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面无表情地环抱着双臂,倚在玄关的鞋柜上看着冷冷地看着他。
沈书白察觉到苏隽的冷漠疏离,有些受伤,“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冷漠。”声音温柔,像是在哄孩子,一边说着还走过来伸出手想要抚摸苏隽的头,苏隽偏过头躲开了,眼睛里流露出深深地厌恶。
沈书白眉头一皱,眼神里带着阴狠,他强行扳过苏隽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声音从牙缝里发出来,“我让你等着我,等我把一切都结束就来找你!现在我马上就成功了,你呢,有没有等着我,你的心还在不在我这里?”一边说一边抓住苏隽的手按在她的胸膛上,隔着衣料,苏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砰砰响,但那再也不是为眼前这个人跳动了。
苏隽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他与自己的任何一个身体接触都让她憎恶让她恶心,她奋力挣脱,沈书白却是铁了心不放她,一脚把门揣上,拖着苏隽走进房间,用力将苏隽推到在电视机前,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顿时电视里新闻主播的声音跳出来充斥整个房间,震动苏隽的耳膜。
苏隽心下一横,抓起电视柜上的花瓶兜头兜脸地向沈书白砸去,沈书白不防,向旁边一躲,花瓶砸在他肩膀上,痛得他一龇牙。
“沈书白,你来我家发什么疯,滚出去,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永远不要见是吗?”沈书白阴阴一笑,“那你回来做什么,难道不是心理还有我吗?”沈书白的语气又变得温柔缠绵,一边说一边向苏隽靠近,“我知道,你最听话了,你会等我的!”
苏隽简直不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沈书白指着电视接着说下去,“苏隽你看啊,看这条新闻,太乙摊上大麻烦了,他们去年推出的新款化妆水,就是你负责策划推广,风靡一时的那一款,有大量的违禁成分,海外贸易偷税漏税,董事会分崩离析,太乙集团就要完了!”
怪不得赵玉兰这段时间跟消失了一样,原来家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苏隽顾不得一旁发疯的沈书白,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电视新闻上去,果然,工商税务部门已经在对太乙集团进行彻查,赵合欢赵栖木等有关责任人也都接受调查,集团目前的具体运作由赵玉兰在负责,董事会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苏隽,你怎么皱起眉头了,是看到你的好朋友落难不忍心了吗?”沈书白依旧温柔地,贴在苏隽耳边轻声说道,苏隽很反感地站远一点,却被沈书白一把拉回来。
“沈书白,太乙集团出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好激动的?”苏隽去拍沈书白的手,随口问道,可这话一问出口,苏隽自己却惊住了,她怔愣了两秒,猛地抬起头来,“你?是你做的吗?”
“哈哈,我的女人果然聪明!没错,是我,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又亲手毁了我们的婚礼,把杨茉莉娶进门,就是等待一个契机,亲手毁了赵家!”沈书白眼里迸发出仇恨的火苗,好像要将一切燃烧,他说的解气又得意。
苏隽彻底懵住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赵磐杀死了我的父亲!当年我母亲去韩国打工,结识了在韩国拓展生意的赵磐,那时他们都已有家室,但我的母亲还是回来要和我父亲离婚,她要为了那个男人要抛起自己的孩子,抛起在家里等着他的丈夫!我父亲知道她心意已决,本来是想成全她的,但却出了车祸,撞他的人我后来见过,是赵磐的司机,虽然那个司机一直强调是意外,赔偿了,也获了刑,但那又怎么样,他赵磐还不是逍遥法外!最疼我的奶奶过度悲伤,没多久,心脏病发作去世了,她赵家欠我两条人命!”沈书白讲到这些事,反而很平静,没有适才的激动,甚至好几次都像在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苏隽听着,心里有些触动,“那杨茉莉呢,她怎么牵扯进来的?”
“杨茉莉,杨敬裳,你难道认为这只是巧合吗?”沈书白走到窗前,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苏隽,我告诉过你,你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你为什么不信!杨茉莉是陪在我身边,可我一直没给她任何名分,你来我随时可以让她走的!我选择娶她,是因为我得知杨茉莉的父亲杨鹤起是杨敬裳同父异母的弟弟,是私生子。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也多,只不过当初生下他,杨敬裳的父亲就回到淞市,没去认过他,不过老爷子死前跟杨敬裳交代过,虽然不让杨鹤起一家认祖归宗,但是遇到麻烦的时候,杨敬裳还是要帮忙的,所以……”
“所以,你利用杨茉莉,利用她何赵家的关系窃取太乙的消息?可她并不在太乙工作,怎么会……”
“纪如意是太乙的儿媳妇呀,他们纪家可是生产娱乐新闻的,获取消息之类的本事还是有的!”
苏隽闻言略一思忖,是了,自己最近被负面新闻缠身,动静之大,一个杨茉莉翻腾不起来!她勾搭上纪如意也不是难事,杨茉莉打着杨敬裳的幌子,纪如意自然是愿意结交她的,这女人心思单纯,杨茉莉时不时让她去打探点消息,她也只当杨茉莉是想融入赵家而已,不设防的。再说苏隽这事,原本赵栖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