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其实是宫弥的意思。本来从梓染死后,宫弥的内心一直没有缓过劲儿来,强颜欢笑。
因为太阳神不允许他为梓染没完没了的难过。
于是少年在这件事儿上一直别扭这,想着法儿的折腾太阳神。
太阳神也乐得这样,最起码宫弥愿意搭理他,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亲昵方式。
杨木木这几天似乎察觉出宫弥的异样,只对豫澈表现出知心大哥哥的好脾气,对其他人还是那般桀骜。
于是杨木木尽量躲着宫弥,一是这少年现在喜怒无常到变本加厉,另一方面,一看到宫弥,心里的愧疚感就加强。
豫澈倒是很喜欢宫弥走哪都带着他,快乐的做宫弥的小尾巴,好的很。
不过豫澈是走哪都带着挨熊精,她的最新毛绒玩具。尤其是挨熊精抱着她的时候,暖洋洋的,实在舒服极了。
"熊熊,亲亲我。"豫澈腆着小脸凑到挨熊精的嘴边,索吻。
挨熊精的脸涨得通红,这小孩子乱说什么呢。
宫弥则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豫澈,修长的玉白手搭在孩子的额头上。
"没发烧呐,怎么这么小的孩子就眼瞎了?"宫弥一脸认真的讽刺到。
挨熊精看宫弥这满脸嫉妒的样子,便觉得好笑,凑上豫澈的脸轻轻印上。
豫澈高兴的拍着手,满脸兴奋。
"太好了,我的熊熊亲了我一口,太好了。以后你就得娶我了。"
豫澈扯着嗓门喊。
宫弥和挨熊精满脸黑线得看着手舞足蹈得豫澈在挨熊精怀里来回扭动。
"宫弥,这孩子是不是赖上我了。"挨熊精一脸无奈。
宫弥再看豫澈一眼,肯定得点点头。
"应该是的。"
这下轮到挨熊精欲哭无泪了,早知道就让她亲宫弥好了。
之后豫澈见人就宣扬她的熊熊亲了她一口,以后会八抬大轿娶她回去得。
当时豫澈爹爹正躺在院里大榕树下得躺椅上,舒服得喝茶,看着烬郅累得一身臭汗劈柴。
现在城里人基本都走空了,他也就不算命了,世道这样,有什么好算得,最坏不过就这样。
豫澈兴奋得跑到爹爹面前,把她不是秘密得秘密告诉爹爹。
豫澈爹爹稍微一怔忪,并没有开口取笑孩子得天真想法,而是深情悲戚起来。跟在豫澈后边的宫弥准确的看到这一点。
宫弥忙给身后的挨熊精使了个眼色。
挨熊精将豫澈架到脖子上,孩子似乎第一次坐在这么高的地方,欢呼雀跃,高兴的不得了。
宫弥看烬郅累得那般,便招手让他过来歇息一番。
"怎的了,孩子说的你也当真,别看那只熊长得丑,人家好歹也是神灵。"宫弥卷起泣血红唇,笑得嫣然。
烬郅在一旁不停擦汗,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想到豫澈爹深深叹口气,脸涨得微红。
"不是这样的,要是有仙人看上小女便好了,问题是这孩子的命理不好。别看我是个算命的,也不是什么招摇撞骗,以前也是修仙渡劫未成,搭上一条腿。后来靠看相算命过活。我给自己这小女算过。这孩子克亲近之人。"说罢,这老汉叹口气。
宫弥一听他这话就笑了,有仙人在这里不信,非要信他自己那套。
"我给你说,这孩子谁也不克。你那短命的妻子的死赖不得别人。"
宫弥少年认真说出这句话,随后一脸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豫澈爹不可置信的看了宫弥一眼,又转眼看看烬郅。
烬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这是真的。"
豫澈爹听完这句话,脸涨得微红,眼眶红起来。
"这么说,我这辈子连命都算不好。先前还为这个故意不亲近豫澈。我苦命的闺女啊。"
豫澈爹哭得凄惨。
宫弥拍拍他的肩膀,不知怎样去安慰,只得留他一人安静安静,示意烬郅和自己过来。
烬郅紧皱眉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宫弥也不问他为何这种样子,早在心里骂了他一百八遍。
"宫弥啊,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什么地方。"
"这里的氛围,有点安静的可怕,还有咱们为什么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
"自己想"。
烬郅一声叹息,少年总是这般,什么事儿都不愿说的命令,莫非是嫌他笨?嫌他多话?
应该是这样,其实就是。
可是烬郅还是不死心。
"宫弥啊。"
"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是。
"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不能。"
烬郅只能噤声,果然这个世界上总是宫弥在赢,实在是太罪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豫澈总是缠着宫弥说要和他一起睡。
整个餐桌上的人都笑得不行,尤其是言仍学着梓染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
豫澈爹脸绷不住了,这死孩子,看人家宫弥长得好看,这个纠缠不休。纵使她是小孩,人家宫弥可是个大人,非亲非故谁愿意带着这个鼻涕虫睡觉。
"美人儿,我就要和你一个被窝,就要,就要。"豫澈抓着宫弥的衣袖不放手,来回摇摆。
宫弥一脸黑线,过片刻眼睛发亮,指着挨熊精说:"孩子,你看,这个毛茸茸的晚上搂着的话,会非常舒服,不信你试试。"
挨熊精一脸的不可置信,始终不相信这宫弥能够当着他的面将他出卖,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杨木木嘴角抽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