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三保就要回京了,而纪纲种种举动也渐渐朝着朱棣不能容忍的方向发展而去,此时白喜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年收集的所有证据,只等徐子明一声令下,就对纪纲发起总攻。
朱高煦虽然被赶到山东去了,不过他朝中爪牙遍布,柳吟风想着宫中很多都是朱高煦的眼线,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汉王,只要朱高煦知道纪纲当初背地里跟皇上说了他的坏话,凭他的脾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让宫里知道当初耍了汉王的是纪纲的人,这事就成了。
而徐子明不等马三保回来,就已经派人去跟他联系了,加上马三保也对纪纲插手宫里的事诸多不满,倒是答应在皇上面前指摘纪纲违法乱纪,而身在杭州的九爷、十爷虽然投靠了纪纲,却也害怕纤依对付他们,倒是不敢露面,不过此时沈浪却被找了过来,若想拿到置纪纲于死地的东西,就要靠他们内部人反水才能办到。
没多久宫中就流传当初汉王在徐府上了一个侍女的事,而且那女人还有了身孕,如今就在乡下一处地方养着,太子朱高炽也被柳吟风告知了当初汉王所作所为,让朱高炽有些恼怒,倒也没有替朱高煦兜着,而在山东的朱高煦倒是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加上宫里还传回当初是纪指挥使在皇上面前说了汉王的坏话,才让朱高煦被发落到山东去的,目的就是便于迁都之后好就近监视,朱高煦何时被人如此愚弄过,不由大怒,立刻传令京中余党全力对付纪纲,务必要置他于死地。
不久马三保回京,受到朱棣的隆重接见,不过马三保试探至下,却发现皇上仍然对纪纲的事并不在意,言谈中只是觉得皇上有意忽略纪纲违法之事,大有包庇之嫌,马三保见状也不在多说,只吩咐宫中留意皇上举动,另做打算。
徐子明密会马三保,两人商议了眼下情形,马三保道,
“恐怕不久之后我又要出行,这次之前一定要让纪纲伏诛,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纤依在一旁道,
“纪纲势力日益庞大,只不过皇上还不相信他会有不臣之心,只要让皇上亲眼见识了纪纲的跋扈,才能让皇上下决心除去纪纲,不然咱们说再多都是无益。”
马三保道,
“宫中也有不少纪纲的爪牙,我这次回来,也算领教了,只不过我久不在京中,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我罢了,若要除去纪纲,还是要选一个时机才对。”
徐子明道,
“如今朝中大臣也多对纪纲敢怒不敢言,要是能找个机会让皇上见识一下纪纲的嘴脸,恐怕就会在皇上心里种下一颗疑问的种子,倒是只要皇上对纪纲有了戒意,不消咱们动手,恐怕就有人出面弹劾他了。”
马三保道,
“但如何能让纪纲得意忘形呢?他平常在皇上面前都是谨慎的很,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徐子明笑道,
“这个简单,我会让人收买纪纲身边的人,而且只要人自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犯错误,只不过这个错误就能让他一蹶不振。”
纤依道,
“宫中就靠三保了,太子如今虽然没了汉王掣肘,却也不能大意,朝中很有很多贼心不死的人,期望朱高煦有朝一日能重得皇上信任,如今也知道这是纪纲从中作梗,肯定不会再帮他了,现在是对付纪纲最好的时机,一定不能让他翻身。”
马三保迟疑道,
“不过太子托我给殿下带话,希望能——”
纤依摆手道,
“你别说了,你回太子,哥哥要是还念在往日的情分,就不要为难我了,我只希望他能当个好皇帝。”
徐子明见纤依看着自己,忙道,
“正是,我们实在不宜进宫,现在纪纲盯得严,若是让他发现了,恐怕会有流言蜚语,对太子也不好,三保也要体谅我们的难处。”
马三保叹气道,
“我知道了,那殿下歇息吧,我先回复太子了。”
徐子明见马三保走了,便道,
“明年恐怕就要迁都了,到时皇上恐怕不会留我们在这里,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纤依道,
“听说不久就会有使臣送麒麟进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你说这世上真有麒麟吗?”
徐子明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弗兰克说那东西叫长颈鹿,倒是跟麒麟有七八分相似,恐怕是为了讨好皇上吧,吕伯又往南走了走,说那里有更大的地方,来信问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探探路,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太子身体不好,那朱瞻基又对你不太友善,真怕到时候会对咱们不利,而苏门答腊又在大明眼皮子底下,倒是若是想对付咱们,可就不妙了。”
纤依道,
“我也有这个打算,那就让李非带人过去看看,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免得泄露出去。”
徐子明道,
“好,三保一路只沿着航线往西走,一时也不会发现咱们的动作,咱们也要早做准备。”
很快到了过年,宫中自然要大庆,虽然各方对纪纲口诛笔伐,却并没让朱棣有什么不满,纪纲见状不由更加跋扈,对那些私下说他坏话的大臣进行报复,而柳吟风也接触了一下纪纲身边的人,不过暂时没人敢跟纪纲作对,就算柳吟风出再大的价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徐子明见状,便跟柳吟风商量既然不能明着让他的人反水,那间接帮自己一个忙应该会有人答应,想着不久之后朱棣要在宫中举行射柳比试,倒是让柳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