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前,戍守在葱岭堡垒最西面哨楼上的哨兵像往常一样向西面的一片平原眺望着,其他士兵则在岗楼下的帐篷中休息。
突然,哨兵望见西面十几里外烟尘翻卷,那显然是大队人马行进所形成的。哨兵不禁一惊,连忙敲响了铜锣。正在帐篷中休息的其他士兵立刻被惊动,纷纷手持兵器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小队长抬头问道。
那哨兵急声道:“西面烟尘翻卷,有大队人马正在接近中!”
队长一惊,连忙登上哨楼。
“队长你看!”哨兵指着西面。小队长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烟尘翻卷并且还在向这边迅速靠近。
“这起码有几千骑兵!”小队长低喃道。随即对身旁的哨兵下令道:“准备点烽火!做好迎战准备!”哨兵立刻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
哨楼下的数十名士兵立刻忙碌起来。几个士兵来到比人还高的一大堆柴火边,其中一个士兵点燃了一支火把,随即望着哨楼等待进一步的命令;其他几十名士兵来到栅栏边,引弦上箭做好了战斗准备。每一个士兵都显得很紧张,这些第六军团的士兵虽然渴望战斗,但是他们毕竟还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翻卷的烟尘越来越近了,那烟尘下的真身越来越清晰起来。小队长凝望着那里,缓缓地举起了手臂。负责点烽火的那名士兵见状,立刻将火把朝柴堆凑近了一些。
就是这时,士兵却突然听到小队长急声道:“熄掉烽火!是自己人!”语气透出兴奋的味道。
负责点烽火的那名士兵立刻将手中的火把投入到旁边的一桶清水之中。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将烽火给点燃了,要是那样的话。只怕整个葱岭堡垒的军队都会为此而折腾一番。
众士兵纷纷挤到西边的栅栏边朝西边张望,片刻后,果然看见一面熟悉的旗帜,那旗帜上绣着两个龙飞凤舞的汉字‘征北’。
“我们的人怎么会从西面过来?”一个士兵疑惑地问道。随即另一个士兵接话道:“你难道忘了去年姜泰将军率领三千铁壁卫护送一支庞大的商队往西边去了?”
一刻钟后,那支队伍来到山岗下。随即数十人径直朝山岗上而来。这几十个人果然穿着铁壁卫特有的盔甲,当头一人显得异常剽悍,这位就是铁壁卫副将姜泰,在这几十人中还有一个服色黝黑穿着便服的年轻人,此人正是李泰的亲弟弟李健,此刻的李健同十个月前想比简直判若两人。此刻。他们都显得非常激动。
一行人来到哨楼外,姜泰扬声道:“哨楼军官是谁?出来说话!我是主公麾下铁壁卫副将姜泰!”声音有些沙哑。
负责哨楼守备的那名小队长立刻来到门边,抱拳道:“卑职就是这处哨楼的巡哨官,拜见将军!”说着他便朝姜泰拜了下去,他身后的数十名士兵也跟着拜了下去。
“不用多礼!”
队长站了起来。朝姜泰抱拳道:“将军,按照军规,卑职必须查验将军的令牌!”
姜泰笑了笑,从怀中逃出一方代表自己身份的铁牌从栅栏间的缝隙递了进去。小队长恭敬接过,查验无误后将令牌交还给姜泰,告罪道:“多有得罪,请将军见谅!”随即扬声道:“快打开寨门。
几名士兵涌了上来,将寨门大开。
队长率领属下五十人疾步来到姜泰面前。下拜道:“卑职率属下五十人拜见将军!”
姜泰将小队长扶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哨楼上飘扬的征北军战旗,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队长请道:“将军。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此稍歇一晚吧!”
姜泰点了点头,转头向旁边的李健投去询问的目光。李健抱拳笑道:“一切听凭将军做主!”
当天夜,姜泰和李健率领的商队便在这处哨岗暂歇下来。同时一队传讯快马离开哨岗向东急驰。
当天半夜时分,驻守葱岭堡垒的军队便接到了相关报告。沈涛一面命人立刻给长史府发紧急飞鸽传书,一面命令为姜泰他们这支东返的商队准备住宿的地方。
第二天凌晨。沈涛亲自率领两千骑离开葱岭隘口向西去迎接商队。
临近中午时,沈涛率领的两千骑兵在葱岭中的一处谷地接到了姜泰、李健率领的数千商队。本来是姜泰部下的沈涛抑制不住激动地情绪向姜泰行了一个大礼。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随即两队人马汇合一起向东前进,日落前回到葱岭堡垒。
飞鸽传书传到长史府。得到讯息的赵云、司马懿都不由的为之惊喜。
“子龙,必须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公!”司马懿激动地说道。
赵云点头道:“正该如此!”顿了顿,对司马懿道:“我要亲自率领军队到葱岭堡垒去迎接他们!”
司马懿道:“子龙尽管去!这里由我照应着!”
赵云与司马懿商量过后便离开了长史府。
赵云跨上亲兵牵过来的白龙驹,对身边的一名亲兵道:“立刻去军营传令,轻骑兵师做好出发的准备!”亲兵应诺一声,策马朝城外急驰而去。
赵云率领一众亲兵径直往龟兹王城内的临时府邸而去,一路上,龟兹的百姓们用满含敬畏的目光望着这个面貌极为英俊的年轻将军。西域长史府和赵云的中军行辕都位于龟兹王城内,驻扎在西域的军队绝大部分就在龟兹王城外的军营中。目前驻扎在西域的征北军共有七万人,其中轻骑兵一万,分别屯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