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呵呵一笑,冲刚刚帮老者沏茶的那个铁卫笑骂道:“你没事向老先生亮什么胸膛?”
铁卫一脸无辜地道:“回禀公子,卑职没有亮胸膛啊!”
老者笑道:“侄孙女婿,你错怪他了!是他弯腰时,我从他的领口看到的!”
陈楚恍然,笑道:“老先生真细心啊!”
老者眯着眼笑了笑,看着陈楚道:“阁下气势非凡,我想阁下八成是赵云将军或者马超将军!”
陈楚愣了一愣,笑问道:“老先生为何这么说?”
老者很自信地道:“阁下必然是某位位高权重的将军无疑,而传说中相貌俊朗的将军只有这么几人!”
陈楚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老者向一旁的杨月娇投去询问的目光。杨月娇温柔地看了一眼陈楚,歉意道:“没有大哥的允许,月娇可不敢造次!”
老者没想到杨月娇会如此说,不禁愣了一愣。陈楚笑道:“这没什么好瞒的,月娇不须顾虑!”
得到陈楚的首肯,杨月娇嫣然一笑,然而正当她准备对老者解说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楚心知肚明,不过老者则流露出诧异之色。
两个人急匆匆地进入到大厅中,其中一人就是不久前陈楚派到县衙去的那名铁卫,另一人是一个身着县令服色的中年人,无疑就是县令了。
县官的目光立刻落在陈楚的身上,双目流露出激动之色,当即跪拜下去,“卑职杨正臣拜见陛下!”
县官这话一出。一旁的老者立时大张着嘴巴,眼睛也瞪得远远的,一副难以置信之色。回过神来,老者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清脆的响声在大厅中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侧目。
老者离开座位,来到县官旁边,同样朝陈楚行了一个大礼,请罪道:“草民不知陛下驾临,失礼之处,请陛下降罪!”
陈楚起身上前。扶起老者,微笑道:“老先生言重了!”随即对一旁仍跪着的县官道:“杨县令起来吧!”“谢陛下!”杨正臣站了起来,恭立在一旁。
陈楚想了一下,对杨月娇道:“月儿,你和老先生到后面去说说话吧!”杨月娇应诺一声。扶着老者出了大厅,离开前,老者还恭恭敬敬地朝陈楚行了一礼。
杨月娇扶着老者来到后院。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问杨月娇道:“月娇,陛下是你的相公,那,那你是~~?”
杨月娇流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点头道:“我是陛下的一位妃子。”
老者一惊。连忙朝杨月娇拜道:“草民刚才实在是太失礼了,还请娘娘恕罪!”杨月娇连忙扶起老者,“三爷爷。您怎么也跟我这么多礼呢?”杨月娇显得很不开心的样子。老者一脸欣慰地笑道:“你不可废嘛!月娇,想不到你现在做了皇妃,显儿和侄女媳妇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的!”老者口中的显儿就是杨月娇的父亲,侄媳妇当然就是杨月娇的母亲。
杨月娇听到老者如此说,不禁眼眶红了。握着老者的手问道:“三爷爷,我父母。他们的~~~!”杨月娇说不下去了,轻轻地啜泣起来。
老者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道:“显儿和侄媳妇的坟就在城北的小松林旁,明日我带你去看看,给你父母上柱香!”杨月娇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陈楚和杨月娇就在杨月娇曾经居住的那座小院里休息,同时派人通知在城外宿营的张蕊她们以免她们担心。
第二天一早,陈楚便陪同杨月娇跟随老者到了城北小松林旁杨月娇父母的坟前。杨月娇跪在墓碑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陈楚也不禁感同身受,暗自唏嘘。
祭拜完杨玉娇的父母,陈楚搀扶着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劲来的杨月娇回到杨府。又陪杨月娇在杨府住了一天。正当陈楚决定启程时,杨月娇却恳请独个儿在此住上一小段时间,陈楚理解杨月娇的心情,稍作犹豫便应允了,同时还给杨月娇留下一队铁壁卫和几名宫女。陈楚仔细叮嘱了杨月娇一番,又向当地的县令交待了一番,然后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当陈楚回到城外的宿营地时,正好看见素素这个鬼灵精一脸脏兮兮哭丧着脸的有趣模样,不禁笑问道:“怎么回事啊?”
素素指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一头小牛犊道:“爹,那个牛太不听话了!”
陈楚捏了捏素素脏兮兮的脸蛋,突然闻到一股很新鲜的臭气,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什么味啊?”正说话时,得知陈楚回来的张蕊她们来到陈楚面前。
正准备说话的张蕊注意到宝贝女儿的诡异模样,愣了一愣,一把将小素素拉到面前,有些生气地问道:“素素,你又搞什么鬼?”随即闻到一股臭气,秀眉一蹙,“这什么味?”
小素素很怕怕地飞快地瞥了母亲一眼,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距离那头牛不远的一堆东西。
众人一见,不禁一愣,那东西不是牛粪吗?随即联想到素素脸上的污渍和臭味,登时面色一变。陈楚跳了起来,连忙命几名宫女去打水烧水。“素素,你,你,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张蕊真是又生气又好笑。
素素瘪了瘪小嘴,很埋怨道:“都是那头牛不好啦!娘,那头牛一点都没有小灰听话!”张蕊无言以对,只想将这个小捣蛋狠狠地揍一顿。
片刻后,宫女奔过来禀报道:“陛下,娘娘,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张蕊不由分说地提着素素的衣襟朝帐篷内走去。
待两人消失在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