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兵冲到城中治所附近,突然遭遇数千高句丽长。鲜卑骑兵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然而却在如林的长枪下死伤惨重。
秦军步卒赶了上来,黄忠当即命令鲜卑骑兵撤下来。
千余秦军步卒排着整齐的队形来到高句丽长枪兵面前二十余步处,每一名士兵的手中拿着一具高句丽人从没见过的匣子一样的弓弩。
“准备!”张祖在阵后举刀大喊道。千余秦军弩手立刻呈阶梯状排成数排,举着连弩对着面前不远处的高句丽军长枪兵。高句丽军心头一凛,不由得缓缓向后倒退。
“放箭!!”
雨点般的箭矢登时呼啸而出,当头的高句丽长枪兵立时倒下一大片。就在高句丽军以为箭雨应该停歇下来的时候,箭雨却接连不断的呼啸而出,彷佛没有穷尽一般,高句丽军不断地倒下,看着那不断pēn_shè箭矢的方盒子,心中充满了惊恐。
千余秦军弩手发射完箭矢,立刻退到后面,另有千余弩手立刻上来,继续射击。如此反复。高句丽长枪兵死伤惨重,残余的惊惶向治所逃去。
黄忠当即率领鲜卑骑兵追击。鲜卑铁骑呼啸而过,挥舞着弯刀将狼狈逃窜的高句丽军杀得人仰马翻。
之后秦军又数次遇到高句丽军有组织的反击,不过均被秦军用连弩给硬生生地击溃了,随后在鲜卑铁骑下惨不忍睹。
黄忠攻入恒仁城治所。而与此同时,城墙上的战斗基本上也已经结束。高句丽守将及数千残兵从东城门逃出,惊慌失措地朝东面而去。
张飞在中军的簇拥下进城,周围那些第八军团将士都显得非常兴奋。然而张飞却紧皱着霉头。
张飞走在通往恒仁治所的主街上,提着丈八蛇矛,跨着黑龙神驹,气势如虎,脸膛黝黑。颌下是一把钢针须,那模样份外骇人!躲在两旁民居中的高句丽百姓从门缝中看见张飞的形象,都不禁心中惊恐不已。
张飞来到恒仁治所,第八军团众将分立左右,副将张祖和黄忠并不在这里,他两人正率领麾下在城中剿杀残敌。
张飞扫视了一眼堂下众将。冷声问道:“你们似乎为自己的战绩很开心啊?”
众将一愣,茫然地互看了一眼。
张飞猛地一拍案几,指着众将骂道:“俺老张还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没用的军队!”
众将登时面露愤然之色,然而却不敢反驳。
张飞继续骂道:“不要以为一天之内攻下这狗窝一般的恒仁城就多么了不起!这完全是军械犀利的结果!告诉你们,若是俺老张的第二军团。根本就不用投石器和轰天雷,一天前就能够攻下这城墙低矮的恒仁城!”张飞说恒仁城城墙低矮倒是有些夸张了,这恒仁城的城墙虽然比不上中原的大城,但与一般的郡城相比还是不遑多让的。
众将垂下头去,虽然仍然很不服气,不过却无话可说,因为张飞说的都是事实。
张飞骂了一阵,平静下来。没好气地冲众将道:“都给我下去!”众将连忙行了一礼退出了大堂。
片刻后黄忠来了。
“将军。”黄忠抱拳道。
张飞看了黄忠一眼,问道:“城中的情况如何?”
“回禀将军,残敌已基本被肃清。不过西城墙和城门损坏严重,只怕短时间很难修补上!”
张飞毫不在意地说道:“驱赶城内居民将西城门和破损得城墙堵上就是!”“是!”黄忠抱拳应诺。
“将军,我刚才看见众将情绪低落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吗?”黄忠问道。
张飞道:“这些家伙依靠利器取得了一场不大的胜利,竟然一个个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我骂了他们一顿!”
黄忠笑道:“第八军团不比那些由陛下亲自组建的军团,战力能有如今这个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将军还是不要太苛责了。否则只怕适得其反!”
张飞点了点头,对黄忠道:“待会儿。你去军营中给他们打打气吧!”“是。”黄忠抱拳应诺。
数千高句丽残军仓惶向东边逃去,在丘陵中碰见了正增援恒仁的两万高句丽军。领军大将是李木青的亲信李忠楷。
李忠楷得知恒仁失守的消息,大吃一惊,忙问原有,对方一连恐惧地将今日之战的过程简要叙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秦军的投石车和轰天雷。李忠楷对于轰天雷倒并不感到陌生,当年在辽东时,他就曾见识过这种犀利的武器。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部将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李忠楷思忖道:“陛下给我们的任务是屯军此处以策应恒仁!然而,恒仁现在已经失守,我军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传令下去,全军立刻调头返回!”“是!”
李忠楷的两万大军就地调头,以急行军的速度朝丸都方向急奔,同时派出了快马斥候向李木青禀报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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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入夜后,快马斥候赶回到丸都。
李木青正和国师及几员亲信将领商议当前的局势,每个人都霉头紧锁,显得非常忧虑。一名卫士奔进来,在李木青面前跪禀道:“陛下,李将军的信使就在外面!”李木青心头一动,“快让他进来!”卫士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李木青不禁扭头问一旁的国师:“国师,你说李忠楷此刻传信究竟是好是坏?”国师皱眉道:“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事!”李木青闻言,不由得心往下一沉。
快马斥候在卫士的引领下走进大殿,拜道:“小人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