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严生急了,“顾征,你就不用说这些话来为自己辩解了,无中生有这样的本事,你倒是极厉害。”
“顾征厉不厉害,不是你说了算了?臣忠君之事,问心无愧,还请上皇定夺。”顾征笑了,“上皇,方才崔严生行刺慕容擎失败,臣本该逃之夭夭,以洗清嫌疑,来日再见,无论上皇是生是死,臣都能自圆其说。”
“你二人不必再争了。”杜恪辰说:“把崔严生等人押下去,顾征留下。”
崔严生离开后,钱若水面容一松,“顾征啊顾征,这场戏还是唱得不错的,让崔严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为了坐实你的罪名,他自己就承认了。”
顾征擦了擦额头并没有出现的汗,“太后娘娘,以后这样的事不要交给臣了,臣的项上人头差点就不保了。”
这其实是钱若水临走前给顾征的密令,让他接近崔严生,获取他的信任,掌握他的罪证,以免他矢口否认,定不了他的罪,还要为此伤了世家的心。
“本宫觉得,你这人头倒还是挺好的。”钱若水笑了,但旋即她敛了笑,道:“京城局势如何?”
“被围困住了!”顾征说:“崔严生调了关中的驻军,还策反了一部分的羽林卫,虽有萧将军稳住宫中局势,但京城还是落入了崔严生之手。”
“崔严生的目的是什么,你查清了吗?” ⑧☆⑧☆.$.
“和娘娘猜测的大致不差,成王之子确实由祁氏抚养着。”顾征向杜恪辰走近,“先时崔严生的父亲养了众多的侍妾庶子,祁氏便把成王之子带进府里,也一样的养大,谁也没有发现府中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成王回来后,这个孩子与成王见过几次,但那时成王可能觉得自己夺位的可能性不大,就没有公开过这个孩子。”
还是成王!杜恪辰苦笑,先帝为了保住这支血脉,不惜让他与杜恪凡相争相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成王就会趁机而起,夺取天下。可先帝千算万算,没有想过杜恪辰会有如此成就。他还记得,钱忠英曾经和他说过,他在狼口关时,户部不发粮草,根本就不是户部能做的决定,就算是户部不同意,只要先帝一声令下,他这个做臣子的还敢以下犯上不成。所以,那个时候先帝就已经存了不让他成名的心思,以免他成为成王夺位路上的阻碍。
一个男人究竟是有多爱那个红颜薄命的皇后,能在她死后,如此念念不忘,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惜利用,只为了保全她的血脉。
“这也不奇怪。”钱若水接话道:“先帝的皇后没有显赫的家世,所以先帝不敢封成王为太子,把他托付给齐国公,以为可以顺利保他登基。也幸亏成王没有显赫的母族,否则今日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废帝有沈家,杜恪辰有柳家,虽然柳家只想着支持太皇太后,都是一帮扶不起的阿斗,但在先帝时还是不容小觑的世家,加之当时的柳妃心思单纯,没想着夺权夺位,但柳家仍是杜恪辰的倚仗。只有将他二人都解决了,成王才能成为天下之主。
“也不是都没有。”杜恪辰似乎想起了什么,“鲁国公曾经认先皇后为义妹,他与父皇、皇后三人关系……”
“鲁国公不是已经……”钱若水有点乱。