱怨,笑道,
“陈娘,我们可需要你啊,你若这样,可太叫我伤心了。”
陈娘忙笑道,
“云姑娘这么说可折煞老身了,能遇到云姑娘这么伶俐的人,也算老身我有福气。”
云姑娘吃了饭就把陈文静带到一个密室里,里面光线倒也充足,只是四周没有窗户,叫人感觉压抑。
陈文静看看环境,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要去练舞吗?”
云姑娘看着她严肃道,
“我要先问你一件事,你要想好了再回答,记住,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只有一次,若是你错过了,也许会后悔一辈子,当然,若你觉得保守的秘密比生命还重要,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但你要是撒谎的话,虽然是四爷吩咐的,我也有权对你进行处置。”
陈文静听了心里诧异道,
“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我的秘密了?我跟谁也没说过,她是怎么发现的,万一她要知道我是男人,会不会当我是‘精’神病?”
云姑娘见她神‘色’复杂,开口道,
“除了我,这里还有你亲近的人吗?或者说有你认识的人没有?”
陈文静本来是想隐瞒吕伯身份的,不过见她这么问,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跟吕伯有联系,若是否认,恐怕以后两人会有隔阂,既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干脆承认算了,想到这里,疑问道,
“难道干爹没跟你说过吕伯是静儿老家的仆人吗?我以为姐姐知道的,除了吕伯,我在这里没有认识人了。”
云姑娘见她承认,虽然松了口气,但也暗自警觉起来,若是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会有很大的麻烦,便对陈文静吩咐,
“以后对谁也不能说,你跟他也要少见面,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可以跟姐姐提,知道吗?”
陈文静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昨天晚上自己要吕伯买书被云姑娘发现了,看来这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真得小心才是,忙应道,
“好,不过这里的书静儿都看过了,所以才想去外面‘弄’些来看的。”
云姑娘见她没有隐瞒自己,也放下心来,做密探最怕自己人有事藏着不说,到时候可能会引起误会,甚至自己人互相拆台都不知道,所以她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这次就算了,下回可要先跟姐姐说哦,否则姐姐会生气的。”
陈文静见她心情好了,连说话语气都温柔起来,不禁‘私’下怀疑,
“‘女’人真奇怪,告诉她这个有那么重要吗?只要你不想知道我是男人的秘密就好,别的我可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文静想到判官说过的那句“成祖朱棣”,犹豫要不要跟她一并说了,也好加强她的信心,没想还没等她说,云姑娘就道,
“四爷虽然认你做干‘女’儿,不过你也要自己留个心眼,不要太相信他,毕竟他是朱元璋的儿子,怎么会感情用事,姐姐这么说可能你会觉得奇怪,既然咱们都是给四爷做事的,怎么能说他坏话,不过现在姐姐当你是亲人,以后你就明白了,到了外面就忘了在这里听到的话,记住了?”
陈文静忍住冲动,点点头,云姑娘看她没什么异样,带她出去了。
到了外面院子,很多姑娘都已经开始练习了,有的吊嗓子,有的压‘腿’,看到云姑娘带着陈文静,都纷纷打招呼。
云姑娘轻笑着一一回礼,‘私’下给陈文静介绍个人身世,好在陈文静记忆惊人,她只说一遍就记了个大概,见没有昨天遇到的李婉清,便好奇道,
“昨天在浴室里那个叫清儿的怎么不在?”
云姑娘见她问起,高兴道,
“她是铃音的徒弟,自然要区别对待,以后少不得要跟咱们唱反调,不过你也不用怕她,只要你练好了舞技,照应咱们的人自然就多,到时候她也不敢怎么样,就算这里的韶舞大人,也得看咱们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