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一愣,哈哈一笑,很洒脱地挥手道:“我已经将此事忘了!”
太史慈深深地看了曹仁一眼,一抱拳,退了下去。
在震天的战鼓声中,数以百计的投石车被推到前面。
见此情景,幽州军还茫然不知,而马超的脸色却微微地变了。
“传令下去,所有将士撤到城墙下,只留少量军士在城墙上观察!”马超急声道。
鲜于辅、阎柔不明就里,疑惑地问道:“将军,这是为何?”
马超虎目一瞪怒声道:“快去传令!!”两人心头一凛,连忙退了下去。
守在城墙上的众将士得到这个命令后均感到颇为诧异,顺着城墙梯鱼贯而下。正当将士们下城墙的时候,一阵沉闷的呼啸声突然传进所有人的耳中,众人不禁循声望去,面色赫然大变,只见无数巨石正铺天盖地地砸来。众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禁愣在当场。
惊天动地的大响连片响起,无数道烟尘随之升腾而起。城墙上下血肉横飞,惨叫声在这一片嘈杂中仍然清晰可闻。
“快下城墙!”在城墙梯上的马超急声吼道。
反应过来的众将士慌忙朝城墙下奔去,纷纷躲到墙根处,面色惨白地看着不时从头顶飞过的巨石。巨石从城墙上飞跃而过,落在城墙边的民居中,在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中,一所民居塌掉了一角。一些胆小的士兵蹲在墙根处,抱着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马超来到城墙下,看了一眼眼前这些面色苍白满脸惊恐的幽州军将士,眉头紧皱。不禁为即将到来的首城之战担忧。鲜于辅、阎柔立在马超身旁,神情比士兵们好一些,但脸色却一样苍白,手掌不由自主地使劲地握着剑柄。
曹军投石车部队在进行了五轮轰击过后,停顿下来。整个天地间突然显得非常安静。突然,曹军的战鼓声大做,随即闷雷般的声音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马超眉头一皱,下令道:“立刻上城墙!”
躲在城墙下的众将士却低垂着头没有挪动分毫。马超虎目圆瞪,怒声道:“我的命令你们没听见吗?”
鲜于辅、阎柔立马上前一脚踹翻当头的一个士兵,骂道:“快给我上去守城!!怯战者一律军法处置!!”
一个士兵愤然道:“上去是死。在这里也是死!我宁愿被处以军法,也不愿被巨石砸为肉糜!”
鲜于辅见竟然有士兵敢顶撞自己,一把揪出那名士兵,拔出佩剑便朝那名士兵斩去。眼见那名士兵就要身首异处了,突然鲜于辅的手臂被马超握住。
鲜于辅一脸诧异地看着马超。
马超看了一眼眼前这个面无惧色的士兵。皱眉道:“你不敢去战斗,却不怕正法!”士兵神色复杂地垂下头。
马超扫视了一眼城墙下的众将士,沉声道:“曹军当日在沛县做过什么,相信你们也知道!你们之中绝大多数人的父母至亲都在这幽州城中!你们若想当日沛县的悲剧在幽州再现的话,你们就做缩头乌龟吧!”
众将士的脸色变了变,垂下头,但并为有人回应。
马超不禁摇了摇头,扬声道:“既然你们不愿意保护你们的父母至亲。那么就由我们替你们去做吧!”随即拔高声音喊道:“苍狼营何在?”
“在!”数千铁骑一起应诺,声震云霄,气势如山战意如火。众幽州军将士不禁心中惭愧。
“下马!随我上城墙!!”“是!!”
数千铁骑跳下战马。跟随马超疾步奔上城墙。
随即马超将五千苍狼营士兵分成四队,其中三队分别守在左中右三段城墙上,另一队则在城门楼处做为预备队。
此刻,近两万曹军正推着飞楼、云梯、撞城车等攻城装备朝城墙压来,前锋距离城墙只有不到二十步了。攻城之战即将拉开序幕。
苍狼营将士纷纷取出弓箭引弦上箭。这些马背上的百战精锐,不仅近身战极为凶悍。而且精通弓箭技艺,人人都可算得上是神箭手。
“各自射击!”马超沉声下令。
随即弓弦震响连片响起。飞蝗般的箭矢带着尖啸声朝城墙下飞射下去。涌动的曹军浪潮中出现了一些波澜,不过曹军的整体势头并未有任何变化。
曹军弓弩手随即开始还击。双方箭矢在半空中交错对飞,曹军将士纷纷倒在强劲的箭矢之下,而苍狼营也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
片刻后,曹军冲到城墙下,一座座云梯开始升起,同时一群曹军士兵呐喊着推着冲城车直朝城门冲去。
苍狼营将士拼命地射击,曹军呐喊着顺着云梯朝城墙上涌动,不时有曹军士兵中箭从云梯上摔落下去,嗵嗵的大响在城门处不停地响起。
终于,一名曹军士兵登上了城墙,嚎叫着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可还没从墙垛上跳下来,便被一名苍狼营士兵一刀斩断双腿,接着一脚踹下城墙。
冲上城墙的曹军士兵越来越多,数处城墙已经进入肉搏战。曹军士兵拼命地想要扩大桥头堡,苍狼营则竭尽全力压制对方。惊心动魄的嘶喊声和惨叫声在城头上响起,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如同暴雨一般,刀光耀目,曹军士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也不时有苍狼营士兵阵亡。
随着涌上城头的曹军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在极大的代价中扩大着桥头堡。苍狼营虽然悍勇,但毕竟人数有限。城头上的战事越来越不利于征北军一方了。
马超在城头各处转战,已经是浑身浴血了。
在中军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