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遥恍然大悟,“竟然有这种事?如此说来,他也就知道你到凉州的目的。”
“单凭我这张脸为何会一口咬定我就是皇上的细作,这根本就毫无根据,难道每一个人相似的女子都会成为细作吗?我相信管易在府中一定有一个内应,而这个内应能知道宫中的一切,尤其是皇上对杜恪辰下的每一步棋。所以,管易才会如此坚定地想要除掉我,不惜和杜恪辰翻脸,也要阻止杜恪辰爱上我这张脸。”钱若水甚是苦恼,“可是这个人是谁,我并不肯定。一个是楚瑜,可我不觉得她有这个能力能指挥管易。那就只剩下萧云卿,还有裴语馨。对啊,还有裴语馨,我怎么把她忘了。”
霍青遥挑眉,“这又是谁?名字好生熟悉。”
“汝南侯的侄女,她父亲是国子司业。”钱若水提示道。
“原来是她呀,她也是厉王的侧妃吗?”霍青遥仔细想了一下,“我记得汝南侯是皇上的亲信、**臣,做为主君,竟然把亲信的侄女扔进狼群,这真是太奇怪了。不是应该拉拢亲信,恩威并重,才是为君之道。否则,都如他这般做君主,哪个臣子敢为他鞠躬尽瘁。”
钱若水又想:“难道她就是我的接头人?”
“你最近是傻了吗?”霍青遥摸摸她的额头,“我听说你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脑子被冻坏了吧?明明知道她的伯父和父亲都是皇上的人,她一进府一定会被各种怀疑,可她竟然没有,连管易如此多疑的人,都不曾说过她的半分不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钱若水进府之初,被各种刁难,直至今日太妃仍然找尽借口刁难她,可对裴语馨却是截然不同的。“那你说说,究竟是为什么?”
“我似乎记得,裴语馨的母亲是出自河东柳氏,与柳太妃应该是远房堂亲。可世家的姻亲关系错综复杂,亲戚又能如何,还不是各为其主。”裴语馨真是想不出此中缘由,“这个慢慢查,总会知道的,叔父那边你去信了吗?”
钱若水点头,“前几日便去了,只要不被管易抓着烤了吃。”
“说起管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霍青遥往店堂外警惕地查看,“你可知道,管家每月都会在春风阁购置春回大地,全都是送到凉州的。管家本身没几个女眷,而她们大部分是用雪颜。”
“你问过他了?”
“他倒是没有否认,只说是自己用的。可照理说,新的一批还没送到他手上,他若是有用的话,玫瑰的香气必然不褪,可我在他身上并没有闻到。他只说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我却是不信的,可他却没再辩解。”
钱若水挑眉打量她,“你都扑到人家身上去闻了?”
霍青遥堆了一脸的假笑,“我才没有呢!自家的东西我还闻不出来吗?我已经给京城去信,让他们给管家送货的时候,一律拿旧货。这样,我才能知道,他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你上次入府的时候,把府中的旧货都取走了?”
霍青遥笑得像只狐狸,“这还用你说,我早就换走了。”
钱若水对此甚是满意,“这么说来,府中若是有人用旧货,那个人必然是管易的同党,也有可能是最想杀我之人。”
霍青遥点头,“你为何不对厉王殿下言明你的身份,共同应对。”
“你相信杜恪辰这样的人会是真的爱上我吗?”钱若水漠然地眨了眨眼,“我既已知道他是因为我这张脸而靠近我,你让我如何相信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